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蘊瑈震愣的看了一眼血白,血白說,這個結局最想知道的人是自己?
司徒蘊瑈的心底有那麼某個弦咯噔了一下,腦海中似乎閃過一絲畫面,快的自己無法抓的住。
這一切,也許真的如血白所說,最想知道結局的人真的是自己吧。
“剩下的四塊開門石我已經知道在哪裡了,就是現在不想去罷了。”
司徒蘊瑈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真的無心去找那個開門石一般。
血白一聽司徒蘊瑈這麼說,頓時急了。
血白:你怎麼可以說不想去,你怎麼能不想去。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在等着那個開門石聚齊,然後找出靈玉。你身爲唯一的鑰匙,怎麼可以這般說。
知不知道多少人在等着?
多少人在等着,她是唯一的鑰匙。
司徒蘊瑈苦笑了一下,就是知道有很多人在等着,所以她纔要看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在操縱着這一切。
那一個靈玉,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這麼多人找尋。
哪怕是顛覆天下,似乎也在所不惜的樣子。
血白見司徒蘊瑈似乎有些不爲所動,還帶着一絲絲的嘲諷的感覺。
血白壓抑着自己心中的不舒服,說道:如果你放棄了,會死很多人。
司徒蘊瑈擡眸,看着飛在自己面前的血白。
“我在生麒爍之前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她這一計,就是想知道自己曾經失去的一切的記憶。
那些困擾自己的夢,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只是夢。
只有解開這一切,她才能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血白沉默,徹底的沉默了。
那些,他知道,卻不能說。
當年的代價已經夠大了,血染了一片的代價。
自己被沉睡了這麼多年的代價,守護與被守護的代價。
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爲那一個身影。
透過那個身影,是權力巔峰的對決。
見血白沉默,司徒蘊瑈也不出聲。
這是她最後爲時不多的機會了,如果錯了這些,她也許就真的沒有下一次了。
血白飛身離開,沉默的選擇了消失。
司徒蘊瑈也不以爲意般的,閉上自己的眼睛繼續閉目養神自己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似乎飄起了零星小雨。
一滴,兩滴的,慢慢的滴落下來。
司徒蘊瑈坐在那院子的高樹上,仰起頭的看着天空飄起的零星小雨。
伸出自己纖細的手指來,慢慢的把手掌給打開,接住了那滴落下來的小雨滴。
有多久,多久自己沒有認真的看過這雨水的天氣了?
樹上,樹葉微微的遮擋去了那細小的雨滴,只有偶有的頑皮的闖進去打在司徒蘊瑈的身上。
南宮默然 的身影進來的第一步,就是看到那坐在樹上如精靈般的身影。
那伸手接雨滴的天真無憂的模樣,那種發自內心的安然,他什麼時候見過了?
這樣的司徒蘊瑈,除了那一段時間失憶的時候似乎有一點點靈氣之外,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纔會有這般的安然了吧。
有那麼一秒,南宮默然 似乎
感覺,這樣的司徒蘊瑈似乎在自己的腦海的深處存在過。
這一幕,他好想就這般的永遠的定格在這一刻。
這樣,這般的美好就永遠都不會消失。
癡迷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南宮默然 就那般的站在雨水中,沒有踏入一步。
樹上的人,沉默的人。
一個在上,一個在下。
這一幕,似乎在他們身邊發生過無數回,每一次似乎都是這般的場面。
無數個日日夜夜,似乎也只有這麼一刻,他們的心纔是真正安靜的。
心口一痛,站在雨中的人沉默的看着那遠處的人,有些難受。
似乎,心底的某個地方,被某種感覺給佔據了。
那是一種自己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有些酸澀,有些痛楚。
微暗了一下眼眸,那個人,明明是自己的兄長,那個樹上的身影明明是自己的嫂子。
爲什麼?
爲什麼自己會有這般的感覺?
她是自己的嫂子,是自己哥的女子,
自己怎麼會……
南宮默燁站遠處,隔離着多遠的距離。
零星的小雨滴落在他的身上,卻怎麼也凍不了那已經變了質的感覺。
這些,到底是爲什麼?
