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沒有說話,那所謂的犯錯,指的是她掉進寒塘裡還揪着他不放嗎?
一想到那在自己手中滾燙瘋漲的巨物,一張小臉頓時泛開朵朵暈紅。
她咬着脣,幾許羞澀也是幾許不安,直到感覺到他的指尖離開了自己的身軀,她才慌忙爬了起來,把衣袍拉緊,擡眼看着他輕聲道:“我伺候你入睡。”
楚玄遲還是沒有說話,依然冷眼看着她。
七七從牀上翻了下來,二話不說直接蹲下身子,爲他解開繡着一頭飛鷹的腰帶,之後把他的外袍褪了下來,只留下一件薄薄的單衣,擡眼看着他,她柔聲道:“王爺躺下吧。”
楚玄遲垂眸對上她的目光,兩道視線接觸到一起,兩個人的心同時微微震了震,很莫名其妙的一震,就因爲這一震,寢房裡的空氣竟升起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息。
他來尋她,她醒來之後便主動爲他寬衣……兩個人的互動就像是一對多年的夫妻那般,他們什麼時候竟有了這麼親密的關係?還有默契……
心裡微微晃過些什麼,楚玄遲眼底異樣的神色瞬間斂去,在牀上趴了下去,側頭閉上星眸,沉聲道:“伺候。”
七七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些什麼,剛纔只那麼一瞬,竟有一種想要與他長相廝守的感覺。
等她清醒過來之後,又開始癡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對於玄王來說,她不過是個下人罷了。
在他身旁跪坐了下去,伸手落在他肩頭上,瞥見他單衣裡頭那幾道拔筒時留下來的紅印,她指尖微微頓了頓,眨了眨清透的眸子,忽然輕聲道:“王爺,我可以看看你的背嗎?”
“隨意。”她是醫者更負責着他的寒毒,他的身軀她也不是沒看過,他並不在意。
七七小心翼翼爲他褪去了單衣,那具寬厚結實的身軀呈現在眼前時,依然讓她忍不住微微嘆息了兩聲。
這男人真的擁有着足以讓任何女子發狂的資本,長得這麼俊美,卻有一身硬邦邦可怖至極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擁有着絕對的力量,也絕對的強悍。
指尖落在他背上,輕輕撫過她給他拔筒時留下來的一個個紅印子,她掌心落下,帶着微微熱度的手掌在紅印上輕揉,輕聲叮囑道:“王爺,平素裡不治療的日子,可以讓府裡的婢女給你按揉,像我現在這樣,力道不要太大,適中便好。”
“好,以後本王每夜到此,你替本王按揉。”他淡言道,眼眸未曾睜開過片刻。
七七一怔,頓時不知道是該後悔着自己的多管閒事,還是對他所說的“以後”這兩個字微微起幾許期待。
但他是玄王,她不過是一個身份低微的質子公主,兩個人根本不會有“以後”,有什麼好想的?
就像今日白天遇到那般,他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大概也是因爲她身份太低微入不了他的眼,他也不屑於承認與自己相識。
她又淺嘆了一聲,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些什麼,長得好看的男人又不是沒見過,何必胡思亂想?
今夜好奇怪,一整日心神恍惚的。
抿了抿脣,努力掩去眼底的落寞,她淺笑道:“雖說玄王府離華陵苑不遠,但每夜過來太費工夫,王爺大可讓府裡的婢女爲你按揉便可。”
感覺到他的身軀在瞬間繃緊,她忙道:“我可以教她們手法,保證把她們教會。”
楚玄遲沒有說話,只是身軀又僵硬了幾分,身上的溫度更顯得低沉。
七七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掌下這具身軀似越來越冰冷,她有幾分不安,又輕輕揉了揉,才悄悄看了他完美的側臉一眼。
他依然緊閉雙眸,臉上沒有半點異樣,可她卻能輕易感覺到他不高興了,他的不高興讓她有點慌了起來。
“王爺,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他還是不說話,七七有點沒轍了,這男人本就是悶葫蘆一個,不愛多說話,又是那麼傲慢無禮,既然他不說,那就當沒有那麼一回事,主動跳過便好。
她深吸了一口氣,專心爲他按揉了起來,直到兩隻小手又酸又澀,她才又忍不住道:“王爺府裡的婢女這麼多,要是同時讓兩人伺候效果會……”
“閉嘴。”他睜開眸子,霍地轉身看着她。
她以爲他的身軀是任何一個女子都能觸碰的嗎?那些只會對着他犯花癡的女人,他多看兩眼都覺厭惡。
願意給她機會親近自己,她沒有感恩戴德,竟還一個勁想要把他推給別的女人,這女人活膩了是不?
