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寒月回來,帶回的卻是一個絕對的壞消息。
在一所廢棄的茅屋裡,發現了兩具壯年男子的屍體。
“這件事一定不簡單,只怕嘉卉姑娘……凶多吉少了。”寒月黯下眼眸,無奈說道。
“他們的目的是抓我。”本以爲是珍容派人抓走了嘉卉,可是,眼前的情況分明就是針對我,“嘉卉帶了面紗,他們是將我們認錯了。”
寒月聞言,漆黑眸色中閃過一絲震驚,問道:“可是,他們爲什麼要殺了自己的同伴?”
我的話輕慢平緩,隱隱中透着一股連我自己也未察覺到的殺氣,“受了傷的同伴,就是累贅。他們不殺,指使他們的人也會殺。”
寒月心底一抖:“林姑娘的意思是有人指使他們?是誰!”
我蹙眉,陷入了沉思,是方家,方平雅?
還是——驕陽郡主?
方家已經倒了,方平雅知道了真相不會來找我報復,最大的可能應是驕陽郡主!她前些日子在殿上的行爲的確有很大可能會做出這般衝動魯莽的事。
“我不太確定,他們既然沒有出城就一定在城內,繼續找!”
“恩。”
漆黑一片,忽暗忽明的燭火在遠處看得並不清晰,鼻邊發黴的臭味讓她想要嘔吐,這是嘉卉混沌醒來對所處環境的感覺,很糟。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戴着的面紗不知何時已經不見,嘴角的傷口也隱隱疼着,不過這些疼痛正時刻提醒着她,她還活着。嘉卉掙扎了幾下,綁着她手腳的繩子勒得她生疼。
聽着耳邊傳來的腳步聲,嘉卉閉上眼睛裝作還未醒的模樣。
一陣開門的聲音,透過的寒氣冷風讓嘉卉感到她彷彿沉入了冰湖,冷冽的氣息一下包裹住了她。
“潑水。”說話的是一個年輕姑娘的聲音,清涼,透着點點絲絲的怒意。
很快,刺骨的冰水從頭澆到了腳。睜開眼睛,嘉卉看見的是個一身華服,五官端莊,眼下正居高臨下看着她的女子,陌生女子眸中是恨不得馬上殺了她的恨意。
在陌生女子看到她的臉時,一絲驚豔后眸色中更是多了嫉妒與毀滅的怒意,說出的話很是難聽:“林清若,太子殿下便是被你這幅狐媚模樣給迷了心智!”女子蹲下身子,伸出手毫不客氣地擡起了嘉卉的下巴,目露兇光道:“怎麼,沒想到是我?之前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眼下害怕地不敢說話了?林清若,你說,要是三日後的婚宴上沒了新娘,太子殿下成了全城茶餘飯後的笑話,他還要不要你?要是你的身子千瘡百孔,他是會心疼還是會拋棄你,還有你的寶貝兒子……”
聽着這番話,嘉卉心底忽然明白,面前的這個女子傾慕太子殿下卻將她認錯成林清若,抓了她來不過是爲了折磨她,報復太子。如此,她心底卻是閃過一絲萬幸的感覺,幸好抓的是她……她對林清若的感情一直很是矛盾,整日看着一個與她如此相似的人,卻一直試圖去了解林清若,忍不住想要去關心她。她對雲辰好亦是因此,所以林清若與她,是不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