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告訴我?”
劉浣心底一愣,他原以爲會被問是誰,或他是如何知曉……眼下,被如此問着,劉浣心底一慌,“郡主難道不想知道是誰嗎?”
“對付林王府可不是有人想做便做的來的,林王府沒了爺爺,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揉捏,我們林王府的人,不怕。到是你,是怎麼知道知道這個消息,又爲什麼決定告訴我?”
“我知道這個消息只是個偶然,告訴你,是因爲你是我和小雅爲數不多的朋友。”
“那你能告訴我是誰嗎?”
曲雅與劉浣是心底一道永遠不可能癒合是傷,此刻他竟然提到了曲雅,這件事,想來他也猶豫了許久,“是珍夫人。”
“說清楚些。”
珍夫人身後的人,該是陳寒吧,陳寒對付林王府,到底想要什麼……因着爺爺與父親的功勳勝績,林王府在東秦地位很高,若是林王府敗落,難道北涼想要趁虛而入,可是西邊還有西樑,陳寒不會做腹背受敵的事……
實在是想不通。
“大約七日前,我在東宮偶然間聽到了珍夫人與已逝西樑三皇妃的對話,似是兩人間有什麼交易,好像是關於南楚的秘圖,還有什麼解藥……我本不想聽下去,可是西樑三皇妃說到了對付林王府的事,我便繼續聽了下去。”
七日前,陳淺玫去找珍夫人便是爲了取解藥,誰知珍夫人忽然提出要南楚秘圖的下落,才肯拿出解藥。
“珍夫人,南楚秘圖是南楚絕密,本殿身爲南楚公主,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三皇妃,南楚秘圖一分爲二,我說的不是你手裡的那塊,而是另外一塊,下落不明的秘圖。”
“你怎麼知道南楚皇室世代相傳的秘密!珍夫人,看來本殿將你想的簡單了些,你的身份東秦太子知道嗎?”
“不用威脅我,你和我是一條船上的,因爲我們有同一個敵人,攸寧郡主,不是嗎?”從宮內好不容易纔出了來,除去林梳之她勢在必得。
“即便如此,我和你也不是同路人。”陳淺玫看着面前的珍夫人,心底暗驚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何必如此火大,這解藥我給你便是。”說着,一瓶白色瓷瓶到了陳淺玫手中。
陳淺玫看着以爲會着實費力一番才能得到的解藥,眼下便如此輕鬆拿到了,心中有惑,“你想要什麼?”
“我這是在幫你,這是唯一能延長林老王爺壽命的解藥,若是它不小心掉進了水裡,你說,攸寧郡主會不顧腿傷跳下冰冷刺骨的水中找嗎?”
“你……爲什麼要置她與死地?”
“她死了,林王府才能真正敗落。”
“你要對付林王府!”陳淺玫聽到珍夫人的近乎癲狂的話,心底着實一驚,只是太子的貴妾竟然往想使林王府敗落,這與東秦有害無益。
“這不該是三皇妃憂心的事吧,三皇妃還是要好好想想如何抓住身邊的男人,只有攸寧郡主真正消失,而三皇子殿下身旁只有你,不離不棄,那時候,她的位子你便可以取而代之。”
珍夫人的話對陳淺玫誘惑太大,可以說是她剛說的話是陳淺玫做了十年的夢……她怎麼忍心讓自己夢支離破碎了呢,眼下唯一的法子,她便是拼上這條命,也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