楚玄遲這一轉身,沒反應過來的七七頓時被他帶了下去,身子一壓,竟直接壓在他寬敞的胸膛上。
她嚇了一跳,小手落下撐着他的胸膛想要起來。
那隻小手在自己胸前用力壓着,被她壓着的地方頓時變得滾燙,楚玄遲的大掌扣上她的腕,只是想要把她拉開,卻沒想到她身上所有的支撐全落在她的小手上,小手被他拉開,衣着單薄的身子頓時便跌了下來。
兩具身軀再度接觸在一起,她的身子軟軟的,纖細綿軟,被她壓着不僅不會讓人感到半點不適,反倒讓他感到奇異的舒適。
給了他一種從未有過的安逸和溫馨,很神奇的感覺,他居然捨不得讓這種感覺消失……
七七的小手落在他的肩頭想要撐起自己,他卻伸出一條長臂落在她的腰間,不需要耗費多少力氣,那條比她的小腿還要粗壯的臂一落下,重量便足以將她再次壓了回來。
“王爺!”她心頭一慌,擡頭時,只看到他性格剛毅的下巴。
“再壓一會。”他的聲音啞啞的,比起平時那低沉的嗓音多了幾分性感和蠱惑人心的味道。
再壓一會……分明是幾個邪惡的字眼,這一刻聽在七七的耳裡,卻聽不出任何邪惡的氣息。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雖然喑啞,可卻是清透的,彷彿他什麼都沒想,就只是單純想着讓她多壓一會,就是這麼簡單。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她微微掙了掙身子,他卻收緊了長臂的力道,見掙不脫,她只好放棄了。
兩隻小手撐得又酸又累,慢慢便卸去了手上的力道,她低頭,心裡帶着幾分不安,枕在他的肩窩上,看着在視線裡一下一下顫抖的性感喉結,多看了兩眼都差點把持不住想要伸手去輕撫它。
喉結是男人的標誌,隨着他的呼吸在她眼前輕顫,輕易亂人心扉。
她用力握着拳心,三番五次衝動得直想去撫摸它的輪廓,可卻不敢。
他們現在這樣算什麼?白天裡那麼冷漠,彷彿完全不認得她一般,到了晚上便來她的寢房,與她睡在一起,甚至還抱在一起……
這個玄王,她真的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道他爲何會如此。
或許就連楚玄遲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麼,只是感覺到這具小小的身軀壓下來那種奇異的觸感很美好,美好得讓他捨不得放開,所以便索性不放開了。
他做事向來率性。
最後兩人還是想不透,便得出了同一個結論。
七七隻覺得大概因爲這個男人在沙場上呆得太久,常年沒有聞過女兒香,現在抱了個女人便不願放開了。
雖然這麼想似乎把他想得太邪惡了點,但除了這個原因,她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去解釋尊貴的玄王爲何願意抱着一個醜女。
好吧,楚玄遲最終似乎也這麼認爲,大概,自己從來沒有如此感受過女子的溫柔,既然已經抱了,便索性抱個夠。
“王爺,再過幾日就是月圓之夜,那日我會到王府裡尋你。”丟開心裡的雜念,七七忽然道。
她很清楚的月圓之夜便是他寒毒發作的時候,那夜裡她必須要爲他施針才能減輕他的痛楚。
“本王來找你。”他依然閉着眼,淡言道,哪怕抱得這麼親密,說話的時候聲音也還是有幾分寒意的,聽不出話語裡頭有多少溫度。
“我這裡什麼都沒有。”
“需要什麼,本王命人送來。”大晚上的一個姑娘家在外頭行走,始終不如他一個男子來得方便。
其實他知道她兩次受到非議,甚至有一次還讓怡妃逼得和六皇弟退婚,全都是他的原因。
第一次據探子回報,在城門處遇到六王爺時她身上所穿的便是他的衣袍,正因爲這件衣袍,弄得她成了全皇城所有人的笑柄。
可他很清楚她之所以穿上那件衣袍的原因,她有沒有與自己做過見不得人的事,他比誰都清楚,但他不是多事的人,她和六皇弟的事情與他無關。
六皇弟之所以願意退婚,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因爲心裡根本不喜歡她,若是喜歡,區區一個誤會值得讓他退掉一門婚事嗎?
既然不喜歡,那這婚退了便退了,不值得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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