“墨墨小心!”沈陌在下邊急得團團轉,無奈有結界的存在徹底的隔絕了外界的聲音。
雙臂一振,已掠過了劍氣飛虹,隨着幾縷紫色髮絲的飄落,劍尖堪堪貼着她的側臉而過,臺下沈陌等人緊張的捏了把汗。
長劍長嘯不絕,凌空倒翻,一劍長虹突然化做了無數光影極速逼了過來,。
這一劍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夏阡墨緊握手中的流光笛,多次的同時腦袋迅速地搜索着制敵的方法。
流光笛雖強悍,但是自己對這件法寶的瞭解並沒有多少,只知道是一件馭萬獸的法器,可以降服天下獸類,甚至是惡靈,魔物。
可是現在自己的對手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凡人,先前用過的那些音譜應該是不管用了。
就算自己現在奏了出來,但是如果不管用的話,豈不是打臉。
驀然靈魂一陣顫動,夏阡墨心底一沉,拼命壓制着體內另一處力魄的躁動。
“折月,別忘記你答應過我的!”夏阡墨咬緊了牙關,她不要再回到那個心安的水牢。
永不。
“你打不過他。”折月輕哼,篤定的道。
周圍方圓三丈之內,卻已在劍氣籠罩之下,無論任何方向閃避,都似已閃避不開的了。
情急之間流光笛在前,薄薄的淡藍色結界抵擋着那些鋒利的劍刃,。
對方已經是急紅了眼,面目帶着些猙獰,數千把劍光接憧而至從不間斷,似乎不把結界衝破誓不罷休。
夏阡墨努力的維持着,臉上帶着嚴肅。
她一向都是知道顧凡向來就是一個大男子主義,完全的直男癌,也知道他的醫術比之自己要精湛的多,如今會這般憤怒應該是看出了什麼。
夏阡墨抿了抿脣,紫眸微微閃爍,嘴角勾起一抹略帶羞怯的笑。微弱蒼白的薄脣輕啓,道:“你在氣什麼。”
顧凡黑眸變得猩紅,充滿了嫉恨,“爲什麼,你爲什麼要跟他,”
“跟他怎樣,?”握緊了流光笛,拼盡了全力,面上卻是輕笑,夏阡墨反問道。
“你,不知廉恥!”
只聽“叮”的一聲,火星四濺。
盛怒之下的人猛然一個用力,結界已然被破,無數的劍光匯聚成那把閃着寒光的冷劍,劍尖直逼她的咽喉。
南宮非炎薄脣緊抿,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手背上道道青筋凸起,昭示着他的憤怒和緊張,隨時打算衝上去把人救下來。
如果夏阡墨出了什麼事。
不僅這個叫顧凡的要死,皇家學院的院長,也得死。
要不是那什麼破院長出的這個餿主意,夏阡墨又怎麼會被逼上梁山,騎虎難下。
夏阡墨表情肅然,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劍鋒,雙手交疊散發着淡淡的藍光,光芒幾不可見,看這樣子她打算空手接白刃了。
她的這一荒唐的舉動,讓臺下唏噓不已……
就在這一瞬間,劍尖緊貼着她的掌心,帶着微弱的刺痛感,夏阡墨淡然而立,沒有絲毫的怯退打算。
一滴細小的血珠自掌心滲了出來,顧凡卻是在這關鍵的時刻停了下來。
劍柄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夏阡墨立在他面前,顧凡的劍仍保持着那個姿勢沒有收回。
夏阡墨輕笑,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匕首,手腕翻轉間快速的劃過。道道刀影,顧凡的劍柄也還在手中,刀鋒卻已被匕首節節折斷!
夏阡墨靜靜地望着他,顧凡也望着她,眼底劃過一瞬間的驚愕,卻又一閃而逝。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他怎麼就忘記了,夏阡墨可是最擅長玩弄人心。
這麼多年,自己竟然還沒有習慣。
剛剛那一招空手接白刃,怕又是她的一張賭牌吧。
兩個人面上都全無絲毫表情。但兩個人心裡都知道對方心裡到底在想些啥。
顧凡的攻擊,急如閃電,就因爲刀鋒破風,其勢方急,此刻刀鋒既已折,速度便要大受影響。
而夏阡墨勝在心理戰和速度上,才勉強佔了上風。
否則以這樣的差距,夏阡墨縱然出手主動攻擊,也是無法傷人的。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那處被劃破的衣衫,顧凡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半晌,道:“我輸了。”
他瀟灑離去的背影,引起臺下一陣轟動。
“怎麼可能!”
“夏阡墨怎麼又贏了!!”
“什麼贏了呀你剛剛難道沒有看到,她用手去接劍的動作,人家顧凡手下留情,當時就停住了。沒有傷她,卻沒想到自己一瞬間的留情放過就是換來了對方的恩將酬報,他肯定是沒想到夏阡墨會用這種方式竟然斬斷了他的劍,還還劃破了他的衣服。”
要說其實那把劍只是臨時找來的,如果是他的配劍,肯定不會這種質量一砍就斷。
院長連忙走上來,大聲宣佈着:“這一局,夏阡墨勝——”
“等等!”
