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我望着面前的三菜一湯,頓時沒了興致,“大哥,軍營裡不應該吃些烤兔子,烤野雞嗎?”
“你這又是從哪裡聽來的歪理,快些吃吧,吃完了便送你們去帳子休息,我還有事要去處理。”看來林客生身爲兄長的慈愛已經被我消磨殆盡,我和劉浣互看一眼,還是吃吧。
“不是說沒帳子了嗎?”我塞了口飯,問道。
“騰出來了一頂,你們兩個人擠擠還是可以的。”
“不行!大哥,我習慣一個人了,今晚劉浣和你擠擠?”我眨着眼睛,可憐巴巴地懇求。
實在不行,我踩了劉浣一腳,“劉浣,你說呢?”
“……林兄,今晚我還是跟你擠擠吧,我怕自己活不過今晚啊。”劉浣哭喪着臉控訴。
“說什麼呢!快吃飯,你表哥還等着你過去呢!”
一句話打倒一個漢子,劉浣這下真是說不出話了。
我扒拉了幾口,便隨着一個士兵去了那頂好不容易騰出的帳篷,看了裡面,一張牀,一個桌子,幾條凳子,便沒了其餘的物什,還真是好不容易騰出的帳子,摸摸乾癟的肚子,又餓了。
我在牀上躺了一會,尋思着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吃不到烤味兒,不躺在天地間好好睡上一覺也是虧了,想到此,我便起了身,帳子外已然沒了什麼巡邏的士兵,到是聽到了幾聲呼嚕。
挺有人氣的。
想到白日裡見着的小山丘到是個好去處,便提步去了那兒,仰頭四方躺下去,真真是享受的緊,擡頭望起了天,我心喜,未曾想到這山裡的夜空竟是如此好看奪目,滿眼的星星看得我都移不開眼,若是那狐狸在此,定是歡喜。
我怎麼忽然想起了那隻狐狸,不過才分離一日時光……是了,今日是他的生辰,來了軍營竟然忘了,不管怎樣,臭狐狸,生辰快樂。
不去想,不去想,卻還是偏偏要去想,也不知道狐狸現在在哪兒,裴同應把我的話帶到了吧,不過若我是他,這個生辰過得實在不舒心,下次在見,我還是給他好好補上一個大賀禮。
……狐狸傷還沒好全,那麼急着上路,身體吃得消嗎,他家中到底出了什麼事,如此着急……我有一搭沒一搭將狐狸想了個遍,卻沒想到我面上千變萬化的神色,被人偷窺得一乾二淨。
一張放大的臉頓時貼近了我,受驚之餘,我一把推開了那人。
“你沒事吧?”我急忙起來,查看被我推開的士兵。
“我不過是想嚇嚇你,你到是真推啊!”擡起頭來的可不就是莫寒嗎!
“你,你怎麼在這兒?”我扶起莫寒,心中愧疚萬分,他的傷勢似乎還挺重的。
莫寒好笑地看了我一眼,“你剛剛在傻笑什麼,瞧着像是思春的模樣,是想我了嗎?”
我背後一僵,在他看來,我剛纔是在思春?
“你才思春了呢!”
“對啊,我是思春了,不過見到了你,我便好了。”這話聽得我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感動嗎?”莫寒不依不饒,看着我問道:“不過,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三年前你穿男裝,昨日穿了女裝,今日又換上了男裝。”
“我是男的女的,與你有什麼干係?”我放開了扶着莫寒的手,直接放任他躺了下去,自己也索性躺在了旁邊。
“也沒什麼大關係。”莫寒的聲音聽起來輕鬆了許多,更有些縹緲的味道。
“那不就結了。”我癟嘴。
“左右是我瞧上了你,你是男是女,我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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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是一句情話,可在我聽來卻是無比心驚,敢情我旁邊這位是有斷袖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