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8如果,你砸到的人不是我
其實這種慶功宴七七真的沒什麼興趣,若還在紫川,她想她或許是真的不願意出席了,反正任何事情由這幾個男人擋着。
可這裡是夢族,男子不是該拋頭露面的地方,她也不想讓他們再出現在天一水的眼皮底下。
上次她看上了無名,這次她若是帶他們去,不知道會不會又引來她的貪念。
天一水不管怎麼說武功比她高,至於與她四位夫君相比,她想大概也是不相伯仲,還得要打過才能分勝負呢。
但這裡始終是聖水門,是人家的地方,猛虎不及地頭蛇,在這麼個地方還真輪不到他們來放肆,爲了將來的大計,現在也只能先忍了。
“今夜我自己出席,你們留在這裡等我。”進廳的時候看到無名和沐初都在那裡,她回頭看了楚江南一眼,便又回頭看着他們,淡言道。
“不可。”沐初把醫書合了起來,看着她:“讓無名陪你去。”
“沒必要。”七七走了過去,在茶几旁坐下,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淺嘗了一口,才又看着沐初無奈道:“天一水好男色,上回無名去了,她便要求我把無名送給他。”
沒有人說話,在這個夢族女子的貪婪果然足夠的嚴重,大庭廣衆之下開口要別人的夫君,這種事情若放在紫川哪會出現?
無名更是沉着一張臉,想起那日的事心裡依然有幾分堵,堵的不是天一水對他的垂涎,而是這女人那些無情的話語。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他也不在意了,只是偶爾想起來的時候會有那麼一點點不高興。
也就一點點而已,大概只是自尊心在作祟。
七七忽然又似想起什麼,回頭看着在她身後不遠處坐在的楚江南:“師兄,上回讓臨摹的地形圖畫出來了嗎?”
楚江南眸光一閃,這事竟忘了。
他搖了搖頭,無奈道:“你莫名其妙昏睡過去,這事竟被我丟下來了,無妨,今夜我便把圖畫出來,明日一早給你。”
“不忙,等你有空閒功夫再說。”七七又倒了一杯茶水,雙手遞給他。
楚江南接過,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他纔看着沐初,淡言道:“那日收到師父送來的信函說起了寶兒……”
“寶兒如何?”一說到寶兒,沐初頓時有幾分緊張了起來。
七七隻是淺笑,瞟了他一眼,笑中有幾分愉悅:“二十四孝爹爹呢,一說起女兒比誰都緊張。”
沐初不理會她,自己就是緊張,這並沒什麼好說,二十四孝就二十四孝吧,他確實急切想知道寶兒現在的情形。
目光落在楚江南身上,楚江南道:“寶兒很好,他們在冥城那邊發展也是不錯,只是寶兒時常會哭鬧着要爹爹,倒是很少提起親爹和親孃。”
淡淡的目光掃了七七一眼,七七立即撅起嘴,不悅道:“那是因爲她天天夜裡都和阿初睡在一起,和阿初的感情自然比我們還深,這麼小的人兒哪裡知道什麼親不親的?反正誰跟她親,她就跟誰了。”
阿初和寶兒的感情確實任何人都比不過,她這個當親孃的也沒有盡責,沒有每夜陪着她,所以現在纔來吃醋的話也顯得太小氣了些。
沐初淺笑,想着寶兒窩在自己懷裡,那軟軟小小的身板,如今懷中空蕩蕩的,始終有幾分落寞。
不過,他並不焦急,只要她現在過得好就行,等他們做完要做的事情,以後大家就可以安安靜靜呆在一起了。
“楚玄遲的身體還沒好起來嗎?”一直不說話的無名看着七七忽然問道。
提起楚玄遲,七七心裡還是有幾分難過,她表現得一點事都沒有,但那蒼白的臉色始終是騙不了人。
“我讓他多睡一會,如今在房內休息呢。”她隨手一揚,憑空抓過茶几上的茶壺,給自己添了一杯,也給身旁的楚江南把杯子添滿。
無名將自己手中的杯子擱了下來,長身立起,垂眸看了七七一眼,淡言道:“今晚我陪你去。”
說罷,轉身離開了大廳。
七七還想說什麼,楚江南卻道:“就讓他陪着吧,反正已經見過,你也拒絕了,如今立了功回來,天一水更沒道理向你搶人,放心。”
“那不如你跟我去好了,既然她不敢搶人,那我也把你拉去,讓她眼饞一下。”
七七笑了笑,話雖這麼說,但心裡想想果真也安心了。
沒立功之前天一水都收手了,如今立了功回來,她總不能把人家功臣的夫君搶過去吧?此等無恥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以後她在暗城還怎麼混下去?
