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館,西樑守門侍衛見太子殿下親臨,忙不迭跑去給自家殿下報信,在他們眼中,殿下好不容易抱得了美人歸,如何能讓其他人搶走。
“殿下,東秦太子殿下來了。”
侍衛的聲音有些重,夏興看了眼牀上仍舊睡着的女子,忙起身出了去,止住了侍衛再次稟報的嘴,“轟出去。”
“可……可是殿下……”侍衛瞧見了夏興的臉,無奈道:“東秦太子已經進來了。”
話音剛落,趙景仁便帶着隨行侍衛越來越近,看到夏興後神態異常嚴峻,“攸寧呢?”
“我們聊聊。”
以前,夏興從未認真打量過趙景仁,今日看着,越發不順眼起來。
“本宮是來看攸寧的,她在哪兒?”
“她剛睡着。”夏興嘴角一冷,看着趙景仁的眼睛亦是,“你難道不想知道她爲何會變得如此?”
趙景仁心中起疑,此事剛發生,即便要知道也要派人尋查,夏興是西樑的人,怎麼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調查出一切的真相。
“你知道?”趙景仁看着夏興的神態透着懷疑。
“總知道得比你多。”夏興說完擡腿離了屋子遠了些,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趙景仁見狀,思量一會兒,站與門口瞧見了女子安睡的容顏,這次放下心來轉身走去。
夏興止與國館後院一湖邊,湖面透着絲絲涼意。
趙景仁見夏興停下,便開口問道:“你知道些什麼?”
“今早,是本殿在林家祠堂抱出傷了腿的十一,至於她爲何在祠堂受罰,東秦的國風,太子殿下該比本殿清楚。”
“林老王爺是爲了宮宴賜婚一事?”趙景仁思量想去便只得出了這一結論,如此便不需要再爲嫁給誰而苦惱了。
“十一與林老王爺感情如何?”
聽到夏興如此問道,趙景仁微微擰起好看的眉毛,說道:“你如此瞭解攸寧,應該知道她離家了十年,對離家十年的孩子,誰會下得去手。”
“有時候,在極爲憤怒的情況下,人的行動不由得人自己做主。”
趙景仁聽着夏興的話糊塗起來,“什麼意思?”
“我看見的林老王爺,像是分裂了兩個人般,一個是十分愛惜十一的爺爺,另一個是痛下殺手的林老王爺,對此,太子殿下難道不感到奇怪嗎?”
夏興嘴角一冷笑,接着說道:“應該更感到熟悉吧。”
“夏興,你究竟什麼意思。”趙景仁聽着夏興毫無根據的話,心中升起一頓怒火,“難道是你懷疑本宮!”
夏興發現他說的如此清晰,這個東秦的太子竟然還未發覺問題所在,一國太子,還真是愚不可及。
房內,微微睜開眼睛,腿上不斷傳來陣痛,剛纔似是有人在門口說着話,只可惜一直昏昏沉沉,眼下醒來卻空無一人。
進來的是一個婢女模樣的女孩子,笑起來嘴角有兩個酒窩,看見我醒了,忙驚喜道:“郡主,您醒了,奴婢是殿下派來照顧郡主的,郡主喚奴婢顏一便好。”
這個女孩子看起來應是比我小個三四歲,笑起來天真爛漫,不像我,才十六卻已經心事重重,笑不出來了。
“顏一。”我剛說出口,便想問夏興在哪兒,急忙閉上了嘴,不過是醒來未見他,他給不必時時刻刻守着我,我幹嘛這麼念着他。
“殿下去見客人了,很快便會回來。”
我微紅臉,忙道:“我不是問他,是我口渴了。”
顏一忙倒了杯水,遞到了我手中,笑着說:“郡主請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