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賭場風雲,陰溝被暗算
“張賤?”在青樓裡嚴將軍和張賤兩人的暗中較勁和犀利眼神從腦海裡閃過,鳳珏眯着眼睛,看着遠處更加清晰了些,“或許吧,好了,在這猜也沒用,仔細看着,看看誰先耐不住寂寞,出來觀賞。”
花沐雲點頭,眸光銳利的隨着遠方人羣移動,兩狗子領着那黑衣人走完中間的街道,穿過小巷子來到了右手邊的街道,人羣也在身後跟着移動。
等游到街道中間時,卻突然出現了意外。
鳳珏雙手抱胸,視線落在站在街道中央攔路的女人身上,輕笑出聲。
那女人的怒吼聲就是隔着兩條街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花沐雲尤其佩服她的大嗓門,“主子,你說這胡小妹出來搗亂,那嚴將軍會不會妥協?”
“不會。”淡淡的收回眸光,在人羣中穿梭,“嚴將軍是個懂得分寸的人,何況胡小妹也胡鬧不了,從古至今,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盯着別的裸男看,這就是他們的劣根,當女人是自己的附屬品,歸自己所有,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可是自古流傳的佳句。”
後面的話說得及其嘲諷,花沐雲自然也聽出來了,跟着笑笑,果然嚴將軍步伐不穩的蠻橫的將胡小妹從路中央拖到了一旁,吩咐了兩個小兵將她送回去,胡小妹不從,嚴將軍直接怒吼出聲,那兩小兵將胡小妹給抗了回去。胡小妹抵死不從,在那兩小兵身上又是打罵又是腳踢,最後直接用上了牙齒。
低低的笑語聲傳來,花沐雲好奇的看向鳳珏的側臉,那笑容雖然也是淡漠的,臉部卻是柔和的。
昨日從園亭回來的路上也遇到胡小妹,而主子似乎對這個胡小妹比較上心?
小鬧劇完了,胡小妹也被扛走了,裸奔繼續中,兩人的視線在人羣裡穿梭着,滿月跟在兩狗子身後隔着五米的距離,混在人羣裡就是滄海一粟,但對於江湖中人,也是一眼就能察覺到,他的與衆不同。
他身上的氣場太冷冽了些。
鳳珏擰緊眉心,嘟噥了句,“看來下次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不想做動物園裡被人觀賞玩弄的猴子就該收斂收斂氣息,免得被人盯上了還不自知。”
花沐雲咦了聲,“主子?這話是何意?”
“沒什麼。”鳳珏換了個姿勢,讓整個背部都靠在窗口牆壁上,斜斜的靠着,“找到滿元了?”
“他在右側街道中央紅樁布料店鋪裡,嗯,正推着東方少爺。”
鳳珏按着她的提示找到那家布料店,看向那輪椅上坐着的人,驚訝了下,“他就是東方少爺?”
這人怎麼感覺好像在那青樓裡見到過?有股熟悉感。
花沐雲回頭點了點頭,“是的,主子你見過他?”
鳳珏聳肩,在仔細端詳那東方少爺的容顏時卻又是陌生的,“許是我搞錯了,他長得個大衆臉,看着有些熟悉也沒什麼奇怪。”
大衆臉?花沐雲不確定的回頭看向滿元,在看了看東方少爺,面容俊美柔和,許是長年在家的緣故,讓他的臉色過於蒼白了些,卻不乏有股病態美。這也是所謂的大衆臉?
視線在繞道人羣中,閃過三五人羣,皆是過於平凡的面容,也有俊美的但跟東方少爺相比較,卻也是略遜一籌…等等。
眸光瞬間冷冽,犀利的盯着人羣中的兩男兩女。
“主子,有異動。”
鳳珏微笑着點頭,長長感嘆一聲,“總算是將他們給等到了啊。”
兩人直直的觀察着那兩男兩女,兩男的是陌生面孔,但那兩女的鳳珏卻是熟悉得很,就是那五個女人中,穿着紫色和黃色衣衫的女子,其中一個像是叫做小紫。
至於那兩個男人,眸光慢悠悠的回到裸奔的黑衣人身上,確切的說是他的右耳朵上,哪裡畫着一極小的白色蓮花,如不仔細觀察根本就難以發現。
他們是一夥的,也就是說這個黑衣人和那五個女人也是一夥的。
鳳珏豁然站直身子,雙手撐在窗子上,視線往三條街道來回穿梭,在視線範圍內任何一個可疑的死角,窗口都不曾放過。
不知爲何,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有一道冷硬的視線直接穿透她的身子,那種像是被狼盯上的感覺非常不爽,鳳珏挺直了脊背,目光更加冷冽三分。
該死的,既然那黑衣人跟那五個女人是一夥的,也就是說,她們所說的那什麼尊主已經到了?