楚江南只是看了她一眼,並不說話,低頭嘗起了茶水。
見沒啥事,沐初也把醫書翻開,繼續翻閱了起來。
七七把自己那杯茶喝完,才擱下杯子,與他們辭別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去的時候竟看到楚玄遲站在窗旁,一頭銀絲依然那麼扎眼,每次看到都會刺痛她的心臟。
聽到她推門而入的聲音,楚玄遲也沒有回頭,只是看着窗外那一片落英,眼底印着滿天的飛煦,目光悠遠,依然讓人難以看透他在想些什麼。
七七把門關上走了過去,從身後抱上他結實勁瘦的腰,將臉埋入到他的背後。
聞着他身上那股丹特的氣息,心裡安靜也寧和了。
“今晚我和無名去。”她道。
“嗯。”楚玄遲淡淡應了聲,依然看着窗外,沉默。
七七擡起頭看了他一頭銀絲一眼,小手擡起將他的髮絲繞在指尖,看了好一會她才又忽然道:“我會想到辦法的,玄遲,我一定可以讓你的頭髮變回來928如果,你砸到的人不是我
。”
“沒有這個必要。”楚玄遲淡言道。
一頭白髮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他也不覺得頂着一頭白髮出門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既然無損他的行動,也不會造成不便,那何必要費這個心思?
回身把她擁在懷裡,與她一起站在窗旁,他擡眼看着外頭,目光閃爍着幾許悽迷:“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裡嗎?”
七七擡起頭偷偷看了他一眼:“怎麼可能不記得?”
那個第一次富有神奇色彩,直到現在她依然印象深刻。
其實說到底,她還有那麼點感謝蝶舞,如果不是她存了私心想要害自己,把她從崖頂上推下去,她也不會從天而降,把戰神王爺給砸壞了,甚至還抓了人家的……
小臉紅了紅,她把頭埋在他的臂彎裡,聲音輕微得連自己都幾乎聽不進去:“那時候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把我撕了?”
“是。”楚玄遲倒是一點不隱瞞,他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子曾見過他的身體,更別說碰過他。
她是第一個,還是如此無禮的一個,把他看光摸光不算,還將他的衣物給穿走,等他的人進來的時候,英明一世的玄王爺竟就這樣赤條條暴露在他的手下面前。
那一幕能忘記嗎?一生的恥辱,一世的英明毀於一旦,自然是忘不了。
不過,若是從頭再來,他卻還是願意給她再砸一次,若非如此,他也無法認識她。
忽然把她抓了過來,以自己的身體將她壓在窗戶邊,他低頭盯着她的臉,目光晶亮:“老實告訴我,如果那天被你砸到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或者是沐初,或者是五皇弟,你如今喜歡的會是誰?”
七七眨了眨眼,有幾分無措,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楚玄遲的大掌卻落在她下巴上,將她一張小臉提了起來,他眼底閃過幾許認真,這個問題需要她回答,而且不允許有半點欺瞞:“說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眨巴着眼眸,眼底滿是無辜:“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有些東西是先入爲主的,愛上了就愛上了,她現在愛的人是他就行了,不是嗎?這世上哪來那麼多的如果?
楚玄遲眸色一沉,終於放開了她的小臉,把她摟入自己的懷中。
這世上確實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只是這幾日以來忽然竟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若換了過去,他如何會問出如此荒唐的問題?
就連自己都感覺到自己剛纔那問題問得太幼稚。
“準備好了嗎?很快要天黑了。”他忽然放開她,轉身往衣櫃走去:“我給你挑一件衣裳。”
在他放開自己的那一剎,七七卻忽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恐慌,她追了過去,從他身後一把抱上了他。
沉聲道:“玄遲,我愛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沒有其他人,沒有阿初,也沒有師兄,一個都沒有不要懷疑我,我對他們只有親情,從未有過愛意。”
他垂眸看着環在自己腰間的那雙小手,遲疑了下大掌終於還是撫了過去,將它緊緊握着。
沉默了好一會他纔回頭看着她道:“胡思亂想些什麼?不過是隨口問問,快去換衣裳吧,我看看我能不能給你梳頭。”
“你要個我梳頭?”一聽到這個,七七立馬放開他退了兩步,眼底竟透過幾許嫌棄的神色。
一看到她這雙眼眸,楚玄遲眼中的柔情在一瞬間變成了冷然,甚至還有一抹不悅:“總能學會的,你的意思是,我永遠比不過某些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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