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我正說得歡快,北涼二皇子不過是做些表面文章,自負了得,被我氣上一句便沒了章法,門外邊來了兩位看客,瞧得也很是歡快。
敢情聽了陳風剛纔那句病秧子,還不爲我討個公道!
“冷淡寒窗,燭光漸黯,不知二皇子可聽過?”
我做出一副悽慘無比的神態,朝着陳風悶聲苦笑,瞧着陳風的眼也甚是憐憫。
“什麼意思?”
陳風不解,目含疑惑之感。
我忽而一笑,“閨中棄婦之感,二皇子苦極人之苦,想必此刻定是感同身受。”我滿臉的虔誠在陳風看來卻是全然實在的嘲諷。
他來惹我,我怎的不得惹回去,與北涼國,我無甚好感。
因着那封國書便是他們的傑作。
外邊陳淺玫看着廳中愈演愈烈的形勢,提步輕笑走了進來,“二皇子,林王殿下。”
夏興似是在看戲,進了來站與我身旁,未曾開口。
瞧見進來的二人,我心底憋了一股氣,相比是去做比遊湖更有意思的事,到此時才歸,如此想着,我瞧陳風的面色也很是不爽。
此刻的陳風已然換上了另一張臉,宛如春風拂面,甚是愉悅,“四公主安好。”
“四公主,這國館裡進了一隻野狗,一直朝我亂吠,該如何是好?”我出口傷人,朝着陳風射毒箭。
“你!”陳風聽出了我話中之意,瞪眼大聲道:“你不過是東秦小小一個王爺,如此出言不遜,當本殿心善吃素?”
“哎呀,四公主,你聽見了沒,真是一條大狼狗。”若是如此便縮起腦袋,怕了陳風我便不是從前惹事的小十一了,我身後,可是有個大大的靠山,三師姐自小疼我,這般無禮情景,大不了被說上幾句,不痛不癢的。
陳淺玫面色笑意,強忍着端着面上的優雅,“林王殿下年紀小,童言無忌,還請二皇子莫要怪罪。”
陳風很是驚訝陳淺玫的一番說辭,“四公主,你與林王和時如此要好,竟爲他如此說情?”
原本以爲陳淺玫會假意訓斥我幾句,便如山上一般,可我忘了此刻我是林王,她是公主,她要以什麼立場訓我,這種感覺,便如要人擦屁股一般,難受,“四公主,說情還是不必了,二皇子一早便氣沖沖來了國館,質問本王爲何四公主會將生辰宴遷至國館,言辭上甚是不雅,本王氣不過才說了幾句又是體統的話,若要因此致歉,本王認爲,還請二皇子先行致歉纔是。”
說道理我不在行,歪道理我還是有一大堆,陳風撞上了我,算他倒黴,“二皇子莫要否認,剛四公主和西樑三皇子都聽得清楚明白,你賴不掉。”
陳風氣急,他還從未被人如此咄咄逼過,還當着他心愛女人的面,失了裡子,又沒了面子,一張還算俊秀端正的臉硬是氣成了青色,甚是滑稽。
如此,他也是待不住了,指着我的手抖了半天,愣是說出了三個字,“你等着。”
我飄了個白眼,等着這句,他已不是第一人。
陳風走後,陳淺玫轉身擰了我手臂一把,“十一,以前在山上,三師姐可以護你,下了山,你竟然變本加厲,陳風好歹也是北涼國二皇子,你如此說會傷了東秦和北涼的情分,你知道嗎?”
“三師姐,你這動不動就擰我的規矩,能改改嗎?”我連忙摸了摸手臂,三師姐手勁兒大,真疼,“還有啊,這兒還有人呢,你這樣做,讓我多沒面子!”
夏興瞧着我被擰的手臂,面色一寒,卻還是說道:“四公主,林王實在調皮,如此也是應當。”
陳淺玫剛纔是被我氣着了,竟當着夏興的面擰了我一把,心中定是十分後悔,“三皇子見怪了,淺玫與林王自小相識,打打鬧鬧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