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裡面傳出的聲音也驚到了蘇海和竹心,蘇海轉身就想跑進去看個究竟,可身邊的竹心卻是氣定神閒,腳下是動也不動的。
蘇海走了兩步,還是停了下來,回頭看着竹心,那眼神就像在說你怎麼不進去看看你家主子。
竹心似笑非笑地說,“蘇公公,你真是白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了。”
蘇海愣住了,有點不太明白竹心的意思,他不放心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輕手輕腳走到門邊側耳傾聽着。
剛剛就守在門邊的霓裳已經急步跑了進去,她以爲是皇后觸怒了皇上,她不知道自己跑進去能做什麼,但她總覺得……或許皇上對她會不一樣,不然這半個月來,皇上不會連鳳儀宮都不去,就只在幹清宮過夜。
可是,皇上卻從來不碰她,會不會因爲皇后的關係,所以……所以才剋制着呢?
霓裳的心裡瞬間涌起千萬個遐想,那種期待和興奮幾乎快撐破了她的心,就要涌到臉上變成笑容了。
“皇上,您沒事吧……”霓裳衝進寢殿裡,她腦海裡已經幻想出一副趙霖修正在大怒的情景,她的忽然出現,會不會讓皇上心軟,會不會讓他對她更加憐愛?
如果是她的話,肯定不會像皇后一樣善妒,她會比皇后更賢惠淑德,不會只想着獨佔皇上的。
她瞠大眼睛,腦海裡所有的想象情景都破裂了,寢殿裡的龍榻上,皇上將皇后摟在懷裡,正低頭親吻着她,皇后的手勾着皇上的脖子,哪裡有她想象的那種場面,這……這根本是皇上在跟皇后在親熱!
趙霖修吻得又快又急,恨不得立刻就進去她的身體得到解放,他已經將她放到牀榻上,低頭吻住她所有抗議的話,正想要解開她的衣裙時,一個宮女闖了進來。
齊妍靈急急地推着趙霖修,拉過被子蓋住她已經被剝得差不多的身子,眼眸如含着春水般瞪了他一眼。
趙霖修沉下臉,冷冷地看向那個跪在前面的宮女,正好看到她那張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臉龐,他微微眯起一雙狹長的眸子,“滾!”
霓裳驚愕地看着皇上,皇上怎麼會叫她滾呢?
“還不滾!”趙霖修震怒,厭惡這個宮女臉上這種表情,他今天是第一次看清楚這個宮女長什麼樣子,在他看來,她根本沒一點像妍兒的,不過是故意裝出幾分她的神色罷了。
在外面的蘇海已經跑了進來,看到跪在地上的霓裳,還有藏在牀榻裡面的皇后娘娘,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立刻上前將霓裳給拽了出去,“皇上,奴才一定會好好管教這些宮女的。”
趙霖修俊臉佈滿陰鷙的怒意,“將人杖斃了!”
蘇海心中大驚,面上卻不動聲色,“是,皇上。”
霓裳臉色慘白地看向皇上,她這會兒才知道……原來皇上從來沒注意到她,更別說心動了。
蘇海立刻將已經癱軟不動的霓裳拖了出去,叫來幾個小太監,“快,快將人拉下去。”
“蘇公公……皇上,皇上會不會只是說氣話?”霓裳顫聲地說道。
“皇上從來不說氣話的。”蘇海說道。
兩個小太監將霓裳給帶了下去,蘇海松了一口氣,轉頭佩服地看着竹心,“竹心姑娘,您比較高。”
竹心笑了笑,“蘇公公,皇上對皇后娘娘是什麼樣的,難道這幾年你都還拎不清嗎?就這麼一個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女子,您就能動搖了心思,虧您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對皇上卻一點都不瞭解。”
蘇海當然知道皇上對皇后娘娘到底有多情深,可他總不能因爲出現一個丫環就跑去告訴皇后吧,而且皇上連着半個月都在幹清宮,他難免會心生疑慮啊。
“蘇公公,這個叫霓裳的宮女,不會是您安排在幹清宮的吧?”竹心含笑問道。
蘇海急忙說,“竹心姑娘,您真冤枉我了,我就是有十個膽子都不敢這樣安排,這霓裳是最近在秀女裡面選出來的宮女,這各宮各司的安排,都是慈寧宮做的主啊。”
竹心愣了一下,居然是太后?怎麼會……
寢殿裡,齊妍靈撲在被子上忍着笑,像這種親熱到一半被打斷的事情,好像還是第一次呢。
“妍兒!”趙霖修心情抑鬱,本來已經箭在弦上,他爲了這一天忍得那麼辛苦,居然被一個不長眼得宮女給打斷了。
齊妍靈笑得兩頰泛起紅暈,身上的肌膚也因爲剛剛的激動泛着玫瑰般的粉色,趙霖修只看一眼,還沒沉寂下去的燥熱又燒了起來。
“就那麼好笑嗎?”他避開她的肚子,將她壓在身下問着。
“我瞧着那個宮女很關心你啊。”齊妍靈捏了捏他的下巴說道,只聽到聲響都立刻撲進來了。
趙霖修厭惡地皺眉,“這個宮女很面生。”
齊妍靈就知道他根本不在意身邊的宮女長什麼樣子,“應該是這次選秀才進宮的,你不想查她的來歷嗎?只是這樣杖斃了……是不是不太好?”
