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可是非戰不可?”
“如今是西樑來犯,我們怎可退卻,不僅非戰不可,還要戰得漂亮,你年紀尚幼,又無上戰的經驗,雖說兵中大多曾爲你父親麾下,你此番,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將軍,爲了要人心服口服,朕在三日後便會發出旨意,對陣法,出兵圖,你若能得了首榜,便是想世人證明了你的能力,如此,將將士交於你手中,朕也放心了。”
“景仁,這事兒還是由你與小之細說。”
“是,父皇。”
出了御書房,趙景仁便與我去了御花園的一側,十分隱秘的亭子,是兒時我初次入宮迷路時找到了一處亭子,因靠着冷宮,所以是清淨了些。
“小之,你可怨父皇做了這些決定?”
“身爲林姓後人,領兵出征我早已做了準備,景仁,剛纔皇叔說的對陣法,出兵圖,是什麼意思?”
“便是要你演練陣法,在羅盤上征戰一場,到時候,所有皇族,皇城世子都會來,到時候,你若是贏了,父皇在朝堂之上便能認命你爲大將軍,小之,我這個做大哥的,不能擋在你前面,反而,要你領兵。”趙景仁說着很動情,從小到大,他便只哭過一回,十年前我離宮那回,是哭了個驚天動地,差點我便上不了蒼山,見不到師父了。
“景仁,你是太子,將來的國君,再說了,你常年在宮內,學的是帝王之道,哪裡懂什麼領兵之戰,你放心,我受的傷已然好全了。”
皇城,一不起眼的客棧,悄然住進了兩位年輕男子。
其中,一男子束髮而起,身着白色衣衫,正坐在房中飲茶,面前站的是藍衫男子,兩人看起來爲主僕關係,藍衫男子平淡問道:“公子,三日後,便是鬥兵法的日子,想必林王定會出席。”
“鬥兵法不過是東秦國君想要按個名頭罷了。”白衫男子毫不在意,捏着茶杯,緩緩一笑,“以柔,你說,他會出現嗎?”
“公子說的是殿下?”被喚作以柔的藍衫男子微微皺眉,自家公子與殿下不和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好不容易被國君任命爲將軍操練將士,不知從哪聽着了一星半點的消息,知道殿下與林王私交甚密,便喬裝來了敵國的都城,真是他家自小膽大過人的公子,西樑尹侯爺嫡長子,尹自清。
“本公子三日後便會會那冷麪人的藍顏知己。”尹自清說着,面色也略顯激動,以柔在旁看着,心底直犯怵,自家公子萬一惹出了事,公子有侯爺夫人護着,到頭來,侯爺還是會將所有氣撒在他身上。
“公子,殿下要親臨戰場,想必這幾日也該到墨州了。”以柔面色猶豫,心底不斷祈求上蒼,讓公子趕緊回軍營吧,只是以柔忘了,尹自清自小與夏興一起比試到大,各自的心思也是十分的清楚明白,尹自清幾月前在西樑便知道了夏興與林王之間說不清道不出的關係,如此正好仔細瞧瞧,這東秦林王究竟有什麼可取之處,那冷麪人心底怎會一直惦記。
三日後,皇城宮牆之下。
鬥兵法,陣法爲一人佈下,一人破的規則,我剛到時,已然裡三圈外三圈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今日的陣仗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