不遠處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衆人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女子傲慢的走過來。
孤身一人站在擂臺上,夏阡墨眯了眯眼睛,是水天凝。
還真是陰魂不散,到哪都有你。
水天凝自發的走上擂臺,環視了一下臺下的人,語氣十分傲慢:“剛剛那一戰明顯是顧凡公子放水的結果,那一招空手接白刃明顯就是利用顧凡公子的紳士良好風度和教養才勉強取勝的,靠的只是投機取巧的小聰明,不過我們這裡既然是皇家學院,就不能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給放進來,這樣以後還怎麼服衆,大家說是不是?”
發表了長篇大論的意見,最後還要帶動大夥,夏阡墨對於她的這種做法也是醉了。
還真是處處針對自己,一點機會都不肯放過。
“是——”
“對,剛剛放水了,這一局比賽不算數,”
“都看到了,剛剛那一招根本就是利用了對方,耍了見不得人的小聰明而已,”
“就是就是,我們學院要的是十九實力的人,而不是隻會耍小手段的人,”
“對,我們不服,必須重新比賽,!!”
“重新比賽!!”
“比賽!!”
“再來一局!!”
“……”
臺下吵雜一片,無非就是說剛剛那一局根本不作數,紛紛表示不服氣,提議再來比賽一局的。
院長急得直抹冷汗。
事態的發展越來越難掌握了,他現在只是萬般後悔之前爲什麼想要刁難夏阡墨了。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還不知道過了這件事,那個人會怎麼懲罰自己。
“那如你們所說,跟誰比賽比較好呢?”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情況,如果不按照大家說的去做的話,恐怕難平衆憤。
“很簡單,再跟我來比一場。”水天凝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在對方話音剛落的時候就截了過來。
院長有些猶豫,他並非不認識水天凝,夜扶影的弟子,炎王的師妹,這兩種身份隨便拿出來一個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院長只得連連點頭。
“……”夏阡墨冷哼,所以現在又把她無視了,直接幫自己做決定了嗎。
作爲參賽者,竟然沒有人問過她的意見,你們真是夠了。
不過看這院長小心翼翼的恭維樣子,怕是已經知道了水天凝的真實身份了吧。
如果該來的總會來的,那麼夏阡墨相信,今天所遇到的,只是未來麻煩的開始。
她有預感,這種學校裡將會發生很多事情,很多都讓自己始料未及的事情。
折月讓自己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進入學院,卻又不肯告訴自己是爲什麼,只說這裡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夏阡墨想了很久,也沒想到自己,現在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從進來到現在,她並沒有發現這個學院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哈哈哈,你這個樣子好生狼狽,怎樣僥倖贏了第一場比賽,現在的你已經是窮途末路,精疲力盡了。”水天凝兩條手臂抱在胸前,不屑的看着眼前滿臉疲憊的人:“你說,等一下我贏了,別人會不會說我勝之不武呀?”
夏阡墨輕笑,手中的笛子緩緩的擡起橫在胸前,淡藍色的流光在笛身環繞繞着,她做好防守的姿勢,。
水天凝不由得嘲弄着。
夏阡墨手中握着流光笛,紫色的瞳孔泛着幽幽的流光。
夏阡墨笑容可掬的擡眸看她,面容蒼白卻掩蓋不住她的自信滿滿,:“就先贏了再說這些大話,免得等會兒打臉。”
“水小姐不用客氣有什麼招儘管上,請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我昨天沒睡好,還打算早點回去補個回籠覺呢。”夏阡墨眯了眯眼睛笑的十分的無所謂,好似並不在乎這場比賽的輸贏,有好似對這場比賽已經勝券在握
淡然輕鬆的應付着,眼神輕佻,分明沒有把水天凝看在眼中。
這種自信傲慢的嘴臉讓水天凝覺得心中怒意橫生,“懶得跟你在嘴皮子上計較,我們伸手上見真招。”
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回頭興沖沖的衝着南宮非炎的位置打招呼:“師兄不用擔心我,天凝一定會贏的哦。”
這句看似平常的打招呼,卻讓臺下引起軒然大波。
師兄???
什麼個情況。
炎王爺竟然還有一個師妹嗎??
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人說起過有這麼一號人物?
南宮非炎微微厥眉,並沒有回答她,然而他的這種沉默確實更加,驗證了衆人心底的想法。
所謂沉默就是默認,就是說這個叫水天凝的,的確是他的師妹……
天哪,炎王這麼厲害,那雷厲風行的手段是衆所周知的,整個國家放眼望去能夠與之匹敵的人打着燈籠都找不着。
同一個師傅,所出來的徒弟又能差到哪去?
水天凝志得意滿的凝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