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有人靠近我能聽得出來。(.l.)”沐初舉步向她走去。
七七卻又退了一步,依舊盯着他手上的衣服,至於他那具赤誠誠的胸膛,她卻是連看都不敢看半眼。
“怎麼了?”沐初挑眉,終於停了下來,不再靠近。
這丫頭也總算停下來了,目光不知道調到哪處,語含不清地道:“我……我幫你看着,我怕有人過來。”
“周圍沒有人,我說了要是有人靠近,我能聽得出來。”他又向她靠近,想伸手去牽她。
七七卻立即轉身,大步要走遠。
可眼前人影只是一晃,他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跨到她跟前,她走得太急,差點就一頭撞到他懷中。
險險停了下來,卻只覺得腰間一緊,人已經被他扯了過去。
“你在躲我?”垂眸看着她的小臉,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沒忘!”七七雙手抵在他胸膛上,眼底閃着幾許無措和驚慌:“我沒什麼意思,可我們在這裡洗澡,總得要有人看着,萬一有人過來……”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三遍,別怕,我守着你。”他忽然彎身,居然把她打橫抱了起來,舉步往河邊走去。
七七被他嚇瘋了,自己明明是個彪悍的女漢子,怎麼在他面前卻瞬間變了一頭小綿羊?
想要從他懷中掙扎下來,可不管她怎麼掙扎,他只是隨便抱着她,抱得輕輕鬆鬆的,她便完全掙不脫他鉗制了。
人就像練過把子一樣,就連她這個在部隊裡身手數一數二的人,在他面前也成了弱不禁風的螻蟻。
“阿初。”他在河邊停了下來,她立即推了他一把,不悅道:“我不跟你一起洗,你要是再這樣,我生氣了。”
“到底怎麼回事?”他垂眸盯着她。
七七迎上他的目光,咬了咬脣,認真道:“這話是不是應該由我來問你?男女授受不親,你幹嘛……”
“你還會這種話?我還以爲你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學過這句話。”
“阿初!”
“好了,我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博學多才,什麼都懂。”他笑了笑,忽然低頭在她額角吻了吻。
七七本來在氣悶的,被他這麼一吻,立馬又緊張了起來,忙別過臉躲開他的脣。
“我以爲我已經跟你說得清楚了,我不要跟你一起洗澡,我跟你……我跟你還沒到那種地步。”
“你的意思是,非得要到了那種地步纔算是在一起嗎?”他緊了緊長臂,“你是在邀請我?”
“不是!”七七立即感受到自己整個人如同鑲嵌在他的身體裡一樣,這下連動都動不了了,只除了雙手和雙腳還能偶爾動一下。
“阿初……”她皺着眉,這傢伙……怎麼就跟他說不通?他們真的不應該這樣,他聽不懂她說的話嗎?
“我也以爲我和你說得夠清楚了。”終於沐初把她放了下來,可長臂卻依舊落在她腰間,不允許她逃開。
盯着她的雲眸,他話語認真也堅定:“我說過要你做我女朋友……”
“那只是你說的,我沒有答應,更何況你爲什麼要這麼說?你真的確定你的心意嗎?”
“我確定。”他執起她的小手,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聽聽這裡,每一次心跳都是爲了你,沒有你,這裡就不跳了,明白了嗎?”
“你……你油腔滑調,我不要跟你說話。”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的?這口才簡直可以當律師了。
轉身要走,他卻把她拉了回來,這次長臂一緊,她便像剛纔那樣完全動盪不了了。
“阿初,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她皺眉,雙手依舊抵在他胸前。
他也皺眉:“可我已經很愛你了。”
“阿初……”她嚇了一跳,愛這個字他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出口,那不是很神聖的一個字嗎?
她始終認爲沒有深入交往過,沒有長時間相處過,這個字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沐初也知道自己忍不住說出來的話把她嚇壞了,可這個字他卻一直想說給她聽,她是不知道,他愛她已經愛了好幾年,她還當他們倆纔剛剛認識。
但他不在乎,他會給她時間,讓她慢慢知道自己有多愛她,不過,這段時間他也不認爲自己應該放她從自己身邊離開。
“一起洗澡,我保證不欺負你。”在七七那懷疑的目光之下,他勾起了脣,又補充了句:“頂多就是抱一抱,親一親,摸一摸……別慌,不會真的把你給吃了。”
七七皺着眉,氣得直想一腳往他身上踹去。
抱一抱、親一親、摸一摸,那和吃了還有什麼區別?哪有這樣欺負人的?
