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驕陽滿不在乎的語氣,我心底閃過一道殺光。強按住殺意後,我接着道:“我最後一次看見她是在一間廢棄的酒窖裡,那裡還有三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還有最後一口氣,在身旁寫了一個‘驕’字,不知這件事,你有何話要說?”
“此事與我無光,我如何知道他爲何要寫一個‘驕’字?”
“那被嘉卉抓在手中的香囊上也繡了個‘驕’字,這個,你又如何解釋?”
“這個答案……你可以去問那個叫嘉卉的女孩。”驕陽郡主說罷,鬆手便能射出了一箭。
我利落拔出劍,剎那之間將箭一砍成了兩截。
“剛纔那箭不過是試探罷了,沒想到你的武藝還不錯。”說着,驕陽郡主又從身後取出了一支箭,“只是這一次,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等一下!”
“怎麼,怕了?你若是能下馬求饒,或許我還能考慮放你一馬。”驕陽郡主拉弓向我,眉宇間是必勝之心。
“用你的箭射殺我,你覺得你能全身而退?”
“獵場上用的箭大家都一樣,更何況進入獵場的人這般多,誰會查到是我殺了你。”
“進入獵場的人是多,可是想置我於死地的便只有你一人,你覺得太子殿下殿下查清是你射殺我之後還會看在賢王的面子上放過你嗎?”
驕陽聞言一笑,放下了手中的弓,“在這裡,你會死無全屍,或許連一根骨頭都被野獸吃得乾淨。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從頭至尾,你不過是那個女人的替身罷了,你死了,太子殿下也只是失去了個替身而已。”
聽着驕陽越加激動的語氣,我緩慢而平穩問道:“在你眼裡我是替身,那嘉卉呢,何其無辜,你爲什麼還要殺她?”
“她?”驕陽眉間一陣好笑,“她一心護你,對抓錯人之事隻字未提,我殺她,怪只怪是她太蠢,是她太護着你。”
“她死前,你對她做了什麼?”我渾身彷彿放出了浸滿霜雪般的寒氣,眼眸中亦是冰涼一片。
“做了什麼?”驕陽淺笑歪頭,看着我的眼睛帶着一絲戲謔,“我把她和三個男人關在一起一個晚上,你覺得他們會做些什麼?”
看到嘉卉撕破的衣衫與裸露的肌膚,我大約猜到了一些,但此刻的證實我只感覺從未有過的一陣濃烈澀意和着噁心忽然涌上心頭。
在這裡殺了她,太過便宜。
“你對她做的事,來日我定百倍奉還。”
聞言驕陽郡主眸色一定,擡起了手中的弓,微咧嘴角道:“我今日便要送你去見她!”
話音未落,一箭飛快朝我飛來。
我提劍一擋,箭頭應聲被砍下,掉落在了馬蹄旁。耳邊忽然聽到了一陣細碎雜亂,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我將劍回鞘,鎮定說道:“想殺人卻沒本事,我勸你還是去自首吧。”
只見驕陽取了三支箭,一齊上了弓,眸中的殺意更深:“我就不信你還能接下我的第三箭。”
耳畔的馬蹄聲已經近在咫尺,未待我多想,驕陽手中三箭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