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之上,百官之前,我跪接了麒麟令牌,這個曾沾了無數將士鮮血的麒麟令牌,拿到手上,我心底忽然一沉,父親世間英雄,也命喪與麒麟令牌之上。
“起身吧。”國君瞧着滿意一笑,揮了揮手。
“謝皇叔。”我起身,接着道:“此戰,疏之定不辱使命。”
“好。”
皇城之外,東郊樹林,尹自清似是等了良久,看到飛騎而來的兩人,眉間一笑。
待駿馬長嘶一停,尹自清俯身拱手道:“見過三皇子殿下,宴城一別,今日竟在東秦都城一見,真是巧了。”
夏興知道尹自清胸中點墨,不過是要爭個高下而已,尹自清父親是侯爺,母親又是長公主,在一應宴城世子中很是受寵,地位與皇子尊貴無異,只是這尊貴,沒擋住尹自清的才華,武學,文試,號稱爲西樑無雙世子。
“尹自清,你不好好在墨州操練兵士,來皇城佈下七絕殺陣,本殿不與你追究,你到跑來本殿面前,你心中的分寸該好好理理了。”夏興不曾下馬,看着尹自清的眸色越發冷顏。
尹自清滿不以爲然,神色未變,道:“殿下說的是,不過來了趟皇城,還真是熱鬧,殿下不該在趕往墨州的程中嗎?竟也如此神速,趕上了此番熱鬧,可是爲了什麼人?”
“你既如此逍遙,不若便回宴城罷了,領兵之事早日辭去也罷。”夏興說着一夾馬肚子,直直向前奔去,只留下尹自清扭了一張俊秀的臉,真是個冷麪人,不過是說起了那故人便一揚鞭子走了,尹自清心中驚疑,莫不是正如密探所言,三皇子與東秦林王交往神秘,超出了尋常知己之範圍,這遊歷在外的三皇子殿下莫不是真染上了民間富貴子弟的斷袖之風。
想到這兒,尹自清心間一冷,如此他不便有了危險……
一旁解了馬繮繩的以柔見自家公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想着應是又被三皇子說了幾句,“公子,可是與殿下一同回墨州?”
“不,去皇城,本公子要見一見林王。”
“可是公子的身份已然暴露,再回去太過危險。”以柔面色疑難,不曉得爲何自家公子要以身犯險,“況且,公子還欠了林王一要求呢。”這般去,不是眼巴巴要爲難自己嗎。
聽了以柔的一番話,尹自清面色一冷,剛纔是太過莽撞,以柔說得有理,那便不能明着來,“那便去綁了他。”
以柔面色霎時僵住,他說這番掏心的話,公子是大大的想歪了!
夜色,清涼如水,與老頭子說完話後,我便回房將麒麟令牌收好,只聽得窗外一陣輕功飛過的樹葉聲,敢來林王府偷東西的,還真是頭一個,他難道不知若是被抓了,老頭子會如此怒髮沖天,命人將他狠狠打上一頓,再說上一道。
我吹滅了燈燭,悄然假寐,只見窗外一陣白煙,我察覺後屏氣以待,這陣白煙着實詭異,便是未曾吸入,便是碰着也是四肢無力,還真是小瞧了這賊。
我屏氣運氣,卻是被人直直抱起飛身向外,我心間一驚,到是來偷人的!
所幸,一路運氣後,功力恢復了七八成之多,自保並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