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的香氣,不聞都顯得異常的旖旎清香。
入喉也顯得有些甘甜。
以前未殤也喝過這種酒,卻從來沒覺得這麼香過。果然酒是什麼味道,全看品酒人的心境。
“這酒,真好喝。”未殤給上官隱兒倒滿了酒,掀起眼簾,眸色很深。“我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酒。”
“你以前可是嫌這酒不夠味道。”上官隱兒也品了一口,笑他,“以前你可說這像是女人喝的酒。”
以前的未殤,何其的逍遙自在,像是一個無拘無束的野獅。
即使陪在她的身邊,也總是不按規矩行事。她喜歡的東西,他總是嫌棄得太過於娘氣。
“你喜歡的,我便喜歡。”未殤勾起脣瓣,將一盅酒灌到喉間。這酒喝起來溫和,但卻酒勁很足。幾壺酒下肚後,未殤的臉上已經泛出了一層氤氳的紅色。“馨兒,我有句話一直想跟你說。”
上官隱兒心陡然跳了一下,目光落在未殤的臉上。
“其實,我看你第一眼時,便覺得你與常人不同……”
未殤手輕輕地握住了上官隱兒的手。
他的指尖溫暖,眼睛深若寒潭,聲音沙啞低沉,每一個發音都似水蛭一般,吸附住人的靈魂。
上官隱兒本能地縮回手,故作自然地拿起了旁邊的酒杯,一抿而盡,然後側頭看向旁邊一直默默盯着未殤的小丫頭,笑起來,“未殤,你看,白姑娘一直在看你呢。”
白凝已經十六歲,長得愈發地標緻。她一邊幫她的父親制些客人用的下酒菜,目光一邊朝這邊望過來。她自然不是看自己的,從第一次來的時候上官隱兒就看得出來,這個小丫頭對未殤一見鍾情。
“馨兒。”被她轉移了話題,未殤不悅地擰了一下眉頭,語氣有些不悅,“馨兒,我知道你經歷了大多,也許現在在你的眼裡,任何人都不可信,但是我卻還是想說,你在我的眼裡,永遠是最特別的那個,不管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我對你是真的……”
“啊!”
白凝手上一抖,刀劃過了指尖,發出了傷心的尖叫聲。
“她受傷了,未殤,你過去看看。”上官隱兒面色平靜,但心底,卻泛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她早已經把未殤當成至親的親人,只是,她對他,並沒有男女之情。
如此明顯的中斷,聰明如此的未殤又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出來。他呼吸立止,目光凝在她的臉上,良久才移開了目光,手按在桌案上,用了好大的力氣才站起身來。
上官隱兒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他的青筋暴出,看得出來,他在忍。
“你這個丫頭,怎麼這麼不小心?”白老一面心疼地指責,一面將酒灑在她的手上清醒她的傷口。白凝小小的臉緊皺在一起,強忍着纔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一隻手輕輕地牽起她的手。
未殤的手是寬厚的,上面有一層厚厚的劍繭,摸起來有些粗糙,但是卻不厭惡。
白凝怔怔地看着他,好久才反應過來,“未殤大哥?”
下一秒,未殤低下頭,脣輕輕地含住了她受傷的指,動作親暱又溫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