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用勞煩去請我了,我已經過來了。”話音未落,明月已經將左冷凰推了進來。
“凰兒,你來說說怎麼回事!”左尤看見左冷凰進來沉聲質問。
雖然心裡還是有點偏袒雪兒的,但是現在左冷凰已經得了鳳王的寵愛,將來身份地位不一定會比雪兒的差,所以現在不能像以前一樣一味偏袒雪兒而忽略了左冷凰。
“父親心裡怕是已經有決斷了,想來我說什麼也是沒用的,索性等賈府醫過來看看之後再說吧。”
左冷凰可不認爲左尤會軟化是因爲突然心生憐惜對自己好了起來,在這個權勢比任何都重要的男人眼裡,只要你有利用價值,那麼他便會寵愛你,她早就看透徹了。
左冷凰這句話是真麼意思?明明就是她動的手腳,只要府醫一過來便能查出來,爲什麼到現在她還能這麼若無其事,她突然還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雪兒,你這是怎麼了?”聞訊趕來的牧青笛快步走到左伊雪的面前。
左伊雪開了開口,還是發不出聲音。菊兒這會很機靈的跑到牧青笛的旁邊,將剛剛的說辭再次說了一次。
“哎喲,天可見憐的,這可怎麼辦纔好。大小姐,無論雪兒是說了還是做了什麼惹怒了大小姐,大小姐罰一罰她也就夠了,我也不會多說什麼,但是能不能將解藥給雪兒,要是以後都不能說話了,雪兒可怎麼辦啊。”
牧青笛走到了左冷凰的面前嚶嚶的說,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人還沒死呢,哭的這麼悽慘作甚。”左冷凰退了腿涼涼的說。
牧青笛僵了一下,哭也不是停也不是,卡在那兒。只得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默默地走到了左伊雪的身邊,內心卻十分不平靜。
左冷凰是怎麼回事,以前還會做一做樣子,現在連這也不屑做了嗎?還出手將雪兒傷成這樣,難不成以爲有鳳王撐腰就可以爲所欲爲了不成!
“凰兒!怎麼跟你大娘說話的呢!”左尤對這個桀驁不馴的大女兒實在沒轍,原以爲無視她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現在卻已經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讓她嫁給鳳王真的好嗎?以她的性子,將來就算是相府一不留神得罪了什麼人,也不見得會出手相助吧。
“相爺,不關大小姐的事,是我太心急了纔會惹怒大小姐的。”牧青笛連忙抽抽噎噎的爲左冷凰說話。
“哼,就算現在有鳳王寵你護你,你也不能如此放肆!你現在還是相府的女兒呢,等你哪天真的成爲了鳳王妃再目無尊長也不遲!”
原本左尤是沒想着呵斥左冷凰的,不過聽到牧青笛這麼委曲求全,已經熄滅的怒火,噌噌的又上來了。
左冷凰只是冷眼看着他們裝模作樣,都懶得說話了
。她可不單單是因爲有鳳梟音在背後撐腰,她只是厭倦了這種無休止虛僞做作的生活而已,她已經不想跟她們再演戲了。她如今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沒必要再韜光養晦了!
賈府醫揹着藥箱走了進來,完全無視廳裡詭異緊繃的氣氛,給左相行完禮之後才慢悠悠的走到左伊雪的面前,爲她看傷。
“賈府醫,雪兒的手傷到底怎樣,中的啞藥是否能解?”牧青笛連忙追問,若是雪兒以後都不能說話了,還怎麼獲得三皇子的寵愛。
“大夫人,您在質疑老夫的醫術嗎?二小姐的身體明明什麼事都沒有。”賈府醫狠狠地皺起了一雙白眉,那皺紋都能夾死一隻蚊子了。
“怎麼可能!雪兒的手明明就被人折了,痛的不得了,而且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二小姐這手根本就不是外力所致,而是因爲自身用力過猛,導致骨關節稍微錯位了一下而已,只要自己忍痛多活動活動關節,不出一盞茶的時間自然就好了。”
賈府醫已經一把年紀了,年輕的時候也曾是皇宮裡面的御醫,皇上體恤纔會讓他回家養老,後來又被相爺請來坐鎮相府。
他曾經也是宮裡赫赫有名的御醫,如今被一個無知婦人懷疑自己的醫術,怎麼能不怒,說起話來自然是一點也不留情。
“左冷凰你這個賤人!竟然敢陷害我!”聽到賈府醫這麼說,左伊雪心裡咯噔一沉頓時有些歇斯底里了,知道左冷凰這是在出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後招,現在竟然一點把柄也不留。
“我怎麼陷害你了?”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左冷凰不慌不忙的反問。
“明明是你出手害我手摺的,而且也是你給我吃了一顆莫名其妙的藥丸,我纔不能說話的!”左冷凰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爲什麼連賈府醫都看不出來!
“既然不能說話,那麼你現在又是在幹什麼呢?”
左伊雪一呆,她什麼時候已經能夠發聲了,竟然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看到大廳裡面的人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左伊雪的心更沉了。
“肯定是你剛剛又偷偷的將解藥下在了我身上,所以我纔會又可以說話的。”左伊雪還在垂死掙扎。
“你說是就是吧。”左冷凰很大度的攤了攤手,語氣頗爲有些無可奈何。
於是在衆人眼中這一刻左伊雪變成了一個陷害大小姐不成,反而還無理取鬧的的二小姐,而左冷凰變成了一個寬容大度,不計較妹妹誣陷的大小姐了。
所有人開始以隱約覺得,二小姐似乎不是那麼寬容和善,而大小姐也不是那麼跋扈暴虐了。
“好了!雪兒給凰兒賠禮道歉,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左尤看了看讓自己一手疼寵,此刻有些失態的二女兒,又看了看神色始終淡淡的,看不出表情的大女兒,最後下結論。
“爹爹!明明是這個.是大姐的錯,爲什麼要我道歉!”左伊雪很不服氣,今日她受了這麼委屈,爲什麼現在大家都站在左冷凰那邊,明明應該都向着她的纔對!
“雪兒!今日這事是你錯了,怎麼能因爲心情不好就遷怒你大姐呢,趕緊給大小姐道歉!”
牧青笛看了看形勢,將還要繼續說話的左伊雪拉了回來。
知道這件事就算真的是左冷凰做的,但是現在也絕對不是追究的時候,她們根本就沒有證據!現在所有人都在偏袒左冷凰,再這樣下去雪兒只會失去經營了這麼多年的人心而已。
“我明白了!”左伊雪只得嚥下這一口氣。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大姐,今日之事是我魯莽了,還望大姐大度不要計較纔是。”
即使心裡已經氣得吐血,但是左伊雪還是儘量保持表面上的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