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眉頭一皺,做出思考狀良久才搖了搖頭道:“沒有!”
這時另一個黑衣人有些微惱的說道:“你這麼問他怎麼看到?也許他們是坐馬車前來的也說不定。”
聞言那黑衣人在次看着老漢詢問道:“那你有沒有看到一輛馬車,外面跟着一個丫頭和護衛的?又或者·····”
“若是看到了就說出來,我等絕不會虧待於你,必將重酬!”
此時老漢在聽不出弦外音他便是真的傻了,看着幾個人立馬一副貪婪的樣子詢問道:“真的嗎?真的有重酬?”
“說一不二。”見老漢如此神情,幾個人心中就是一動,他們好不容易找到鳳梟音的蛛絲馬跡,卻沒想到在前面的城池跟丟了,若是主子知道了他們不敢想象後果,只能奢望能在這裡將他們尋獲並截殺於此。
“哎!可惜啊!老漢是真沒看到,要不幾位留下地址,老漢拼盡全力找一找,找到了老漢一定去告訴你們。”老漢露出一臉的惋惜,讓幾個人眉頭就是一皺,立馬相信了老漢的話,想了想策馬向着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老漢這才樂悠悠的抱着辛苦得來的報酬,邁步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龍鰲城內建設的富麗堂皇,堪比京城的繁華盛世,一路行來路人紛紛側目,對於他們來說龍傲城主從未對任何人任何事上過心,能由城主侍衛親自護送的人,似有多久沒有出現過了?貌似上次的事情還是離風國主前往星辰國選婿那一次吧!那今天的又是什麼人那?
鳳梟音此時冷靜了下來端坐在車內橫眉冷目,對於外面的事情充耳不聞,若是龍鰲城不放行,他大可以殺出龍鰲城,使用一切手段也要去一趟離風國。
左冷凰貌似不經心的整理着衣襟,其實手中已經抱過了九霄環佩,隨時準備給外面的人一個致命的一擊,不過區區一個城池她還不看在眼裡,夫妻二人都是那麼的桀驁不馴,從容不迫。
龍鰲城主府門前站了一羣人,一眼望去竟是婦人居多,龍鰲城外百姓駐足觀看,都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會讓龍鰲城主府一項深居簡出的婦人們親自出門迎接。
不多時馬車到了近前,趕車的侍衛輕身一躍到了最前面的老嫗面前道:“老夫人,人請回來了就在車裡。”
“還不快請下來。”八十老嫗顫顫巍巍由着身邊的人扶着,邁步就往前走,可見她的急切之心。
聽到外面的聲音,左冷凰與鳳梟音互望一眼滿眼的疑惑。
不等對方說話鳳梟音已是一推車門便走下了車廂,隨後左冷凰只是輕輕的探了個頭,頓時驚得路人倒吸了一口氣,怎樣的美貌可以形容,端莊大方中帶着儀態萬千,與北方彪悍的女子相比,竟然帶了三分柔弱七分大氣。
見鳳梟音下車老嫗緊走幾步迎上來道:“呦、咱們嫁去南方水鄉的二丫終於回來了,瞧瞧這女婿俊的呦,真真是羨煞你祖母我了,快快快下車,快下車讓祖母我看看。”
這下子不僅鳳梟音暈了,就連左冷凰也是一臉的彷徨,望向鳳梟音想要知道是不是他安排的,然而鳳梟音的迷惑躍入她的眼簾時,讓她明白過來鳳梟音也是蒙在鼓中。
這時立馬有人上前伸手就要將左冷凰擡下來,卻被鳳梟音一把攔住轉身親自抱着左冷凰下了車。
對於鳳梟音的冷漠老嫗一點都不在乎,反而笑眯眯的看着兩個人一臉心疼的說道:“二丫啊!不是祖母我說你,自幼你便生活在江南一帶,可這性子是一點都沒改,沒事跟人家賽什麼馬啊?你還真當你還是龍鰲城主府的那個表丫頭嗎?看看這不是摔傷了腿,得好好的將養一陣了。不過你也甭擔心府裡好的世醫有很多,保管你不過三個月又是活蹦亂跳的。”
鳳梟音僵硬的抱着左冷凰,冷風吹在他的臉上生疼,北方的風與京城的差別很大,北方的天氣乾冷,風濃烈帶着冰冷的氣息吹在臉上猶如刀割。而京城則不一樣是那種柔風,吹在臉上除了有些涼以外便沒什麼感覺了。
見鳳梟音抱着左冷凰一臉冷漠,但是老嫗卻是熱情的不停說話,一旁的一名婦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急忙上前兩步扶住老嫗笑着解圍道:“祖母,您看您高興過頭了,二丫跟她夫君纔剛回來,這一路舟車勞頓定是乏了,您到是讓他們先進去在說話啊。”
老嫗這纔想起什麼似的,一拍大腿笑道:“哎,你看我這人老了話也就多了,你們怎麼就不攔着我點,快、二丫她女婿趕緊抱着二丫進去吧。”
鳳梟音抿脣不語掃了一眼暗月這才大步而入,暗月低頭對着遠處人羣悄悄的作了個手勢,人羣中幾個人轉身離去,暗月這纔跟着鳳梟音的腳步進了龍鰲城主府。
一入城主府迎面一股清新的氣息撲來,與在府外看到的奢華無度完全相反,反而是小橋流水人家,處處妝點得十分別致,似乎外面的一切都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而裡面纔是這個家的主人真正的喜好。
一路踩着剛剛打掃好的幽靜小路向着裡面走去,左冷凰有種還置身在京城的感覺。
穿過假山、踏過荷塘小橋之後,終於到了一個清靜幽雅的小院之中,正屋房間裡氤氳而出一層層白色的霧氣,足見房間裡的溫度多麼溫暖。
此時那羣婦人早已不見了蹤影,一直引領着他們的就是那個接他們前來的侍衛,到了房門口侍衛腳步一頓做了個請的手勢後,沒有多餘的話轉身離去。
鳳梟音眉頭輕蹙,抱着左冷凰便走了進去,房間裡兩個丫鬟急忙見禮,等鳳梟音將左冷凰安頓好之後,才陸陸續續的送上了水果點心,正在兩個丫鬟忙忙碌碌的時候,門簾一掀由外而內一個錦衣少年,開口便笑道:“一路舟車勞頓,二位辛苦了,在下來晚了還請二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