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行動迅速的來到城郊,遠遠的就看到不少青冥教的暗衛將那裡團團圍住,看到顧行之走來,都很默契的朝後退一步,爲他讓開了一條道。
顧行之緊緊握着拳頭,感覺自己的雙腿似有千斤中,他一步一步的走過去,腦子裡想的全是謝初影的一顰一笑,他多麼希望她能突然從某個角落跳出來,然後用那軟軟糯糯的聲音喊他顧行之。
離得近了,顧行之一眼就認出流蘇身上的青色衣裳,心口一緊,瞥向其他東西,那雙熟悉的鞋子落入眼中,他感覺自己的呼吸在那一瞬間停了下來,猛地衝過去,將鞋子握在手中,嗜血的殺氣自體內迸射而出。
楚離也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臉色陰沉的看着這一幕,他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只好望着元良低聲說:“這方圓百里可有仔細找過?也許夫人只是被關在什麼地方了。”
顧行之立馬聽到他的話,幾步衝過來,微眯着眸子,冷冷地說:“不錯,立馬派人給我仔細的找,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在所不惜,不見她的屍體,都聽到沒有!”
“是,屬下遵命!”
話落,所有人四散開來,顧行之無力地看了一眼元良,說道:“將流蘇的屍體帶回去。”
剛走出沒多遠,楚離皺着眉頭,有些爲難的開口道:“主子,您有沒有發現這空氣中有股熟悉的味道,很有可能是……”
他的話立馬提醒了顧行之,剛纔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地上的屍體,以至於差點錯過這重要的線索。
“紅衣!”
元良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說出那個名字,隨即看向一旁的顧行之,道:“主子,如果真的是紅衣所爲的話,那當初夫人在街上丟了暖玉一事,很有可能也是她做的,畢竟當時我們找到了暖玉的大致方向,卻怎麼也找到具體位置,還是她帶我們去的,當時沒注意,現在想來,當時她的手中根本不拿您的玉,卻可以準確無誤的找到那裡。”
就在這個時候,紅衣笑着從一旁走出,看着顧行之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弱弱地說:“主子,您可千萬不要相信元良的話,這都是他憑空猜測的,那個時候我纔剛到這裡,如何能知道夫人會經過那裡,還能準確無誤的偷走她身上的玉,我發誓真的不是我做的。”
顧行之在看到紅衣的一瞬,寒眸微眯,身形迅速一閃,來到她的面前,憤怒地低吼道:“她在哪兒?”
紅衣的眼中立馬噙滿了淚水,無措地搖着頭,求饒道:“主子,您千萬不要殺了紅衣,難道您忘記當年對紅衣的承諾嗎?你說不管我做錯了什麼,都會原諒我,還說要護我一世安全,這些您都忘記了嗎?”
這些話如今聽來,只覺諷刺的離開,顧行之赤紅着雙眸,再次說道:“告訴我,她在哪兒?”
可這一切對於紅衣而言根本不足爲懼,她已經想好了,反正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也沒打算繼續活下去,但是即便是死,她也不會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終於,紅衣癡癡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擦着眼淚,道:“主子,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是不是覺得很可惜?不過你也別擔心,紅衣心地善良,已經爲夫人準備了一份大禮,她還向我跪下求饒,想要我放了她,哼,還真是愚蠢……”
話未說完,顧行之已經憤怒地一掌拍在紅衣身上,將她的身子打出老遠,紅衣掉在地上立馬吐出一口血,奈何她依舊不爲所動,繼續笑着說:“主子,您別生氣嘛,紅衣給她找了很多個男人,讓她欲仙欲死了呢,您一定沒見過那樣的場面,嘖嘖嘖,實在是精彩啊。”
她的話立馬激起所有人的憤怒,顧行之將全身的力量聚在右手,剛要動手,就被一旁的楚離攔了下來,勸說道:“主子,先冷靜一下,如今只有紅衣知道夫人的下落,她還不能這麼快死!”
而元良早就聽不下去了,紅着眼睛,望着紅衣說道:“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哈哈哈,都到現在了,你們還不知道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其實說起來,要怪只能怪那個賤人搶走了主子,主子只能是我一個人的,誰都別想搶走,不然的話只能死路一條!”紅衣趴在地上,狀若瘋狂,笑着說道。
話音剛落,元良就忍不住衝了上去,他抽出手上的劍,毫不遲疑地挑斷了紅衣的腳筋,憤怒地說:“我勸你最好將夫人的下落說出來,不然的話……”
話未說完就被紅衣打斷道,“不然怎麼樣,殺了我嗎?來呀,現在就動手,那樣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她!”
顧行之站在一旁努力平復自己的思緒,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立刻殺了紅衣,他慢慢地走向紅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你不願說是嗎?我這可是有無數個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要不我們一件一件的試試。”說着便從懷中取出短笛,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起來。
只是一瞬,便看到黑壓壓的各類毒物從四面八方迅速的爬向紅衣,她的身子立馬被毒物覆蓋,緊接着那些毒物開始啃咬她的皮膚,每一寸都在承受着皮膚撕裂的痛楚。
紅衣的臉色立馬變得慘白,她掙扎着想將那些毒物從自己身上抖掉,奈何那些毒物似是長在她的身上一樣,繼續不停歇的啃咬她的皮膚。
不知道過了多久,痛的她已經開始麻木,整個人倒在地上,艱難地笑着說:“主子,你……你這樣又有何用,反正她已經是個死人了,你要一個死人的屍體也……也沒用了,所以你這輩子都別想找到她的屍體,反正在這個世上,除了我沒有人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顧行之猛然感覺的心臟狠狠的一抽,耳邊似乎聽到有人在輕聲喊着他的名字,他停了下來,四處張望,可依舊一無所獲,但也因此而確定謝初影十之八九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