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咬牙切齒的瞪着他,牙齒都被咬的咯咯作響,一副想要吃人的樣子。
“少給我轉移話題!”
“再多說一句就把你丟出去,。”南宮非炎冷不防的開口,臉上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霍天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在他面前越來越放肆。
丟他出去。
居然想把他丟出去?!
霍天氣的走來走去,抓了抓有些亂糟糟的頭髮:“我跟你講南宮非炎,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過來哄好我,哄得本大爺開心了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能想出解除蠱毒的辦法。”
一句話,人還想不想救了,想救的話,討好我。好好伺候着我,本大爺高興了說不定靈光一現,就想到救治的辦法了,。
夏阡墨這一睡,直接睡了兩天,。
久到差點讓霍天三番五次遭到南宮非炎的殺手。
“你出去出去出去,我都說了她已經沒事了,會醒過來的,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你讓她多睡一會兒。”這句話成了這兩天他說過最多的一句話,煩的他想找一個機關大師做一個機器人可以一直重複着就話的。
“主子爲什麼要一直留夏阡墨在府裡,這樣做影響多不好。”炎王府,剛走進來關好門,九月就忍不住抱怨起來。
“還有,她中了蠱毒,這種事情主子居然瞞着我們。”
九陽一驚,連忙制止她的話:“你從哪裡知道的,這種事可不能亂說,主子聽到又要罰你了。”
九月最近一直被忽略,夏阡墨睡了兩天,她也閒了兩天,這讓她很不高興,憑什麼那個女人一來他們所有人的生活就被打亂了,。
“哼,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又不是故意的,九陽,你這麼兇做什麼。”九月有些不樂意的沉了沉臉色。
“主子的事情我們做屬下的還是不要隨意議論了。”
“我只是爲了主子好。”
“主子的事情不是我們可以質疑的。”
“可是主子現在哪裡還有理智可言明明就是已經被那個掃把星給迷惑了!”
九陽臉色猛的一塵,低吼道:“九月!!”
這是從小到大他第一次對九月發火,。
“你在這裡對我好有什麼用,有本事你去殺了那個女人啊。”
“夠了九月,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存的什麼心思,勸你一句,不是你的,就算耍手段也不是你的,這麼破壞別人只會讓主子討厭你。”
之前,他一直覺得只要慢慢改變九月的想法,她的感情就回慢慢扭轉,不再去妄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
可是現在看來,她只會因爲自己的縱容而變本加厲。
九月沒再說話,時間一晃過去兩天,她也藉口心煩,想要出去散散心。
九陽沒有阻止。
他想,也許,利用這兩天的空閒時間,而讓她放鬆一下,或許就可以改變九月這種心態,。
三天過去了,夏阡墨才模糊的睜開眼。
“小姐你終於醒了!”小竹最先發現,興沖沖的撲到她身上,喜極而泣。
“醒了,要喝水嗎。”
一邊問着,一邊直接倒了一杯水走到牀前,扶着她起來,親自餵給她。
“嗯……”
也許是三天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喝水,再加上又被強制性的,餵了許多藥,的確口乾舌燥的。
快速的喝完,夏阡墨靠在小竹放在自己背後的棉被:“謝謝。”
“好些了嗎。”他坐在牀邊,眼神略帶寵溺的揉揉她的發。
“呃,還好。”夏阡墨愣了愣,她怎麼感覺,自己這次想過來,這兩個人像是鬆了好大一口氣似的,。
驀然想起剛剛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聽到小竹說的的那句話,。
終於?
“我睡了很久嗎?”
小竹眼神古怪地看着她,道:“……小姐,你不知道嗎,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啊,今天正好是第四天,不過現在天色還早,小姐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邊的天色,果然還是有些黑濛濛的,大約四五點鐘的樣子吧。
不過。
夏阡墨滿頭黑線:“第四天了還睡,養豬呢。”
豬都不會睡這麼久。
也許是杯水融化了嘴巴里殘留的藥漬。感覺到嘴巴里苦兮兮的,夏阡墨猛的趴在牀上一陣乾嘔。
卻因爲沒有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全都是苦兮兮的藥水,。
她在這裡吐得天昏地暗的,南宮非炎扶着他有些虛弱的身子,幫她拍着背,而小竹則是跑過去連忙幫她倒水。
她壓根不知道她昏睡了多久,因爲生病沒好。
在南宮非炎日復一日催促霍天早些配置出解藥的重壓下,霍神醫只好給她用盡了所有可以用的藥物,。
“我去,這什麼味道呀,老實交代,趁我昏睡的時候你們往我嘴裡灌了什麼?”
