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爺孫偷笑:他們笑藍鳳梅遭報應,藍鳳梅經常欺負藍月兒他們,村長他們實在看不慣,今天一大早,村長沒見藍月兒等人,他還在爲他們擔心呢!
“既然你們給錢,那就上來吧,不過,我們得說好,先把錢給了,再讓你們坐。”
如果是其他人,村長不會跟他們計較車錢,可對方實在太可恨,他不收白不收。
藍許氏心疼地摸出三個銅板,遞給了村長,村長接過銅板後,才讓她們母女上車。
牛車開始走動後,藍許氏故意打探藍月兒的消息。
“村長,月兒她們上山打獵去了嗎?”
村長沒好氣道:“他們不打獵,喝西北風啊,鐵牛媳婦,不是我說你,你做人太不厚道了,月兒他們好歹是鐵牛的家人,你這樣做,以後,你家鳳梅,誰敢上門提親啊!”
藍許氏非常不滿村長多管閒事:“村長,您冤枉我了,我從來沒想過趕盡殺絕,我只是想讓月兒改改臭脾氣,她自小仗着她母親會醫術,會識字,便目中無人,我作爲長輩,不好好教她規矩,她將來嫁到婆家,會吃大虧。”
“是啊,村長大叔,我娘沒歹意的,等我爹脾氣消了之後,我會勸我爹讓月兒他們回家。”
藍鳳梅見村長不喜他們,她忙笑着討好。
村長也懶得跟藍許氏母女搭話,他直接閉口不言。
午後的陽光越來越烈,藍月兒他們離開聚福樓後,便去平安鏢局找她們的爹爹。
平安鏢局坐落在小鎮西邊,他們到了那兒後,守門的人想轟他們走。
藍月兒讓秀秀他們在一旁等着,她去問情況。
“這位大哥,我們相見我爹-藍守誠,您能幫我們通傳一聲嗎?”
藍守誠確實是鏢局的人,昨天剛好從北方回來,這位漂亮的小姑娘雖然穿着很爛,但語氣和態度比較好,他就好心,幫她通傳一聲。
“你們等等,我進去幫你們叫人。”
“多謝大哥了。”
藍月兒衝守門的護衛道謝。
隨着,守門的護衛轉身進鏢局,去給藍月兒他們找爹爹。
“姐,我想爹爹了。”
秀秀依偎在藍月兒身旁,眼睛一直盯着平安鏢局的大門。
藍月兒柔聲回答秀秀:“以後,爹爹不用走鏢,他會和我們一起,再也不分開,到時,秀秀和旭兒想什麼時候見爹爹就什麼時候見爹爹。”
“月兒,我從來沒敢奢望能過好日子,託你福,大姑也下過館子了。”
藍瓊花感激地望着藍月兒,自從昨晚到現在,他們總算吃飽飯了,這種幸福來得太突然。
“大姑,以後,我請您去聚福樓吃大餐,等會兒,我們見到爹爹,我們就一起採購生活用品,回家和狠心爺爺把家分了。”
藍瓊花皺起眉頭,道:“你爺爺蠻橫不講理,而且還很自私,如果他知道我們賺了這麼多銀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大姑,說句實在話,您還對爺爺抱有幻想嗎?”
藍月兒非常認真地問藍瓊花,她擔心他爹爹知道事情真相,會接受不了,所以,她想問問藍瓊花的想法。
藍瓊花雙眼含淚,她對她的狠心爹爹已經不抱希望了,從小,她的狠心爹爹就沒抱過她,更沒給她一點好臉色,如果不是哥哥、嫂子,她估計活到現在,她長這麼大,不容易啊。
“月兒,我對你爺爺,太絕望了,那天,他毫不猶豫地簽下那份斷絕關係協議書,我真的好心疼,我不明白他爲什麼不喜歡我們,我和你爹爹是他的親骨肉啊,我們又不是撿來的。”
哎,人渣爺爺確實過分,像藍瓊花這樣善良的女子,都對他絕望了,那她的便宜爹爹呢,便宜爹爹會不會也像小說中的那些軟包子一樣,愚孝啊。
如果真那樣,那她的分家計劃,會受到阻礙嗎?藍月兒心裡期待她的便宜爹爹不要太軟弱。
藍月兒和藍瓊花對話時,她身邊的秀秀忽然指着鏢局大門大喊:“姐,是爹爹,我看見爹爹了。”
便宜爹爹來了嗎?
藍月兒聞聲,立馬朝大門望去,此刻,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漢子,他身高一米七左右,身上穿着一件紅色印有平安字眼的鏢局服飾,那張黢黑的臉帶着一絲焦慮,正看着她呢!
她從記憶中搜索,這位鏢師打扮的男子正是她的便宜爹爹啊。
須臾,藍月兒上前,喚了聲:爹!
藍守誠望着藍月兒等人,他眉頭皺起,走出了大門。
“月兒,你們怎麼來了,是家裡出大事了嗎?”
“哥,我們被爹爹和二孃趕出來了。”
藍瓊花望着自己的大哥,忽然哭了起來,她這一哭,藍守誠更加着急,他上前抓住藍瓊花的手臂:“瓊花,怎麼回事,爹爹怎麼能趕你們走啊。”
“哥,你常年在外,不知道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前段時間,月兒下地幹活,中暑了,二孃不但不給吃的,反而和鳳梅一起毒打月兒,月兒醒來後,和她們反抗,就被攆出來了。”
藍瓊花把事情的緣由,告訴了藍守誠,藍守誠頓時氣憤不已。
“許氏也太狠心了,我沒少給他們銀子啊!”
“爹,不僅如此,她還不讓我們吃飽,您看看秀秀和旭兒,都瘦成了什麼樣兒,我們每天辛苦勞作,卻只能吃一個窩窩頭,那是人過的日子嗎?”
藍月兒越來越喜歡藍瓊花,藍瓊花的表現讓她高興。
“爹,半個月前,我們就被攆出來了,如果不是村長爺爺收留我們,我們只能露宿荒郊野外。”
秀秀往藍守誠的懷裡蹭,她稚嫩的嗓音充滿悲傷,她一想到許氏的藤條,頭皮不由發麻。
“是啊,爹,小奶奶差點打死姐姐,如果不是姐姐命硬,恐怕也去見孃親和我們的親奶奶了。”
秀秀說完,藍旭又接下秀秀的話。
面對親人們的哭訴,藍守誠頓時掉淚,他一聽許氏差點打死藍月兒,他便害怕起來
他忽然想起那個埋藏在他心裡的秘密,他記得和妻子青兒相識時,青兒再逃難,當時青兒懷裡抱着還是嬰兒的月兒,後來,秀秀出生後,妻子難產而死,妻子臨終前,單獨和他談話,並把月兒的身世告訴了他,並讓他發誓,一輩子保護好月兒,可狠心的繼母卻容不下月兒,他得替月兒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