不然的話,她們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身邊還跟着其他陌生人。
“看着那四個人,我去去就來。”
說完,一掌撐在窗子口,雙腳踏在窗沿,反身往屋頂飛去,在空中翻了半圈,嗖的一身便失去了蹤影。
花沐雲本能的探出半個身子,轉頭看向屋頂,就只來得及看到那消失的半截衣裙,懊惱的縮回腦袋,一巴掌拍在窗口上,低咒,“混蛋。”
語嫣也奔了過來,反身看向窗外,“珏兒呢?”怎麼她才低頭研究了下手中的清茶,在擡頭人就不見了。
蕭起山,張文昌兩人對視一眼,正襟危坐,剛兩人還在打着小九九,準備看好時機跑路,沒想人就直接給她來一招這麼漂亮的,殘忍的將他們兩個打回原形,丟到冰窖裡,瞬間凍僵了他們那顆火熱逃跑的心…
花沐雲惡狠狠地盯着人羣中的那兩男兩女,兇悍得簡直要將他們四人直接用目光給刺穿了。
語嫣轉頭憤怒的瞪了眼蕭起山,張文昌兩人,眼裡有着警告,後者很無辜的往後移了移,這真不關他們什麼事啊。
輕哼一聲,語嫣收回警告,在看向人羣,“霧兒呢?”從昨日分開後就沒在看到她人?是不是在賭場玩瘋了?
花沐雲搖頭,“可能有事給耽擱了,放心吧,她不會有事。”
語嫣皺着眉頭,這時滿月也認出了那兩女的,正隨着人羣往她們身旁靠近,花沐雲看着冷笑,“這次要在那她們跑了,我就不姓花。”
“她們是?”
“你看着他們兩個,我不放心主子,跟過去看看。”說完也從窗口走了。
語嫣點頭,整個人側身倚在窗口,在這位置既可以看着外面的轟動又能看着屋裡兩人的舉動,是個不錯的位置。
蕭起山愣愣的起身,往語嫣走去,嫣兒也沒制止他走上前,睨了他一眼,在回到大街上。
蕭起山摸了摸鼻子,看語嫣沒出聲膽子也就大了些,目光一直停在對方身上,走到語嫣身側停住,好幾次張開卻又欲言又止。
語嫣也不出聲,任由他在那糾結,下面的人有滿月看着,也出不了什麼亂子,只是爲何豔情或楚盟主的人還沒出現?這讓她不免有些憂心。
“姑娘?那,本公子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語嫣冷笑的收回視線,看向蕭起山,“你想問什麼?”
“那個,我們是不是認識?”
“認識?你不是說你這是初來乍到?我們能認識?”
蕭起山一噎,回頭看了眼張文昌,那深邃的眸光讓他渾身不自在的哆嗦了下,硬着頭皮回頭,傻笑一聲,“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我是指,在姑娘和你那些姐妹身上,似乎有股舊人的氣息,所以這才上前冒昧的問一句。”
語嫣宛了他一眼,“蕭起山,你比張文昌蠢多了,被人當成棒子使還能熱呵呵的笑得這麼蠢蛋,也不知道丞相大人是哪隻眼睛不好使,居然將你收在門下?嗤。”
“哎,我哪比不上他,啊,就他那縮頭烏龜的樣?是我能比相提並論的嗎?”蕭起山被戳到了痛楚,在原地跳腳嗷嗷叫。
張文昌這才起身幾步走到蕭起山身側,將他拉到一旁,面色凝重的問道,“姑娘,你既然知曉我二人乃丞相大人門下,抓我們來又將我們諒在一旁,這又是何意?”
語嫣眯着漂亮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睨着這兩人,朝他們努努嘴,示意他們看向大街上。
張文昌,蕭起山隨着她的目光疑惑的往大街上看去,那裡鬧哄哄的,次序開始失常,也不知是誰打頭開始鬧事,民衆也開始有暴亂的傾向。
可他們兩人不解,這姑娘讓他們看這有何意圖?
