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早就有些懷疑。
當初她第一次去象姑館時就感應得出來,安如詡使用的功法很特別,絕對不是正宗的功法,後來有人在屋外偷聽時她也感覺得出來,那個人所使用的是魔功。
上官文華一直是安若辰的心腹,以安如詡的心機,在上官府上安上暗茬並不奇怪。
她一步一步地從裡屋走出來。
安如詡顯然早已經猜到,眉宇間透着淡淡地笑意,良久才高舉了手裡的酒杯,聲音如朗月。“多年不見,故人雖面容已改,卻依舊風采依舊。”
“多年不見,公子雖身份已變,卻倒是賊心不死。”上官隱兒坐在一處空席處,脣角漾着一絲瀲灩的笑意。
“人不死,心怎可先死。”安如詡笑起來,元襄城裡原本最受人矚目的公子,此時卻穿着女子般的紅衣,抹去了昔日的溫潤,增添了此時的風韻。
“既然彼此坦誠布公,那馨兒倒想問一下,安大公子當年的過往。”上官隱兒手執着酒杯,隔空敬了他一杯酒。
當年承德皇帝昏庸,全國各地的百姓皆不服他。他身爲定國候長子,最先帶兵起義,後來戰勢明顯,定國候安氏一族儼然已經成爲了最新的霸主。
他也應該明正嚴順地當上元襄的皇帝。
可沒有想到,安若辰的崛起一點一點地打壓他的勢力,原本爲了打壓安若辰,他和上官文華達成了協議,只要上官文華助他爲帝,他便許他上官一族無上榮譽,而且會封上官憐兒爲後。
誰知那夜他則與上官文華達成了協議,次日帳營中就遇到了突襲。
安若辰如嗜血魔神一樣殺到了帳營中。
若不是當時他向來有習慣在營中安置自己的替身,只怕當時死在帳營中的就是自己。
安如詡的眸色有些深,他盯着上官隱兒,脣角帶着一抹妖孽般的笑意,“上官馨兒,我承認,我曾經有一段時間非常恨你,若不是你,以安若辰的能力,又怎麼可能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上官隱兒微微凝了一下眉,她的確在安若辰奪位的事情上面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但是當我得知你變成今天這種地步的時候我對你的恨意又消退了不少,你肯定比我,更要恨他。”
安如詡一副拿捏蒼生的神態。只有經歷過死亡的人才會清楚地明白,這世上沒有一輩子的仇人,只有永恆地利益關係。
上官隱兒眸色微靜,她長長的眼睫投映出了一片剪影,笑得無比的沉靜,“既然你我共同有一個目的,那正好,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在京都有多少勢力。”
“嗯?”安如詡挑起眉梢,顯然有意裝傻。
“沒有勢力,難不成你打算怎麼與我們合作?”上官隱兒輕挑了下巴,“京中十三勢力,你佔有多少?”
“兵部是我的人,史部是我的人,還有禁衛軍大統領,也是我的人。”
上官隱兒不動聲色地將桌案上的酒杯分成了十三份,從中取出了三份,再從旁邊拿出了一個茶具,“這一戰,我們必不會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