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霄冷哼一聲,鬆開了手。
裘旭陽擡手揉了揉肩膀,“齊景霄,你這麼粗魯,你家丫頭不會嫌棄你嗎?”
齊景霄冷眼看着他,沒吭聲。
裘旭陽立刻明白自己方纔問了句假話。
齊景霄哪裡敢對楊謹心動作,怕是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以後不許你再隨便去楊國侯府。”
裘旭陽張嘴就想反駁,轉念一想,也是,再過不久丫頭就要嫁進齊王府,他還去楊國侯府做什麼,直接來齊王府不就是了。
想罷,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知道了,不去就不去。”
齊景霄哪裡會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不由得冷笑一聲,什麼話都沒說便回書桌後面坐下了。
裘旭陽被他那一聲冷笑激的背後莫名發寒,走到桌旁重新坐下,“三皇子那邊你怎麼還不動手?這拖下去有意義嗎?”
齊景霄嘴角不着痕跡的勾了勾,“當然有意義,現在他們還沒有完全崩潰,等他們撐不住的時候再下手豈不更好?”
裘旭陽忍不住搖頭感嘆道:“齊景霄,你這顆心可真是壞透了。”
齊景霄輕‘呵’一聲,“你該慶幸,沒用到你身上。”
裘旭陽:“……”他拿起茶杯灌下一杯茶,站起身來,“和你說話真是無趣,我走了。”
齊景霄淡淡的‘嗯’了聲。
因現在的三皇子他們對楊謹心等人根本沒了任何威脅,所以翌日一大清早,楊謹心便帶着梅香和柳兒出了府,直接前往飯莊。
一進飯莊,裡面的人便全迎了上來,就連一向臉上沒多少表情的秦九也微微露出一個極淺的笑容來,“小姐,您來了。”
楊謹心點了點頭,一邊往櫃檯那邊走一邊隨口問道:“這幾日生意如何?”
秦九道:“還不錯,只是有客人反應,怎麼沒出什麼新的菜品。”
說話間,楊謹心已走到櫃檯前,拿起賬本開始翻開,她看的很好,看完後露出欣慰的笑容,“還不錯,這段時間我在府上研究出了幾道新的菜品,待會兒去後院廚
房那邊交給他們。”頓了下又道:“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給你們漲工錢。”
話音剛落,便響起衆人的歡呼聲。
楊謹心在前面待了沒多久便去了後院廚房。
忙活了大半個時辰纔出來,出來的時候又是一身的汗。
梅香和柳兒適時的準備好洗澡水。
等洗完澡出來再過不久便到了用午飯的時辰。
在屋內坐了片刻,楊繼修兄弟二人便過來了。
楊謹心前一天特意和他們說了,讓他們今日得空的話就來飯莊用飯。
因楊繼修剛出完公務回來,可以在府上連續休息小半個月,自然是得閒。
可楊繼宸就不行了,但他還是硬擠出時間從翰林院趕了過來。
兄妹三人也沒去前面,直接就在後院用了,吃的正是楊謹心方纔做的那三道菜。
還沒吃到半飽,前面的店小二便走了進來,“小姐,前面有個老者說要見您,還說他認識您。”
楊謹心挑了挑眉,覺得有些意外,她並不認識什麼老者啊。
楊繼修兄弟二人也同時感到訝異。
忽的,楊謹心腦中靈光一閃,站起身來,“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楊繼宸疑惑的看着她。
楊謹心這才道:“很有可能是裘旭陽的爹裘老。”
楊繼宸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裘旭陽的面容來,臉色頓時一陣古怪。
說那人已經有四十歲了,誰信呢!
可這就是事實。
楊謹心道:“你們兩先吃,我去前面看看。”
難道邱鳳國三皇子的病已經治好,所以回來了?
可昨日裘旭陽來她們府上,什麼都沒和她說呀,真是怪了。
出了後院,上了二樓,一看坐在靠窗位置,手裡拿着雞腿的在啃的老頭不是裘老還能是誰。
在他對面還坐着一位十八九歲、容貌俊秀的少年,楊謹心一下子認出他就是那位身子病弱的三皇子。
不過相較於之前見過的那一面,此刻他的臉色已經好看許多。
大夏天的,和常人一樣,外面並沒有多加衣服。
看來身體有很大的起色。
在他身後,站着一位十四五歲的清秀少年。
少年的雙眼直直的盯着裘老抓在手裡的雞腿,就差流口水了。
楊謹心見了忍不住勾了勾脣,下一刻便聽那老頭已經開了口,“傻丫頭,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過來。”
楊謹心臉上笑意不減,在心裡嘀咕,她纔不傻。
本着尊老愛幼的優良傳統,她不和他計較。
“裘老,您怎麼回來了?裘旭陽知道嗎?”
裘老‘哼’了聲,“你這丫頭不是再過不久就要成親了嗎?怎麼?不興我趕回來討杯喜酒喝嗎?”
楊謹心疑惑道:“您是怎麼知道的?”
裘老又‘哼’了聲,“我沒告訴過你,我除了醫術高超,還能掐會算嗎?”
楊謹心:“……”她纔不信,難不成是裘旭陽寫信告訴他的?
“丫頭,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所以今天這頓飯是不是該由你來請?”
楊謹心:“……”說了半天,原來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從這一點看,裘旭陽絕對是他兒子無疑。
她剛準備開口應下,坐於對面的邱鳳國的三皇子邱翰驍先她一步開了口,“裘老,這頓飯由我來請您用。”
楊謹心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眼裡浮現出淡淡的笑意,這邱鳳國的三皇子,還是挺上道的嘛。
不過裘老好不容易纔回來一趟,她還真不好意思讓他們付錢,笑眯眯道:“不用不用,這頓我請。”
反正裘旭陽每次過來都不會付錢,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裘老又‘哼’了聲,聲音裡卻已是帶上了笑意,“算你還有點良心,既然這樣,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如何得知你再過不久就要成親的,是齊景霄寫信告訴我的,讓我務必趕回來喝他的喜酒,那得意的神情我隔了那麼遠都能瞧清。”
楊謹心臉頰不自覺的有些發紅,輕咳一聲,爲齊景霄辯解道:“會不會是裘旭陽寫的,署名齊景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