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小院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展景天走出那座不起眼的小院後,便帶着僕人火速趕回聚龍堡,一個月後身上劇毒化解的乾乾淨淨。
半年後聚龍堡堡主大夫人突然暴斃,其二兒子想要奪取堡主之位被長子展景天拿住終身囚禁於聚龍堡中,直到老死也未踏出一步。
左冷凰與鳳梟音在商戶人家住了一天不到,便迫不及待的趕往宮鎖清秋,當他們踏進這座戰王爲心愛的女人修建的別院時,就連一項波瀾不驚的鳳梟音也有些驚愕了。
是怎樣的感情會讓一個男人如此精心的修建這樣一處別院,讓鳳梟音都自愧不如。
知音迫不及待的拉着暗月到處去轉,恨不得一時片刻便把整個別院逛完了,看得她眼花繚亂羨慕不已。
暗月傻乎乎的站在知音身後,只要她高興他便也跟着高興。
只有左冷凰早已習以爲常,讓鳳梟音推着自己進了她的房間。
令人奇怪的是這麼久沒有人來的別院,每一間房都跟有人打掃似的一塵不染,這讓左冷凰很是費解,但當她想起雲老的時候,便一切也都有解釋了,畢竟雲老是天門中人,派個人過來打掃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的,說不定這個人才剛走他們就來了。
鳳梟音卻不認爲這是個巧合,但他只藏在了心裡,並未跟左冷凰多說什麼。
知道這些天左冷凰趕路很辛苦,便叮囑知音推着左冷凰去溫泉泡個澡。鳳梟音則閒來無事到處散散步。
山澗清泉流水之聲躍然於耳,消去人身上一身的疲憊不堪,站在半山腰感受着清風拂面鳳梟音真想與左冷凰就此在這裡隱居一輩子,在也不管外面的紛紛擾擾,在也不去過問這天下究竟姓什麼,只要他與他的凰兒在此能夠白頭偕老。
咯吱一聲輕響,鳳梟音尋音望去,就見宮鎖清秋的一處別院窗子微微開啓,鳳梟音眉頭輕蹙,邁步快速向那邊掠去。
聽凰兒說這個別院只有她跟她師傅雲老知道,一般人是無法進入這裡的,若是如此那窗子是誰開的?難道這裡還有別人?那人是敵是友他必須的找出來,否則威脅到他的凰兒,他後悔都來不及。
直到鳳梟音的身影消失不見,一抹黑影悄然落在他剛剛站過的地方,看不清的面容下嘴角微微上揚,清冷的聲音幾不可聞道:“你們終究還是來了,鳳王你可準備好了?”
清幽的房間里布置的十分精細,一桌一椅看似並不出衆,可若細一研究你就能發現它們的價值不菲,小巧的梳妝檯上擺放着一些女人的飾物,皆是雕工精細的珍品,恐怕就算是皇宮大內,也未必有這裡的一件物品珍貴。
這樣的物品擺放在這裡多年,卻是沒有被人取走,可見此處果然沒有人來過,那麼究竟是誰打掃這裡的?
想不明白這一點,鳳梟音伸手將搖擺不定的窗子關嚴,這才轉身仔細地打量起房間裡的每一處角落,直到看見牆上那幅唯妙唯俏的畫像時,鳳梟音就是一愣。
緩步走到畫像前,仔仔細細的看了有半個時辰之久,鳳梟音確定這絕不是左冷凰的畫像,可畫上的女子卻與左冷凰九分的像似。不、可以說一模一樣。
“鎖清秋?“終於他看到了畫像右下角那清晰的三個字。
不由的腳步一退,鳳梟音眸中之色深沉了下去。凰兒曾說過這裡是戰王爲他心愛的女人而建的,可是凰兒孃親的畫像卻出現在此處,難道·····
伸手將畫像取下來,鳳梟音小心翼翼的捲起,冷聲道:“暗月進來。”
剛剛尋來的暗月突聞鳳梟音冷冽的語氣,心底一抖不知鳳王怎麼了,急忙幾步踏進了房間裡,當他看見鳳梟音時被他臉上的凝重嚇了一跳,急忙跪地道:“王爺?”
將畫像謹慎的遞給暗月,鳳梟音低聲說道:“這幅畫像儘快送到暗閣去,不許任何人觀看,切記謹慎保管,若是出了一絲差錯提頭來見。”
自從遇到左冷凰後,鳳梟音還是第一次如此緊張,讓暗月明白了這幅畫像的不簡單,輕手輕腳接過畫像施展輕功飛身離去。
左冷凰好久沒像今天這麼放鬆過,泡過溫泉整個人都清爽精神了很多,回到住處也沒有看見鳳梟音,而且暗月也不在,便以爲兩個人是去看風景了,便也沒多在意。
畢竟宮鎖清秋外的陣法是天門所設,一般人是無法輕易走進來的,就算是武功路數極高的武林高手也未必能察覺到這個別院的存在,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卻也相安無事了。
伸手拿過九霄環佩調了調音,自打雲老將此琴交給自己後,她從未離過身,但這次出行她將九霄環佩交給鳳梟音由別人送到了這邊來,卻是第一次讓救命的武器離開自己這麼久,覺得並沒什麼不妥之後,才讓知音收了起來,睏意襲來不等鳳梟音回來便睡了過去。
見左冷凰睡了知音這才走出去尋找廚房準備做飯,對於這裡的安全她全然放心。
知音前腳剛走,鳳梟音後腳便走了進來,緩步來到左冷凰的牀邊,久久無法紓解開的眉宇在見到左冷凰安靜的睡顏時,才慢慢的舒緩開來。
坐在左冷凰的牀邊,伸手描繪着她的輪廓嘆息道:“你到底還有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你又是否知道你的母親究竟是誰?”
一時間室內一片寂靜,鳳梟音就這樣安靜的坐在那裡,如一尊雕像石化了一般。
左冷凰從未像今天睡的這麼安穩過,好像自打重生以來她都是在戰戰兢兢與算計中度過的,唯獨這裡能夠讓她忘記一切煩惱,並且還有鳳梟音的陪伴,讓她放卻了所有的煩惱。
睫毛輕顫微微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逐漸清晰起來,望向窗外只見依舊是黎明晨曦,看樣子她是錯過了晚飯。
不過,她一點不想動,只想靜靜地再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