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不怒而威的輕喝震退了圍聚的人羣,露出了被淹沒在人羣裡的矮個子君含笑。她冷冷掃了眼左右,才轉身對凌洛露出諂媚的笑容。
“丘道長,這邊請!”
“多謝公主殿下,你先請!”
凌洛莞爾一笑,跟在君含笑身後狐假虎威的藐視左右強勢圍觀的人羣。
那氣場瞬間就秒殺皇后帶來的兩個術士,因爲她身上風騷的乾坤袍是炎煌七寶之一,所以這兩人不敢攔她。
但皇后和連如月就不樂意了,還包括姍姍來遲的孟昕若,都對她怒目而視。
“何方妖道,竟敢在本宮面前耀武揚威!”
皇后昂頭挺胸的擋在凌洛面前,滿眼陰毒的瞪着她。她是西域人,所以那眼神尤其詭異,總像是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陰森森的。
“皇后娘娘吉祥,貧道是皇上叫來的,你可有什麼異議?”凌洛揚手輕搖拂塵,不亢不卑的回答到。
“對啊,父皇讓兒臣專門去找的邱道長,皇后娘娘如果有異議的話,就跟父皇說好了。丘道長,咱們進去吧。”
“無量……”
凌洛微微頷首,轉身就一個箭步跟上了君含笑,後面的口號也就不喊了,反正也喊不出。她還不曉得道士的口頭禪是什麼。
連如月見皇后都沒攔下凌洛也就不做聲了,她很圓滑,知道隱藏鋒芒。尤其是在這種氣氛下,內訌是決然不行的。
三人互望一眼,也都快步跟了過去,想看看凌洛到底要說什麼。君含笑見狀堵在了寢宮門口,冷冷的看着她們。
“父皇說了,只讓丘道長一個人進去,幾位娘娘還是先等等吧。”
“哼!”
皇后冷喝一聲退到了一旁,眼神恨得能滴出血來。而就在此時,雲瑤也在小蓮的陪同下走了過來,看到三個一臉憋屈的在皇上寢宮外面,狐疑的迎了過去。
“母妃,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她走到孟昕若身邊問道。
“哼,笑兒那丫頭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道士,令皇上特別相信他。把咱們三個都堵在了外面,進去不得。”
孟昕若冷冷道,卻沒有皇后生氣。她後宮之首都被攔了,她心裡也舒坦了些。
“噢?什麼道士?”雲瑤眸色一沉,更加納悶。
“據說是無塵相師的徒弟,還穿着乾坤袍,囂張得很!”
孟昕若其實是個打醬油的貨色,她現在只擔心君傲天的身體,怕他走得太快她和八皇子還來不及得到皇位,她是最不想他死的人之一。
“無塵相師的徒弟?”
雲瑤心頭一沉,忽然有點害怕了起來。她雖然沒見過無塵相師,但卻聽過他的傳聞,如此聲名顯赫的人,難怪會引起君傲天的關注。
她斜眸瞥了眼緊閉的寢宮大門,眼底若有所思。如果君傲天這次真的熬不過去,那八皇子還有機會麼?
不行,不能讓他死,起碼也要等到他貶了太子再說。
“母妃,父皇的病情很嚴重嗎?”
“恩,這病來如山倒,真的一點沒錯,他昨天還好好的。不過……”孟昕若刻意壓低了聲音,又道。
“據說是被四兒氣的,唉!這妖道說皇上這幾個皇子當中,只有四兒是個人才,怕就怕他因此而改了詔書啊。廢掉南詔卻是本宮心中所想,但絕不希望這太子之位落在了四兒的頭上。”
“還有這事?那母妃可有什麼辦法嗎?”雲瑤眸色一沉,腦中忽然靈光一現。這小道士莫非是他人所喬裝來蠱惑皇上的?
“本宮能有什麼辦法,你沒看皇后娘娘都被擋在外面了嘛,誰知道里面在說什麼呢。”孟昕若說着又瞥了眼皇后,有些忌憚。
很快,九皇子帶着玉傾城也來了,還有大皇子君南昭也帶着太子妃出現了,應該都是別有用心來獻愛心的。
君南昭的太子妃叫上官玲瓏,是丞相夫人的哥哥的女兒,也是個不得了的精明人物。瞧見雲瑤和玉傾城都來了,她頓時就端出了太子妃的資格,非常的盛氣凌人。
“無雙見過太子妃!”
“傾城見過太子妃!”
雲瑤和玉傾城也都是明事之人,紛紛上前作揖行禮,沒有半點怠慢。上官玲瓏這才收起那氣勢,淺淺笑了笑。
“妹妹們無需多禮,咱們這都是爲了父皇操心呢,客氣什麼。”
“是啊,父皇這身子,唉……”
幾人做作的唏噓,顯得很是孝順,這當然是做給在場的羣臣看的。試問,誰會在意一個即將嗝屁的皇帝?她們只在乎皇位!
