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上,便是二師姐最懂我,這次的忙,說大不大,說小呢,也不小,可是,只要二師姐出馬,十一便放了一萬個安心。”
“下山一趟,嘴更甜了。”安歌聽我說的,燦然一笑,“說吧,什麼忙?”
“二師姐,咱們邊走邊說。”
安歌頷首,與我並肩走着,“其實,便是幫一姑娘尋她的有緣人。”
“這事好辦,這姑娘莫不是你帶上山的夏姑娘?”安歌心下一放,占卜便可,比起餵食阿大半年光陰,真是小事。
“二師姐有所不知,夏婉如是西樑夏王爺的女兒,身爲郡主,有諸多不順心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以後嫁的人多半也不由得她自個兒的選擇,此番帶她上山,一來是爲了讓她散心,二來也是想幫她早日尋到真命天子,能有所準備。”
見我如此說,安歌忽而一笑,“她的事,你還真是思慮周全。”
“二師姐,我已然將她當成了我的妹妹,妹妹的事,自然要多爲她想想。”
“好好好,你說妹妹便是妹妹。”
屋內,靈仙姑氣定神閒,正立於白窗旁,陸平走近,拱手行禮道:“小生見過靈仙姑。”
靈仙姑慢慢轉身,正對陸平,瞧着陸平的臉,心思一動,道:“陸平,十一已將你的事告知了本座,你且先說說,你母親到底有何症狀?”
“小生母親身中一奇毒,此毒名爲九天巧顏,不知仙姑可有法子救回家母?”陸平說得不情動,不生動,面上的神情更是波瀾不驚,若說中毒的是旁人,他這幅神情還是可取的,可如今中毒的是他母親,擺出這幅樣子便是十分的耐人尋味了。
靈仙姑自是瞧出了陸平的奇怪之處,這小子,自上山以來,處處透着神秘,現在又提到了九天巧顏,究竟是何用意,“九天巧顏,位列天下奇毒之首,中毒者,九天發熱,九天臥牀,九天神志不清,再有的九天便是六親不認,失了記憶,最後九天便是器髒化爲膿血,最終成爲一攤血水,失了容貌,這也印證了巧顏之名,從中毒到毒發身亡,歷時四十五天。”
“若家母過了這四十五日,不知仙姑有可法子?”
靈仙姑聽到這,雙眉一擰,過了四十五日,便是一攤血水,心間忽然靈光一閃,莫不是在四十五日前便氣絕,保留了完整屍身,“若能有完整屍身,得了世間兩件神藥,或許能救你娘一名。”
“請仙姑相告。”陸平終於眸色緊張了一分,他救那女人,自然不是爲着骨肉情深,那女人,自生下他便不曾陪在他身旁一日,如今求藥救她,一是爲了夏白,二是爲了一個答案。
“冰草和火珍珠。”
陸平曾在神蹟記載中看到過冰草的隻言片語,是長在九天玄冰最底下的一種草,比冰雪蓮,冰草更爲寶貴與難得。
“還請仙姑不吝賜教,火珍珠是何物?”
“便是一顆滾燙的紅珠子罷了,世間也只有火珍珠能融了藏着冰草的九天玄冰,只是無論是冰草還是火珍珠都是世間難尋之物,即便你得了火珍珠,便是融盡了天地間的玄冰,也許也得不到一株冰草。”
靈仙姑忽然對陸平有了絲興趣,這兩件可都是寶物,尋常人便是窮盡一生也得不到其中之一,看陸平的模樣,似是未曾放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