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應,夏興綁好了後起身,看着我道:“我知道你想逃走,現在你安心養傷,等你傷好了,我便派人送你回去。”
見夏興竟然主動提起此事,我心頭一凜,他向來說到做到,這次,我是否該相信他。
“爲什麼,忽然那麼好心。”見夏興轉身,我出言問道。
只聽見,夏興出門最後說了一句:“因爲是你。”
另一邊,尹自珍將一同話不喘一口氣全對着尹自清說了出來,最後問道:“哥哥,你的情敵太強大了!”
尹自清聽着,心底彆扭,“你哥哥也很強大。”
“那你至少也該去送藥什麼的,露個面啊!”尹自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忙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去了不也一樣嗎。”尹自清想了一會兒,回道。
這話引得尹自珍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我的傻哥哥,打仗聽聰明的,現在怎麼就那麼傻呢?”
“我和你,能一樣嗎!”尹自珍順了口氣,道:“我頂多在她跟前說說你的好壞,現在又要說三皇子的壞話,可是三皇子那麼優秀,我能說些什麼,這先不說,你,作爲追求者,難道不應該多出現在她面前嗎,現在她受傷了,你應該第一時間眼巴巴地拿着藥去哄人家啊!”
說到這裡,尹自珍恍然道:“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陳姑娘的傷口好像中毒了,血一直沒止住。”
尹自清聽到起身,提步走了出去,身後傳來一陣,“哥,你去哪!”
“聽你的,多露面。”尹自清快步走了出去。
聽到自家老哥朽木可雕,尹自珍滿意笑了。
我掀開了裙子,看到露出的紗布,不過一會兒,隱隱的血色又出了來,再如此下去,我便同那隻雀鳥一般了。
我到了桌案旁,研磨,提筆,寫好後將小紙條一卷,推開了窗門吹了口哨便見一隻灰色信鴿落在了窗邊,我將紙條放入了信鴿腿上的小竹筒,說道:“去找大師姐。”
尹自清來時正好瞧見我將字條放入了信鴿腿上,一個飛身便輕易地拿到了信鴿,抽出了竹筒中的字條,看後將字條原封不動放了回去,再見我時面色凝重不少。
“你怎麼來了。”我看着尹自清愁眉不展,想着他是被夏興欺負了,然後氣不過便來欺負我嗎?
“我受傷了。”我脫口強調道,這一說,尹自清低頭瞧向了我腳踝。
“聽珍兒說,你的傷有些奇怪,血止住了沒?”
“沒。”
尹自清話中帶着怒氣,道:“那你站着幹什麼,還不坐下。”只見他過來,將窗邊的我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這我纔想了起來,對輕聲他道:“今晚的事,你別說話不作數。”
“不行。”尹自清皺眉道:“你現在不能動,從墨州到蘭州便是千里馬也要跑上兩天,你的腳還要不要了!”
“尹自清,是你答應我的。”
“便當我毀約,下次再還你。”
“不行,我失蹤的時間太多了,再要等腳傷好去,蘭州一定大亂。”我看着尹自清的臉色,他不會輕易便答應我,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他是擔心我才這般,“你也知道,我若是逼急了,誰也困不住我,我只是想要回去,到了蘭州我依舊可以治療傷口,我必須對蘭州的將士負責。”
尹自清瞧我這般說,輕聲道:“……你便是一直不回去也無事。”
“你說什麼?”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