那府邸門前,一抹孤落的身影有些傷心的看着那站在屋頂的人。
他是自己的夫君,卻視自己如無物一般。
嫁給端王爺,是父親跟皇上的一步棋。而自己在那大街上的驚鴻一瞥,就心甘情願的成爲這顆棋子。
如今呢,大婚到現在,他對她視如無物一般。
皇上身邊因爲有那個白色的身影存在,打壓端王爺跟肅王爺的事情一下子停住了,反而似乎在尋找什麼一般。
皇宮中,冥醉墨看着外面的小雨零星的,伸出手來感受着雨水的淡涼。
他是冷的,沒有溫度的。所以這雨水到底是什麼樣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雨水的感覺,是她告訴自己的。
她那個時候笑着告訴自己,醉墨,雨水的感覺是淡涼的,有些像老天無助的眼淚。
她曾經說過,老天無助了,其實也會哭泣的。
哭泣,就是眼淚。
而雨水,就是老天的眼淚。
只不過世人都不知道罷了,他們把這一切當成了美麗,浪漫。
也有當成災難,煩躁的。
卻也是可以灌溉良田的,還可以淨化一切的渾濁。
到底是什麼樣的,就看那個人的心是怎麼看待雨水的。
雪歌,你的那些對血白的話,何不是對我說的呢?
你哪裡是不想,你是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什麼。
自己,到底是被多少人給利用了。
司徒麒爍有些心煩意燥,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很不知道的心煩意燥。
站在院中,看着天空的雨,司徒麒爍就只是站着。
倚靠窗口,白夜婼娉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裡有絲絲的苦澀。
這般雨夜,到底有多久自己沒有看到過了?
在大漠的下面,她一直都沒有看到有關雨水這般的東西。
百里哲垣站在白夜婼娉的身後幾步遠的距離
,看着那有些孤落單薄的身子。
打從她說嫁給自己的那一刻起,到如今也有月份了。
可是,她對自己真的的利用跟傷害是什麼?
他一直擔心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
皇宮似乎也變的很安靜,沒有了爭鬥跟勾心鬥角。
也沒有皇上要怎麼處置端王爺跟肅王爺的消息,那個跟隨在皇上身邊的她的哥哥白夜婼瑤,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這一切,難道只是衝着那個靈玉來的嗎?
他真的很想知道,那個靈玉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能讓這些爭奪天下的人,最後都放開了手。
只是爲了那一塊靈玉,什麼都可以放開。
白夜婼娉伸手接住那滴落下來的雨滴,眼眸前彷彿看到了那一身白衣輕笑的女子。
那漫天花瓣中的飛舞身影,那雨水滴落中的開懷大笑的身影。
一切,似乎還在昨天發生一般,卻一下子消失了千年多。
主人,到底真正的你還會回來嗎?
靈玉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多的不是這個天下人想的那般。
南宮璿齊因爲有哥哥在身邊,應該也相信了靈玉的事情,所以才這般安靜的吧。
靈玉是可以改變很多,卻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有那個命來擁有的。
見白夜婼娉的身上都淋了雨水,百里哲垣慢步的上前解開自己的衣服,披向那個身影。
白夜婼娉只感覺身上一重,微微的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
見到百里哲垣把自己的衣服解開披到自己的身上,白夜婼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他。
大婚到現在,他對自己的距離不是一點點的遠。
這一次,他這般……
“我只是不想你着涼,到時候照顧公主不周的這個罪名我可背不起。”百里哲垣故意的漠視掉白夜婼娉眼眸中的一絲情緒。
那般直白的炙熱,他想當沒有看到。
他不是沒有心的,大婚到現在她對自己怎麼樣,他不是不知道。
那份淡然的喜歡,那份似乎生死與共的眼眸,他搞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想要什麼。可是,當她擔心着司徒蘊瑈的身體的時候,那眼眸中的過份的真,卻是那般的真實。
就在百里哲垣失神的那一刻,白夜婼娉的身影卻撲到了他的懷中。
百里哲垣的身影一愣,渾身僵硬了起來。
“哲垣,我真的沒有惡意,能不能我們……”
白夜婼娉很想說,我們在一起。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百里哲垣給推開了身子。
“公主,晚涼了,早點歇息吧。”
百里哲垣冷冷的推開了白夜婼娉,轉身離開。
白夜婼娉站在那裡看着百里哲恆決然離開的身影,身上還披着他的衣裳,卻未能暖了她的心。
對他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他的妻子吧。
淚水無聲的在白夜婼娉的眼眶中滑落,滴落在地上。
這一個雨,似乎一下子淋了許多人的心。
除了那一個人,什麼感覺都沒有吧。
沉睡的百里哲鈞,一個人獨自沉睡中。
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雨夜的一切,也不知道到底接下來會再發生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