“等解決完了他們,下一個就是你們兩人了。”
張文昌,蕭起山徹底僵住,死死的瞪着大街上的人羣,語嫣笑得意味不明,眸裡卻閃着殺意。
另一頭,客棧屋頂青瓦上,在青瓦上跳躍着,來到右側街道的中央,俯身,警惕的觀察着四周,那道強烈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後再次消失無影。
此時的人羣已經走完右側街道,在往左側街道走去,左側盡頭便是奴刑街,在奴刑街回來便繞了一圈回到了園亭…
鳳珏看了眼奴刑街的方向,思索片刻,再次施展內力,在屋頂往奴刑街的方向飛奔而去。
直覺告訴她,那個人隱藏在奴刑街裡。
此時的奴刑街要比昨晚更冷清些,整個街道上的行人也是寥寥無幾的幾人,當然這不排除去湊熱鬧的一些人。
從屋頂翻身躍下,警惕的掃了眼兩旁的環境,確定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後,眉頭再次擰了起來。
“沒道理啊,明明是在這個方向的。”
鳳珏側身將整個身子半隱藏在柱子一側,對面的房門連着幾扇是緊關着的,沒有任何標誌店名,在隔着幾道房門便是賣瓷器的。
鳳珏納悶,據嚴將軍所說,這奴刑街理應是個黑市買賣街道纔是,這裡居然有瓷器店?
想思索着要不要過去看看,對面的木門卻傳來一聲咯吱的響聲,接着就是一陣怒罵和垂頭喪氣的聲音。
“又是輸了個兩手空空,他爺爺的,等老子回去弄點銀子回來在翻本,*0”
裡面走出兩個人,光裸着上身,下身也只是用一塊爛布遮着重點位置,打着赤腳,左手用一團布包裹着,右手緊緊的拽着手中的碎布,隱約還能看到暗紅色。走出房門的那刻,冷風吹來立馬打了個寒顫。 wWW_ ttka n_ co
鳳珏眨了眨雙眼,在回頭看了眼那緊閉的房門,眸色深了,原來這就是賭場,對了語霧還在這裡面呢。
想了想沒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心思一動,很大方的往對面走去,擡手用力敲了敲,整個木板跟着一顫顫的,就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劈碎了似的。
足足敲了有兩分鐘,這木門才從裡面被打開,接着又是一個滿是傷痕的人被丟了出來,鳳珏側身讓開,在木門要關上的那刻,一腳掐在門板間。
剛兩個扛着那滿是傷痕的打手轉身看着掐在門板間的那隻腳,將木門打開,視線由下到上看着鳳珏的臉。
“你要進來?”
鳳珏笑眯眯的點頭,“不可以?”
那兩人側身,給鳳珏讓路,“可以。”鳳珏也不客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後,身後兩打手直接將木門關上,整個空間瞬間陰暗下來,只有一盞小油燈照明着,忽閃忽閃的,帶給人一種陰森的錯覺。
這是個密閉的空間,就只有一個走廊那麼大,堵在鳳珏面前的卻是一堵奇形怪狀的牆,上面畫着各種各樣的圖樣,每副圖上面的畫像都是張牙舞爪的,看着恐怖之極。
“知道賭場的規矩嗎?”
身後傳來其中一個打手的聲音,硬邦邦的在這小小的空間裡響起,越過鳳珏兩人一左一右的靠在牆上,問道。
鳳珏聳肩,“還得勞煩兩位大哥解釋解釋。”
左邊的那個打手顯然要比右邊那個打手更沒有耐心,伸手在貼着他的那張圖案的兩眼睛上重重的敲了兩下,右邊的那個打手卻站直的身子,朝鳳珏伸手。
“進賭場的規矩,預先上交一百兩銀子。”
也就是進場費?鳳珏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兩人,“一百兩?會不會少了些?”
