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2爲何,越看越沉迷
無名盯着七七,薄脣微動,可卻似乎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放在身後大掌不斷在收緊。
其實她說的話沒錯,她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要什麼樣的女人也與她無關。
他和楚玄遲不一樣,楚玄遲纔是她真正的夫君,自己卻什麼都不是。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犯抽了,居然計較起這種事情來。
冷冷笑了笑,他一轉身大步往他們的庭院而去,月光打在他身上,在道上拖出一條長長的影子,一地說不出的冰冷。
七七並沒有急着追上去,只是漫步走在他身後。
看着他越走越遠的身影,她輕吐了一口氣,眼底淌過點點無奈,但至少心安理得。
感情這種事情,有時候真的說不清,哪怕她堅信無名不會喜歡上自己,畢竟他是在紫川長大的,對於一個已經有夫君的女子根本不可能感興趣,但未雨綢繆總是最好的。
她不希望再出現一個阿初,阿初其實很苦,可是她沒有辦法。
趕不走,也不能趕走,阿初是她的親人,但他心中的苦,有誰不知?
爲了不讓第二個阿初出現,從今以後,她對任何一個男子都只能無情。
現在這樣挺好的,在無名心裡她就是那個放蕩不羈、貪生怕死,只知道自己利益的女人,這樣一個女人,有誰會喜歡?
只要不喜歡她就行了,生她的氣也無所謂。
無名雖然有幾分傲氣,但她知道他氣量不少,自己生一生悶氣,今夜過去,明日就能好起來。
想到這,她才笑了笑,慢悠悠追了過去。
無以爲報的感情,從一開始就不該要,這個道理她懂得太遲,只希望以後,不要再犯同樣的錯……
……
……七七回庭院的時候,無名早就已經回去了,前後不到半柱香的時候,在房間裡再見,無名似乎已經平靜了下來,眼底也不見有任何異色。
七七看着坐在茶几旁的楚玄遲以眼神詢問,見楚玄遲點了點頭,她才問:“怎麼樣?”
楚江南從案几後出來,手裡還拿了一副剛畫完的地形圖。
五個人在房中央的古木桌旁坐下,楚江南將地形圖攤在上頭。
他畫工竟是出奇的好,哪怕只是寥寥數十筆,看着隨意的線條,卻將這個聖水門總部的地形清楚明瞭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原來師兄竟還是個作畫高手。”七七忍不住笑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若是個大家閨秀,不知道得要迷倒多少男子。”
楚江南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七七眼下卻像閃過什麼,從天地鐲裡把那隻木盒子取出來。
“拿它出來做什麼?”楚玄遲看着她,沉了沉眸:“這東西不要隨意取出來,萬一弄丟了……”
“我就是怕萬一弄丟了,所以不如讓師兄多畫幾份備用的簡圖。”如果不是今夜看到楚江南畫的地形圖,她一定想不起來這事。
數了數,一二三四五,人手一份,只要畫五張,以後她這隻木盒子就可以徹底藏起來了。
這樣一幅簡圖,外人一定猜想不出來那是什麼,也不會有人懷疑是藏寶圖,畢竟不像牛皮紙那般歷史久遠。
但若她時常把牛皮紙拿出來翻看,說不準會引起別人的關注。
“好,今夜我給你把圖畫出來。”楚江南將木盒子接過收到懷裡,才又看着她問道:“你和無名出席宴會,與天一水談得如何?”
七七側頭看了無名一眼,無名只是冷着一張臉不說話,她只好將宴會的經過挑着重要的告訴了他們。
還從天地鐲裡取出三面令牌給交楚玄遲,向他一一解說道:“這一面是天一水的,可以直接以這令牌,號令東門關所有聖水門的弟子,至於這一面……”
她頓了頓才道:“這是木蘭雨的,說是明日我們到達淩河鎮上會有人與我們接應,給我們送準備好的糧食,還有他等會命人送五千兩銀子過來。”
對於她從別人那裡坑回來的東西,大家也只是莞爾一笑,知道這丫頭的性子便是這般,從不吃虧,其實跟着她,自己的日子倒也不難過。
“那這面……”楚玄遲把第三面令牌拿起來看了眼,眼底迅速蒙上點點不悅。
“做什麼?又不是跟他有私情。”上面寫了一個“弘”字,大概他們也都知道了是弘卿的令牌。
七七白了楚玄遲一眼,嘀咕了一句“小氣”,才又把令牌攤過來,長指落在令牌的圖案上。
她道:“弘卿說了,他在東門關有千餘名弟子分佈在各個商鋪裡,只要商鋪上有這個圖案的,裡頭都是他的人,到時候要是用得着,可以把他的人調去使用……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橫視了他們一眼,她抿了抿脣,差點又要翻白眼了:“我前後不知道救了他多少次,人家感恩,投桃報李也不行嗎?”