“死了就死吧,人死了一樣能查到來歷。”趙霖修低頭含住她豐盈上的花蕾吮吸起來。
齊妍靈驚叫了一聲,“趙霖修!”
“我會慢點的。”趙霖修聲音嘶啞地說道,雙手已經熟練地將她的衣裳都脫了下來,只剩下一條褻褲和肚兜。
粉色的肚兜包裹着她呼之欲出的豐盈,那溝壑簡直要將他的人都勾了進去,他眼睛被燒得通紅,再也忍不住地扯下她的褻褲,用力地挺身而入。
齊妍靈低叫了一聲,“你慢點!”
趙霖修是真不趕快,怕傷到她的肚子,只能淺出淺入地先試探起來,可銷魂蝕骨的舒服感從他背脊躥流到四肢百骸,他真恨不得用力地撞進去,狠狠地在她身上馳騁。
齊妍靈被他撩得越來越受不了,小腹得空虛更加難受,“你……你快點!”
“我怕傷着你。”趙霖修壓抑着粗喘道。
“不會,你別太用力就行了。”齊妍靈迎合他的動作,她也很難受了。
趙霖修將她換了個姿勢,讓她雙手和膝蓋撐着,他從後面猛地進入,這個姿勢是他請教過宮裡教習嫲嫲的,當然,他還請教了好些個姿勢,不過不能告訴她,不然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讓他近身了。
齊妍靈想要剋制自己的聲音,可是隨着他帶給她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她終於哼哼啊啊地叫了出來。
守在門外的竹心和蘇海低着頭將門關上。
竹心嘴角翹了起來,她要去御膳房交代下,晚膳不要那麼快送過來。
蘇海在心裡嘆了口氣,皇上果然還是一心一意寵愛着皇后啊,想來就算出現一個跟皇后娘娘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不會改變皇上的心意吧。
不過,這個霓裳這本不長眼色,太后怎麼會將她安排在幹清宮呢?還有,這位太后到底是什麼個意思,難道是見不得皇上獨寵皇后娘娘了?
此時,已經被送到掖庭秘獄的霓裳正在準備行刑了。
慈寧宮,一個剛進宮沒多久的宮女急步走了進來,“島主,霓裳被陛下命令杖斃了。”
歪在大迎枕上的趙昭冷眼看了那宮女一眼。
宮女立刻改口,“太后娘娘……”
“這麼快就杖斃,今天皇后去幹清宮了?”趙昭含笑問道,似乎早就預料今日那霓裳的下場一樣。
“太后,您一猜一個準兒啊。”宮女笑着說。
趙昭若有所思地笑了起來,皇上對着霓裳幾天都無動於衷,看來並不是長得像齊妍靈的女子都能入他的眼,也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像誰,怎麼就這樣癡情,除了齊妍靈還真誰也不要了。
“霓裳死了嗎?”趙昭低聲問道。
“還沒死,奴婢打點了銀子,還拖着呢。”宮女回道。
趙昭輕輕地點頭,“送她出宮養着吧,將來或許還有用。”
“是。”宮女應着,轉身就要離開。
“璃兒。”趙昭輕聲叫住她,“以後在宮裡要更加謹慎,別讓人看出破綻了,弄你們幾個進宮不難,可你們要在宮裡生存,就必須忘記以前在島上的身份。”
璃兒回頭屈膝行了一禮,“奴婢謹遵太后教誨。”
趙昭淡淡一笑,“去吧。”
“太后,您真覺得這個皇后娘娘是您要找的人嗎?”站在趙昭身側的另外一個宮女小聲問道。
“這麼多年了,也只有她看得懂那些書。”趙昭一手輕輕摩挲着手臂上的手鐲,“如今只能將希望放在她身上了,瑞草,你學了那麼多年都沒學多少,她卻能自如跟那些外國人對話,這就足以證明她的與衆不同了。”
瑞草說,“就算她是您要找的人,可奴婢瞧着,她不一定願意肯爲您所用啊。”
趙昭含笑說,“一個年紀輕輕就擁有京都最大銀號和最大醫館的女子,你說她會沒有野心嗎?就算她沒有野心,難道皇上不想一統天下嗎?她那麼愛皇上,難道不會幫他?”
“說的也是。”瑞草點了點頭,“那您打算什麼時候給她看那張羊皮紙?”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