眼睛敲完了兩下後那人再次移到那圖案上的下顎,拇指往上一按,用力的往裡推了推。
“這是規矩,姑娘只需上交一百兩就行了。”
一百兩沒有,送你去極樂世界的妙方倒是有很多。
“行,勞煩大哥等等,小妹這就給你們拿銀子。”鳳珏點了點頭,很認真的往袖子裡掏去,正巧牆壁上的石門也被緩緩開啓,引入眼粱的是一塊暗色的懸樑掛布,接着便是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鋪天蓋地的從裡面傳來…
開機關的那打手回頭看向掏錢的鳳珏,“快點。”
急什麼?待會定讓你死得安樂,一招斃命也算是對得起你們兩位了。
鳳珏忙點頭,趁着那人轉頭的空擋,身子如鬼魅般靠近站在右邊的那個打手,右手指甲劃過他的面容,血珠蹬蹬的從傷痕裡冒了出來,只一秒那血液便由鮮紅變成暗色,那打手瞳孔暴睜,在身子朝地上倒去的那刻,倒死也不明白自己只是感到眼前一晃,臉上就傳來一陣刺痛,接着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在沒了動靜。
解決完一個,反身貼上左邊的那個打手,在他要進去賭場的那刻,左手手肘快速的扣住對方咽喉,右手抓着他的大腦右側,用力一擰。
咔嚓
整個頭直接被擰斷,在沒了呼吸。
解決完這兩人,將他們兩人的屍體扶起往一旁角落裡移去,在回到入口將掛着的那塊暗布用力一扯,整塊暗色的布直接被扯下來,捲成一團後轉身將這團布遮在那兩人身上,確定無誤後這才拍了拍手,閃身消失在了賭場。
賭場大廳很大,像個池子,分成四塊區域,東南西北,每塊區域都有一桌是突出的,一眼就能看到那桌的情形,而這四張桌子的位置也相對要比其他擺放的桌子位置高一個階梯,兩兩相對,這四張桌子後面便是條長長的樓梯,視線往上瞄了瞄,嘿,原來這二樓也是啊。
轉身和兩賭徒擦身而過,往人羣密集的地方鑽去,人聲鼎沸也不過如此,鳳珏來到這賭場彷彿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笑眯眯的隱藏在人羣中…
逛了半圈下來,這才發現這裡的賭局很是不一般,賭什麼的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不敢賭的。
“來來來,買大買小,買一賠六,買好離手。”
“大。”
“我三十兩小。”
“連開十把大,我就不信你還能在大下去,我買小。”
“……”
“買一條命,賠兩條,來來來,快開羅。”
聽到這話鳳珏轉身朝東南角的那桌看去,那裡只坐着三四個壯漢,而在那桌子裡側,手中搖着篩子的男人身側,卻是倚着兩個女人,袒胸露肩,雙眼挑逗,曖昧的朝她們對面坐着的那三四個壯漢舔了舔紅脣…
鳳珏眯眼,這是賭場,居然也跟聲色混爲一體,讓她驚訝的還是,這裡的人居然還有賭命的。
搖了搖頭,收回視線,觀察了好一會後,才發現每當在池子裡贏錢的人都會被送到那略高位的四張桌子上去,等上面的開了一局後,贏得人會被送上樓梯,前往二樓;而輸的人卻再次被送回池子中,繼續賭博。
而在池子裡輸光的人便會被送往那賭命的人那桌…
和麪前的陌生男人擦肩而過,在回身時手中卻多了塊東西,不是很大,但對她來說也足夠了。
捏着手中的一兩銀子,輕笑了聲,很久沒上賭場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藝有沒有生疏?
來都來了,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這個池子總共擺放了十二張桌子,由西到東一列爲三張桌子,很有規律的擺放着。
“買大買小,買好離手。”
翻身來到最西邊的那張桌子,遠遠地將手中的銀子向桌子上拋出,咚的一聲落到了小字上去,在桌面上滾了幾圈落定。
“開,一三四,八點小。”
頓時譁然一片,有高興的也有憤怒的。
搖色子的人將大那邊一堆銀子收到自己跟前,在一一的給買小的客人賠錢。
“這一輛銀子,賠六兩。是哪位恩客的?”
鳳珏笑眯眯的撥開眼前的人,從那人手中接過七兩銀子,“我的。”
那人將銀子放到鳳珏手中,也回以笑眯眯的笑容,“小姑娘運氣真好。”
鳳珏指了指頭頂,“這要謝謝上帝,是它告訴我這一局買小穩贏不賠。”
那人一愣,鳳珏卻是瀟灑的轉身,將銀子拋到隔壁的那張桌子上去了。
“蝦兵蟹將,來來來,開羅。”
那人看着鳳珏的背影,雙手機械的搖着手中的色子,眸色沉了沉。
鳳珏像是心有所感,回頭對上那人的視線,動了動嘴角,咧嘴一笑,看對方更深沉的目光,笑得也越發高興了。
“哎,又是蝦。”
鳳珏高興的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銀子,沒理會身後兩人的空中對視,轉身朝下一桌拋銀子去了。
十二桌,十二局,其實這速度很快,等鳳珏在最後一桌上捧過那一丟銀子時,身後無故多出了兩個男人,身材魁梧,高大,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對象。
鳳珏無辜的朝他們眨眨眼,動了動抱着銀子的雙手,“請問兩位有何貴幹?”
“這給姑娘,我們堂主有請。”
堂主?