“你還知道你在一直救他?”無名還是忍不住哼了哼。
這女人處處留情,萬一那個姓弘的也喜歡上她,到時候是不是也來者不拒?
七七真被他們打敗了,爲何說起弘卿一個個都是這樣的臉色?她自問和弘卿真的沒什麼。
看着楚玄遲,她無奈道:“你忘了嗎?司晴都統曾說過,弘卿和夢弒月說不準有莫大的關係,這個人我們必須要和他打好關係……”
“這件事可以交給我去做,至少弘卿對着我的時候,不像對着你時那般抗拒。”沐初淡言道。
既然弘卿願意和他相處,那就根本不需要用得着她。
七七揉了揉眉角,忙點頭道:“好好,這922爲何,越看越沉迷
個任務就交給你,不過現在人家平白把人送上來給我們用,不用白不用,是不是?”
沒有人說話,自然也沒有人迴應她。
但誠然她說的也是事實,既然令牌送到他們手上,那這令牌果真不用白不用了。
“玄遲,你把令牌收起來,去了東門關,我們聽你指揮。”七七看着他,堆出一臉討好的笑意。
其餘三個男子眼底均淌過無奈的神色。
在楚玄遲面前她總是哈巴狗一般的模樣,沒有一點骨氣,自然也不敢有半點傲氣。
楚玄遲讓她去東,大概她也不敢往西走半步吧。
平時如此刁鑽的女子,誰都拿她沒撤,但,這男人不費吹灰之力,總是可以將她治得妥妥的。
一物降一物,說的就是這個理麼?
幸而這男子一心一意爲着她,若哪日楚玄遲對她叛變起來,不再一心一意守着她,這丫頭還能活下去嗎?
……
明日就要起程,事情商議過後,其他人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楚玄遲依然在案几後揮筆疾書,七七坐在牀上,看着他在淡淡燭光照耀之下那張淡若輕塵的臉龐,不覺就看得失了魂。
都說不管再美再帥,看多了也就習以爲常了,審美疲勞之後,再難發現對方的美好。
可爲何每次看着他,總是覺得一次比一次俊美,一次比一次迷人?
“不累麼?”楚玄遲將最後一封信函放好,回頭看了她一眼,才舉步出了門,將信函交給手下,隨手將房門關山,向她步來。
七七又開始有幾分緊張了起來。
雖然已經回到一起好幾日,但這幾日因爲怕自己的身子沒有徹底緩過來,他一直沒有碰自己。
今晚,是不是該要發生些什麼了?
其實她已經不像剛開始那般那麼害怕和他親近,甚至,偶爾還會有幾分期待,畢竟,她也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這個男人。
但,緊張總是會有。
楚玄遲走道牀邊,果真開始動手脫衣服。
但他只是將外衣脫去,留下一套薄薄的褻衣褲,在她身邊躺下。
“累不累?”大掌撫上她的臉蛋,輕輕摩挲了下。
他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只是看着她眉宇間那份淡到幾不可見、但還是讓他看出來的倦意時,眼底染上了柔和的憐惜。
七七搖了搖頭,靠得這麼近,他身上那股輕淡好聞的氣息灑落,落在鼻尖,酥酥的,一瞬間醉在心裡。
“睡吧。”他動手去解她的衣帶。
七七從一開始的緊張,到後來,已經強迫着讓自己努力平靜下來,但當他抱着她躺下的時候,她還是緊張得連呼吸都有點不順暢。
可出乎意料的是,楚玄遲只是抱着她睡下,將她攬入懷中,卻似完全沒有要與她做些什麼的打算。
他……是不是以爲自己的身子還沒有緩過來?
忽然就覺得自己有那麼點猥瑣的,過去不知道是誰每每躺在他的身下,總是會有幾分抗拒。
現在,人家沒有那麼意思了,她倒是心猿意馬起來了。
只是,他們現在是夫妻是不是?夫妻之間……那些是不是很正常的事兒?
他們回到一起已經好幾天了,他不碰她,會讓她心裡有點點不安,不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都已經是夫妻了,連女兒都生了下來,可她始終還像當初一樣,對他,永遠不能一眼看透。
悄悄擡起眉眼,偷偷看了他一眼,楚玄遲卻已經閉上星眸,雖然還沒有睡過去,但,分明已經準備好要入睡了。
銀絲如雪,從臉龐上滑落下來,美得有點不真實,就像是在夢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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