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聲左冷凰最終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與鳳梟音一起起身,這纔看向猶自焦躁的白衣壇主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在這裡圍攻我們。”
見左冷凰終於肯搭理自己了,白衣壇主上前幾步發覺左冷凰的臉色不好,忙又退後一步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傷害左冷凰的意思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我等黎族遺孤,是主上將我們帶到這裡的,我們的使命就是守護這些金銀珠寶,以待主上歸來。”
鳳梟音眸色微凜上前一步將左冷凰拉倒自己的身後道:“我剛剛聽到你們稱呼我妻子爲主上?難道你們認識我妻子?”
白衣壇主雖然很不喜歡鳳梟音,卻因爲左冷凰的原因而不得不對他有所緩和,在加上他主動稱呼左冷凰爲妻子,那麼二人之間的關係可見不一般,礙於左冷凰可能就是主上或者主上的親人,所以她不得不對着鳳梟音恭敬了不少。
“我也不知屬下是否認識這位姑娘,但是她與我的主上長得的確是八分的像似,所以我纔會認錯。”
眉心微皺,鳳梟音的眸光深沉似水,轉身從左冷凰身上掏出鎖清秋的畫像,毫不猶豫的展現在了衆人面前。
當看到鎖清秋的畫像,毫不意外的那些白衣人猛然跪地竟是驚喜交加,白衣壇主更是淚如泉涌大聲呼喝道:“果然、果然是小主子,屬下黎族秋若參見小主子。”
“屬下參見小主子。”
一時間整個地宮之中呼喝之聲響成一片,左冷凰眸光中一抹看不見的光芒閃耀而過,對於眼前的這些人不自覺的便信了九層,邁步就要上前攙扶卻被鳳梟音攔住道:“你們說她是你們的小主子,你們可有何憑證?”
這一問倒把這羣人問愣了,紛紛看向秋若,秋若更是磕磕巴巴不知該如何回答纔好。
想了半天才想起什麼似的,對鳳梟音道:“這毒陣是主上親手佈置,當初小主子也是進來過的,剛剛小主子進入毒陣卻沒有中毒這便是證據,因爲主上給小主身上下過蠱,普天之下除了主上也只有小主子才能碰觸這些金銀珠寶。”
經秋若這一提醒,左冷凰這才記起自己根本就沒中毒,一開始以爲是紫水金蓮在自己身上的原因,現在琢磨一下好像跟紫水金蓮根本就全無關係。
好不容易找到與母親有聯繫的人,左冷凰顧不得鳳梟音還在疑惑,急忙上前幾步一把扶起秋若道:“告訴我,我娘她是不是在這裡生活過?我是不是也來過這裡?我娘有沒有給我留下什麼話?”
“凰兒。”鳳梟音想要阻止,卻還是沒能攔住左冷凰的腳步,只好緊跟其後隨時準備着以防被偷襲。
被左冷凰強硬的拉起來,秋若雲三霧四的看着左冷凰不知該如何回答。
“少主,壇主,毒陣開啓,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裡多說的好,不多時這裡便會被毒陣封鎖,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不等兩個人說清道明之時,旁邊的白衣女子上前一步,看着金山銀山很是急切的勸解着。
左冷凰這才注意到那片白芒之地正有黑氣隱隱凝聚的趨勢。
秋若一經提醒馬上醒悟過來,顧不得太多拉起左冷凰便走,一邊走一邊道:“少主請隨我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不曾想還沒走兩步,左冷凰便被人大力的拉扯過去道:“你前面帶路就好,我跟凰兒自會跟上。”
一聲‘凰兒’將秋若的心瞬間定住了,她果然是小主沒錯。
不在怠慢腳步急切的便向着她剛剛飛身而來的方向行去,其餘人不敢怠慢轉身飛身而起尾隨而去。
金山銀山之後便是一把全金龍椅,秋若不知按到了那裡,一道暗門在龍椅之後緩緩打開,鳳梟音半抱着左冷凰跟着秋若的腳步在如迷宮一般的密道之中行駛着,看着秋若遊刃有餘的身影,鳳梟音開始漸漸相信這些人的確是跟凰兒有關的了。
密道之中機關重重,耳邊不時有鋼鐵木頭摩擦的聲音響起,可任憑左冷凰想破了腦袋都找不出半點機關的蹤影,可見這裡建造的多麼鬼斧神工。
一行幾十人足足走了兩個多時辰才走出了錯綜複雜的機關城,當一座厚重的大石門橫在眼前時,秋若終於鬆了一口氣在石門的邊上摸索了一陣,厚重的石門才緩緩打開,一抹耀眼的陽光傾瀉而出,混着花草香味的新鮮空氣撲面而來,左冷凰感覺自己像是又活了一次。
到了這座石門旁,秋若便在不敢走在前面了,對着左冷凰做了個請的手勢,恭敬卑微的態度讓人一目瞭然。
可鳳梟音依舊不放心秋若,毫不客氣的冷聲道:“你先出去。”
對於鳳梟音的疏離秋若並不在乎,看向左冷凰見她點頭後,這才大踏步走了出去,對着天空一聲呼嘯。
霎時間百鳥齊鳴讓人不由得心中震動。
緩步踏出厚重的石門,左冷凰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一切,這哪裡還是人間,簡直就是仙境一般,這裡的人們身着五顏六色的服飾,歡快的在田間勞作,小溪潺潺流水人家,遠處的大山若隱若現竟是青山綠水。
天空上各種鳥類自由翱翔,竟是一點都不怕人的樣子,鳥鳴之聲甚是悅耳。
一名十二三歲的孩童,看到這邊石門開啓歡快的跑了過來,笑容洋溢的呼喊道:“秋若姐姐,秋若姐姐,你們終於出來了,奶奶說你們閉關還得三個月,怎麼這麼快出來了,我現在就讓奶奶去準備好吃的。”
直到跑到近前看到兩個陌生的面孔時,這個孩童才停住了腳步,一臉驚愕道:“秋若姐姐,你怎麼會帶外人進族?他們是從哪裡來的?若是姥姥知道一定會殺了他們的,你快些帶他們離開這裡。”
儘管孩童壓低了聲音,可還是有人聽到了孩童的說話聲,頓時向着這邊望來,當看到左冷凰與鳳梟音時,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氣氛也隨之變得越來越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