“帶路吧。”
那兩人二話不說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後,便轉身朝東側的樓梯口擺着的那張桌子上走去。
鳳珏無所謂的跟了上去,池子裡的人也只是在她身上看了一眼便再次投身在賭桌上,那眼神有羨慕也有同情。
那兩打手將她帶到桌前後便離開了,鳳珏看了眼這桌上的形式,在那掌桌人面前擺放着十幾樣的賭博工具,圍在桌前的那一羣人每人手中所挑選的工具也不盡相同。
“小姑娘,你也來選一種。”
鳳珏挑了挑眉,看向那個掌桌人,長相普通,腦右側有道小小的傷疤,不是特別的明顯,“就賭大小。”
她最喜歡聽着色子在盅裡面相互撞擊的聲音,舒心悅耳啊。
那人將面前的黑色盅鈷放到鳳珏身前,說道,“小姑娘你先來。”
鳳珏也不客氣,將手中的銀子丟到桌面上,右手拇指和中指捏起盅,反手將三顆色子倒放在盅裡,還未等對方定睛看仔細了,便開始一陣猛搖,側身將盅搖到耳畔,聽着三顆色子在所傳出來悅耳的相撞聲,笑容也越發甜美。
旁邊的人聽到這一響聲,在看着她的動作,眼都直了,下巴直接碎了一地。
對面的男人神色一愣,眼裡閃過訝異後徒然將雙眼一閉,收起呼吸,耳朵動了動。
鳳珏嗤笑,將手中的盅直接往空中拋出在落回桌面時,砰的一聲,右手蓋在盅頂,身子慵懶的靠在桌子上,瞪着對面的男人睜開雙眼。
“你選,剩下的歸我。”
男人緊緊的盯着鳳珏手下的盅,面色平靜可內心卻早已波濤洶涌,就在剛剛他居然沒能聽出她所搖的到底是大還是小,這是他混蕩賭場數十年,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看來今日是遇上高手了。”
鳳珏笑眯眯的玩着自己的手指,“高手不敢當,我也只是偶爾玩玩擺了。”
果然還是生疏了啊,要她這點技術被豔舞和梅惜知道了,一定會惹得她們兩人狠狠的鄙視的。
那男人眯着雙眼,都是從江湖上混過來的人,又豈會不知道這小丫頭話裡的意思。暗吸一口氣,說道。
“你上樓吧。”
鳳珏撈起桌上的銀子,將面前的盅往對面的男人面前推去,“其實,你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爲何不賭一把呢?”說完也不等對方的回答,大搖大擺的踏上樓梯,踩得蹬蹬蹬的響。
那男人凝視着她的背影在回頭打開面前的盅,笑了笑。
如果這盅是在他手中,那麼他或許還是一半的機會能猜對,只是可惜啊…
這盅在她手中,知道如何控制這盅,也知道如何能改變它的點數…
“過了幾十年平淡安穩的日子,看來,這日子也到頭了。”
下面依然是人聲鼎沸,誰也沒有被鳳珏的那一出給吸引,全都各忙活各的,一切如常。
從東側上樓,面前是一扇房間,木門緊關着,鳳珏歪了歪頭,精光一閃而逝,在慢騰騰的上前打開放開,整個屋裡裝飾很普通,屋粱上用彩色紗布懸掛着。在房間中央是一張長方形的木桌,桌子兩側擺放着四張凳子,簡單到僅此而已。
沒人?
挑眉走進房間,正要反腳將房門給關上,動作一頓,脊背猛地挺直,頻臨危險本能的飛身而起在原地翻了半圈後落到了房門一側。
就在她剛剛要踏下的腳邊,地上不知何時竄起來一排排鋒利的劍端,足足有一平方米那麼寬,她想如果不是她機靈有所警惕,那麼現在她的雙腳便已經是血淋漓的了。
心中升起一股憤怒的冷意,此刻她站着的位置是房門右側靠牆的死角,剛提起的那口氣鬆了下來,正要再次重新打量着這房間,突然感到腳邊有股異樣,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後背擦過身後的牆,脊背一僵,瞳孔反射性的睜大。
怒斥出聲,“艹。”緊接着一掌打在牆壁上,整個人跟着飛身而起,快速的落到了房間中央的長方桌上,腳尖一轉旋身躲開身後飛來的利劍…
嗖嗖嗖的插到了對面鳳珏身後的牆壁上和長方桌上,而房門右側的那堵牆上,豁然出現了兩塊大方鐵板,上面鑲嵌着一個個小圓圈黑洞…
咔嚓
拽過兩隻利劍,直接給切成兩段,在看向鐵板上的那一個個刺眼的小黑洞,鳳珏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