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弘易的死並沒有掀起什麼,只是對外宣稱,侯府大少爺山中打獵遭遇猛獸襲擊,不治身亡。
自那日後,再也沒人來打擾謝初影,她便整日將自己關在藥房,除了顧行之,誰都不見。
這天夜裡,流蘇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神色焦急地說:“三小姐,奴婢剛纔聽說城西前些日子有不少人都患上了怪病,據說這城中大夫都去看了,可依舊沒有診斷出是何緣故,接二連三的死了很多人,所以陛下下旨讓您去呢。”
“我去?”
“嗯,奴婢聽說這兩日城西怪病癒演愈烈,整個玄建城人心惶惶,陛下爲此憂思不已,還是老爺主動請旨,說是您醫術了得,一定可以替陛下解這燃眉之急,所以才成這樣。”
謝初影聽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呵,還真是逮着機會就想推她下水,不過這麼做,也要看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男聲響起,“我已經派人調查了此事,這不像表面那樣簡單,以後的玄建城怕是不得安生了。”說着便坐到謝初影身側。
流蘇見狀,笑盈盈的福了福身道:“奴婢告退。”
謝初影看着顧行之,淺淺一笑,“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我來就是想告訴你關於這件事,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藉機陪陪你。”顧行之一邊說一邊順勢將謝初影攬入懷中,低頭吻上了讓他朝思暮想的脣。
一吻結束,謝初影紅着臉靠在顧行之懷中喘氣,嬌嗔道:“你怎麼變得這麼流氓,我不信你這麼晚找我只是爲了告訴我皇帝的旨意。”
顧行之看着她,眉眼間都是難掩的笑意,“因爲是你,所以我才變成這樣,你說,你是不是得對我負責?”
頓了頓,繼續道:“其實,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說着就抱着她的腰身,足尖輕點,身形一閃,迅速消失在房間內。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顧行之才停了下來,藉着月光,謝初影這才發現他們面前是一座有些破敗的院落,圍着的柵欄也不知被誰折斷了不少,站在門口就將院中的一切看完,院中雜草叢生,一眼就可以看出這裡已經很久沒人住了。
謝初影微蹙着眉,雖然心裡有些好奇,可終究沒有開口,而是隨着顧行之走進了那破敗的小院兒。
原以爲面前的小院就是全部,沒想到走進中間的小屋以後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顧行之從牆角找到火把點燃,又帶着她將牆角的雜草挪開,露出一小小的入口,他一句話也不說率先跳了下去。
謝初影更是好奇,便隨着顧行之跳了下去。
順着堅硬的石牆滑下以後,底下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若不是顧行之手中的火把,怕是寸步難行。
“初初,跟緊我,小心腳下。”顧行之緊緊握着謝初影的手出聲道。
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異常空洞。
又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四周突然亮如白晝,面前多了數十人,各個站在不遠處恭恭敬敬地喊道:“主子。”
“免禮!”顧行之微一頜首,拉着謝初影坐在了主位,引得那些人紛紛側目,心中也不由得猜測面前這個女子是何身份。
謝初影卻並不以爲然,而是拿起一旁桌上的點心聞了聞,這才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