“一切止痛的,延緩蠱毒活躍次數的,解毒的。”
解毒?
夏阡墨半死不活的趴在牀上回想起三天前發生的的事情。
自己好好的在那裡吃飯,最後卻察覺到的那盤牛肉居然有問題,可惜當時她已經嚥下去了,。
本來是有解藥的,但是沒想到,沈陌和小竹都吃了那盤肉,而且要用只夠兩個人的分量,。
來不及糾結多少,先把藥混在酒水裡給了她們,。
後來蠱蟲在自己身體裡活躍的不像話,橫衝直撞的,她甚至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要炸開了,。
最終還是昏了過去。
她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好像是要表白來着?
看了看身邊這個風華絕代的男人,夏阡墨彎了彎脣角。
“笑什麼。”南宮非炎幫她拉過被子蓋好,:“不要一直這麼趴着,不好。”
“沒事,我胸小我驕傲。”
那笑嘻嘻毫不在乎的樣子,讓銀髮男子有些無語。
他指的是對身體不好,你想到哪裡去了。
“對身體不好。”他解釋着。
“你說蠱毒啊?”
“嗯。”
“沒事,說不定趴着還能壓死它。”夏阡墨笑容可掬的仰着頭看他。
“……”
“……”
很冷的一個笑話,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笑出來,。
只有夏阡墨笑的好像蠱毒只是什麼小小的病症一樣。
“小姐,您中了蠱都不告訴我,早知道我就不會讓你喝那些酒了,嗚嗚——”
“哎呦別這樣啦,上帝給我關上一扇門,就肯定會給我打開一扇窗,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萬一上帝順手把你的那扇窗戶也給關掉了呢,。”南宮非炎眼底溢滿了擔憂和心疼。
他本就不擅長跟人打交道,更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沒了面具的遮掩,他的一切表情都是自己內心真實的反應,。
緋紅的眸子清澈,真的如同一塊兒上好的琉璃寶石,清澈見底,一眼就看出他心裡所有的情緒。
夏阡墨咧了咧嘴,往他身邊爬了爬,兩隻手趴在他橫着的一條腿上,笑嘻嘻的看着他:“唔……心疼啦。”
“嗯。”
他寵溺的摸着她的腦袋,爲了讓她睡着舒服,頭上所有的飾品都被取了下來,骨節分明的大手拂過她順滑的大卷紫發,指尖殘留着淡淡的清香,南宮非炎嗓音略顯低沉的回答她。
夏阡墨笑了,。
南宮非炎有一下沒一下的撫着她的頭髮,問道:“三天前你昏迷的前一刻說的那半句話,後半句是什麼?”
只覺得那應該是一句很重要的話,至少對於自己來說是很重要,。
她翻過身子,躺在他的大腿上,調皮的眨了眨眼睛:“你猜啊。”
“不知道。”南宮非炎有些無奈的輕嘆。
要是能猜到就不會問她了,這個女人,哎……
“南宮非炎。”她輕聲喚他。
“嗯?”
“我喜歡你。”
“!!”南宮非炎震驚的垂下腦袋看她,小心翼翼的確認着,問道:“你說什麼?”
“沒聽到啊,沒聽道就算了,那就當我剛剛什麼話都沒有說,。”夏阡墨故意動了動身子,不打算再理他。
“不不不,我聽到了”
“噗哧——”他那緊張的像個孩子一樣的樣子,讓夏阡墨一下子就破功了,笑噴出來,。
“你笑什麼?”他臉色緊繃,難不成剛剛的話,又是她在開玩笑嗎?
“喜歡聽,大不了我每天就說給你呀,傻。”夏阡墨擡手摸了摸他滑膩膩的臉:“只要你不會聽膩。”
“不會。”南宮非炎脣角微揚,心情十分不錯,也不再糾結於那天她剩下的半句話是什麼。
總支現在有她這句話,什麼都不重要了,。
什麼南宮亦城,什麼醉顏,這些天來,讓他如臨大敵的人,讓他吃醋的人,讓他覺得自己與夏阡墨的感情岌岌可危的人,一時間,統統都被他拋之腦後,。
小竹站在他的牀頭喜極而泣,我不停的抹淚,哭的肩頭一抖一抖的,:“小姐,你可醒了,嗚嗚嗚。”
抱着牀頭就像抱着夏阡墨似的,哭的稀里嘩啦。
望着這一幕,南宮非炎若有所思。
夏阡墨這個女人對任何人都是幾乎一個樣,所有的態度都取決於利益的大小,。
但是,很明顯的,這個叫做小竹的人,對她基本上來說,沒有任何利益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