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那宅院主子是容夫人,她不曾說過私闖之罪,只這一惡奴一直強咬不放,張大人,你說這罪我該不該認?”
喬容見狀,站到了我身旁,說道:“張大人,她們是我故友,不曾私闖。”
“其二,傷她一腿之罪,不知從何說起,是從奴才打主子,還是奴才指使主子做事,亦或是威脅……”
張凡見我說得如此說,忙打斷道:“即便她犯錯,你打傷她這條腿,按照律法,是要賠她一條腿或是打八十大板!”
“她的腿沒事,能站能跳還能跑。”我看向了秦張氏,只見她面露驚疑,猶豫後踉蹌站起,竟然當衆走了幾步,忙發覺不對,假意摔倒在地,哭喊道:“我的腿明明傷了,是你打傷的!”
堂外的人看着情景哈哈大笑,“太能裝了!”
“可不是嘛,要裝也裝像些,裝腿傷誣陷人……”
“……”
張凡面色越發難看,看着堂下的秦張氏,忙拍驚堂木,厲聲道:“還回來跪下!”
“其三,自出生以來,我只跪過三人,家中父母,還有當今國君,你不過一小小縣主,爲何要跪?”
聽到我的話,張凡臉色驟變,顫抖的手指着我問道:“你究竟是誰?”
“林疏之,國君親封攸寧郡主。”
攸寧郡主這幾日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東秦第一女將軍,林府唯一的繼承人,如此在這邊見着了!
“攸寧郡主!”張凡忽而站起身子,快步走下後朝我拱手行禮道:“下官張凡見過攸寧郡主,剛纔多有冒犯,還請郡主大人大量,莫要責怪。”
“本郡主自小便一個壞毛病,記仇。”
趙凡見我如此說,額見已然冒出許多冷汗,我笑着看向了已經目瞪口呆的秦張氏與她的女兒小蘭,問道:“你們二人,明知容夫人身份尊貴,做出如此勾當,便是借你們個膽也不敢,除非,是受人指使,讓本郡主猜猜,會是誰呢?”
秦張氏忙磕頭,說道:“老奴有眼不識泰郡主,一切錯事皆爲老奴所爲與小蘭無關,還請郡主打殺老奴,放過小蘭吧。”
“你還真是忠心爲主,那便罷了,本郡主從不喜強人所難,敢問張大人,這二人所犯之罪,該處以何刑?”我轉頭瞧向了一直哆嗦着的張凡,問道。
“稟郡主,此等惡奴,該立即棒殺。”
秦張氏見此,忙叫道:“攸寧郡主,千錯萬錯都是老奴的錯,與小蘭無關!”
“你是聰明人,知道怎麼救你女兒。”我看向了哭得不成樣子的小蘭,面色可惜道:“她纔多大,爲你的愚蠢陪葬,真是可惜了。”
秦張氏緊緊握住身後女兒的手,心中一橫,重重磕了一個響頭,面色決然道:“老奴這般行徑,的確有貴人指使。”
見秦張氏承認,喬容心中一冷,腸穿百結,問道:“是誰?”
“是……”
忽而一枚五星銀鏢飛入,刺入秦張氏脖子,登時,鮮血乍崩,衆人見狀,忙鳥獸作散,往外跑去,我攔住想衝上前的芙兮,“她已經死了。”
我看向了往後爬開許多的小蘭,說道:“看來你們身後的人已經放棄你們了。”
只見小蘭面色煞白,看着秦張氏的屍體,眼神空洞,不住地哆嗦着,從頭至尾,再也不曾喊過一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