最可恨的是她明明一身武藝,身手好得不得了,可在他面前怎麼就一點都施展不出來?人就這樣被他吃得死死的,在他面前完完全全只剩下縛雞之力了。
他真的不懂武嗎?怎麼越看越像是訓練多年的人?比她、甚至大師兄都要厲害百倍。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以爲你在邀約。”
在七七還沒來得及從他這句話回過神之前,他忽然大掌往她腦袋上扣下,將她拉向自己,低頭便吻了下去。
她在他懷中掙扎,但掙扎了不過幾秒,便徹底淪陷了。
淡淡的藥香始終縈繞在她的身旁,自己過去最討厭藥味,可自從認識了他之後,越來越覺得這個味道很香很香,香得入心入骨,香得令人陶醉。
脣齒糾纏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下緩緩響起,心跳聲也此起彼伏,直到最後沐初徹底承受不住那份衝動,迅速放開了她,把臉埋在她脖子上,不斷喘着粗氣。
沒了他脣齒的糾纏,七七也才慢慢清醒過來。
分明感受到他的男性氣息又強悍了起來,她再一次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手抵上他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卻又不敢。
不知道是誰說的,男人在這種時候正處於失控的邊緣,你越是反抗他越是瘋狂,所以她不敢,只能等他自己慢慢冷靜下來。
好在他最終還是勉強將自己混亂的氣息壓了下去,再低頭親了親她的小嘴,便放了手,退到一旁,盯着她啞聲道:“你先洗吧,我幫你守着,我不欺負你了。”
丟下這話,他一轉身,把那件休閒t恤套回到身上,便走到一旁樹下,倚在樹邊,果真不回頭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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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心肝還在跳個不停,不知道這傢伙爲什麼忽然大發慈悲,只知道她好不容易又躲過了一劫。
爲什麼越來越發現這傢伙危險得很?還以爲是隻純良的小白兔,卻不想是隻披着羊皮的狼,還是隻腹黑、瘋狂、恐怖的大灰狼。
再側頭看他一眼,不見他有任何要過來的意思,她才深吸一口氣,從乾坤袋裡拿出塑料地毯鋪在地上,連衣服都不脫,就這樣走到小河裡,依舊時不時擡頭看他一眼,生怕他忽然往這邊靠近。
真的太可怕了!不僅他可怕,連自己也是可怕,因爲,每一次當他擁吻自己的時候,她也很快就會徹底淪陷。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花癡?
不對,她好像一直都很花癡……
捧起一把水,把臉清洗了一下,再拍了拍自己的小臉,兩片臉頰依然滾燙滾燙的。
不能再這麼花癡下去,要不然早晚有一天會被他吃幹抹淨。
一個才認識一個月不到的人,怎麼可以這麼快就陷進他的魅力中?
不行!慕七七,一定不可以!
你不是這麼隨便的人,要堅守住!一定要堅守自己的城池!
……
……一連兩天,大家一路開着越野車往深山野嶺而去。
但到了第三天開始,車子就要被丟下來了,以送回來的消息來看,前方飛鷹分隊的大本營離這裡開車不過是一天的路程,走路最少得要好幾天。
繼續開車子進去一定會引起對方的懷疑,把車子停下來,步行前往,才能走得無聲無息。
知道大家都丟掉車子步行前往,沈雪立即不樂意了,走路要走個半天,她還能勉強撐得住,要是一直這樣走,她連一天都拗不過來。
但,沒有人聽她的,隊伍繼續在前行。
沈雪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體能,不說半天,她只是上午走了兩個小時就已經累得完全走不動了。
又走了半個小時之後,她徹底停了下來,讓人給她鋪好毯子,往上頭一坐就是不願意繼續走。
夜澈和範臣互視了一眼,實在對這個女人徹底無語了。
範臣走了過去,態度還算溫和,一直柔聲哄着:“我們得要在五天之內趕到對方的大本營,檢測好再把信息送回,一來一回得要十幾天的功夫,不能在這裡繼續耽誤了。萬一被敵人收到風聲,把裡頭的一切提前撤走,那我們這一趟就白走了。”
“我知道你們有任務在身,我也是,我是隊伍裡的人,難道我在乎這次行動嗎?”沈雪擡起媚眼看着他,一臉不悅:“我是真的走不動了,我不像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那麼粗魯。我習慣了坐辦公室,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