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若兒說得有理,進去說話,進去說話。”說着話一把拉起鳳梟音的手自顧自的說道:“凰兒跟姥姥進去,不過不是姥姥說你,看你這手養的,哪有姑娘家長這麼大的手的,還有這武功以後也不要練了,練的一手老繭多不好,你相公摸着也不舒服不是?這女孩就應該相夫教子,或者琴棋書畫,再不濟繡繡花也行啊。”
眼看着鳳梟音一張俊臉黑如鍋底,就要甩開姥姥的手,左冷凰伸手點了點鳳梟音,直到他看向自己的時候,她才又比劃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在比劃了一下姥姥的眼睛,示意鳳梟音順着老人家先進去,千萬不要生氣。
從未見左冷凰求過任何人,今天卻對着自己做了個請求的手勢,鳳梟音只好黑着臉任由老人家拉着進了竹屋。
對於鳳梟音如此配合秋若也是感激萬飛,直對鳳梟音作揖表示感謝。
其餘白衣人不敢跟進去,只是在外面守護着,他們可沒忘記離風宮邸裡還有幾波外入之人沒有解決,毒陣開啓整個村莊恐怕都將遭受巨大的災禍,此時此刻必須得將整個村莊警戒起來。
進了竹屋姥姥依舊笑嘻嘻的拉着鳳梟音不放手,嘴裡不知道嘟囔着什麼,高興的忘乎所以。
秋若端茶倒水直到安頓好了左冷凰兩人,這纔看着姥姥道:“姥姥,少主回來不小心開啓了毒陣,這件事我們必須得先解決才行。”
聽聞毒陣開啓,姥姥的臉色馬上變得嚴肅起來,拉着鳳梟音的手也終於鬆開了,轉身在身邊摸索了半天,終於摸到榻上一個暗閣,伸手打開從裡面取出一本書道:“毒陣是主上所設,一旦開啓勢必在三天之內封閉整個離風宮邸,七天之內若是找不出辦法關閉毒陣,我們的山村也會受到威脅,當初主子設此陣是爲了保護離風宮邸的那些金銀珠寶,同時也是爲了保護離風宮邸外的我們不受到任何傷害。”
聽到姥姥的話,左冷凰心中一顫,不知道她與鳳梟音二人誤打誤撞的竟闖了這麼大的禍,急忙開口道:“姥姥,那我們怎麼才能關閉毒陣啊?若是關不了是不是這裡所有的人都會被毒陣所傷害?”
終於聽到左冷凰開口說話了,姥姥一把拉起鳳梟音的手,鬆了口氣的樣子道:“姥姥的小凰兒啊!好在你的聲音還是女孩子,也幸虧你嫁人了,要不姥姥真要爲你擔心了,你看看你長得這個樣子呦。”
這畫風轉的太快,左冷凰瞠目結舌的看着姥姥摸索着鳳梟音的身子骨,以及鳳梟音那恨不得掐死麪前這個老太太的樣子,不知該怎麼接下去纔好。
此時鳳梟音終於知道左冷凰一開始爲什麼這麼怕身邊的這個老太太了,這下手真不是一般的狠啊!估計他的半邊胳膊都被掐青了,好在掐的是他、不是凰兒。
並且鳳梟音也看出這個姥姥是真心疼愛左冷凰的,之所以手勁這麼大可能是練武的原因吧!
憑鳳梟音的直覺,這位老者的武功只能在他之上,若是他與蕭霆、蕭遙三個人聯手估計都不是這個人的對手,可見她究竟有多厲害。
實在看不過眼鳳梟音被姥姥捏的直冒冷汗的樣子,左冷凰伸手握住姥姥的手道:“姥姥,我在這裡。”
很不情願的收回手,姥姥摸上左冷凰的雙手道:“姥姥知道,姥姥就是試探一下這小子,看他究竟能不能保護得了你,要是保護不了你,姥姥這裡有都是好小夥,隨便給你在張羅一個。”
剛剛纔對老人家升起的一絲好感,瞬間蕩然無存鳳梟音還是想掐死這個老太太。
“姥姥,你在說什麼啊?少主都是人家的人了,你這不是給少主夫妻二人添堵嗎?我們還是說點正事吧。”秋若看出鳳梟音越來越黑的臉色,也知道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有時候她真的捉摸不透姥姥的個性,你越是着急她越是東拉西扯,你越是不急她反而急起來了,即便這樣姥姥的地位在整個黎族來說卻是無人可及的。
“夫妻?我看不見得吧!沒有圓房就不算是夫妻。”姥姥雲淡風輕地說着,可鳳梟音與左冷凰就是一驚,單憑摸骨就能摸出這麼多事來,這個老人家絕對不容小覷。
秋若震驚的看向二人,卻不想把左冷凰的小臉看的通紅一片,扭過頭不看秋若道:“姥姥,剛剛不是在說毒陣的事情嗎?”
“偶!小丫頭片子,剛見到姥姥就敢吼姥姥了?別以爲姥姥看不見你,姥姥就不知道你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你的毒剛解不久,腿腳還不太利索,這兩天姥姥給你熬點草藥,你乖乖的給姥姥喝了,別的事都不重要,時間還有很多。”姥姥的話毋庸置疑,絲毫就不在乎離風宮邸的毒陣一般。
秋若卻是大驚失色道:“姥姥,你的意思少主中毒了?”
比起秋若的驚駭,左冷凰更是驚懼姥姥的厲害之處,僅僅摸了一下便摸出了自己已經解除的毒素,這個黎族到底是什麼來頭?
將手裡的書交給左冷凰姥姥說道:“好孩子,你也許有很多話要問,可這一時半會姥姥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更何況當初少主並未讓我們知曉多少,我知道的都在這裡了,你若是還有什麼要問的,就只能自己去尋找答案了,你跟你相公都曾經中過劇毒,雖然也都解了但終究有些損傷,這期間我讓若兒帶你去你娘曾經住的地方先住下,姥姥在給你們二人分別熬些草藥,保管對你們有益無害。”
伸手接過姥姥手中的書,左冷凰不知裡面寫了什麼,卻期盼着裡面的東西能讓自己查出母親的死因。
“對了,主上最近可好?爲什麼你們夫妻過來主上卻沒來?姥姥記得那年主上走的時候,說她過不了兩三個月還會回來的,可爲什麼一走就是這麼多年?”
正當兩個人起身要走的時候,姥姥突然問出口的話,讓左冷凰止住了腳步,看着姥姥蒼白的頭髮,眼中溢滿淚水道:“我娘、我娘離開這裡回國後不久便病逝了,而我也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所以纔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