喧囂的氣氛中,君襲墨也來到了乾清宮裡,但很多人一看到他就滿眼陰毒的看過來,彷彿他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尤其是皇后,身爲皇上身邊權利最大的女人,她很有資格把君襲墨拒之門外。所以她盛氣凌人的走了過來,陰森森的盯着他。
“四兒,你來做什麼?昨天的鬧劇還不夠嗎?”
“皇后娘娘,既然是鬧劇那就不是真的,所謂清者自清,兒臣不想解釋什麼。這事關乎到九弟的顏面,皇后娘娘還請三思而行。還有,父皇重病,兒臣肯定是要來看看的。”
君襲墨不亢不卑道,一點沒被她的氣勢嚇到。他很清楚,如果在這種情況下示弱,那無疑就是承認了他和玉傾城有一腿。他們可以不要臉面,但他要的。他知道這寢宮裡裝神弄鬼的人是凌洛,自然不想她誤會什麼。
皇后被他這麼一堵,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非常不悅,卻又不好發作什麼。
“哼,證據確鑿還想狡辯,真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把大家都當成傻瓜麼?”連如月冷哼一聲,眼底有一縷不屑之意。
君襲墨沒有理她,跟這種人脣槍舌戰會顯得他沒素質,他只需要懾住皇后就可以了。
人羣中,玉傾城一臉緋紅的偷睨他一眼,迷離的眸子也不知道藏着什麼,讓人看得極其曖妹。就是她這模樣,越發令人猜疑。
“殿下,你看傾城姑娘那模樣,唉!”雲展在君襲墨耳邊輕語,眉峰擰成了個川字。
君襲墨涼涼瞥了眼玉傾城,有些不悅。他不知道玉傾城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還沒有質問她。
“喲喲喲,兩個人還眉來眼去的噢,看來傳聞是真的了?四兒,你和傾城莫非真的……來人吶,把玉昭儀押進大牢,等候發落!”
皇后忽然一聲冷喝,令人羣像是炸開了鍋一樣,很快她兩名帶刀侍衛就殺氣騰騰地上去押住了玉傾城。
“母后,兒臣冤枉啊。”玉傾城驚呼一聲跪在了地上,然而君弘烈卻上去擡手就是一耳光打得她眼花繚亂。
“賤人,枉本王對你一片真心!”
“殿下,傾城沒有,傾城從來沒迷惑四殿下。”
“混賬東西,你還說沒有,那玉佩是怎麼回事?”君弘烈聞言又是一耳光拍過去,毫不留情的。
“傾城不知道,不知道。”玉傾城雙眸含淚,楚楚可憐的盯着君襲墨。梨花帶雨的模樣也是讓人心疼。
君襲墨沉着臉沒有說話,越來越搞不清楚這事情的原委了。但他知道這裡面有陰謀,是誰在針對他麼?
“押下去,等事情水落石出再說!”
皇后一聲令下,那兩侍衛立即押住玉傾城朝宮外走。瞧着她那可憐的模樣,君襲墨還是看不下去了,冷冷的蹙了蹙眉。
“皇后娘娘,你們這樣做戲有意思嗎?你有什麼目的就明說,不用這樣做的。”
“大膽,你這是什麼話?你勾引本宮的媳婦還有理了?”
“兒臣沒有!”
“沒有那玉佩是怎麼回事?你的玉佩怎麼會在傾城的手中?”皇后咄咄逼人,因爲人多,她恨不能直接把狗血淋在君襲墨頭上,讓他成爲炮灰。
“什麼玉佩?兒臣怎麼不知道?”因爲拿到了玉佩,君襲墨也不怕了,死不承認。
“什麼玉佩?這不是?”
皇后擡手拿出了一塊玉佩,又跟君襲墨身上那塊一模一樣,他微微一愣,連忙摸了一下胸口,那玉佩竟然又不見了。
“怎麼,現在沒法抵賴了吧?”皇后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脣角的冷笑更甚,“怪不得你一直不選妃,原來是打烈兒的主意呢,你也太喪盡天良了吧?自己弟弟的妃子也好搶的?”
“哎呦四兒,你如果提出選妃,皇上又怎麼會不答應呢。就算他不喜歡你,但好歹你身上也留着皇室的血脈是不?”
孟昕若見縫插針,卻字字令人寒心。
“誰知道是不是皇上的血脈呢,要不然那女人怎麼會難產而死?報應呢這是。”這陰冷不屑的聲音來自連如月,惡毒得很。
君襲墨臉色一沉即將發飆,一旁的雲展卻更快的出手,飛身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眉角寒霜一片。
“連淑妃,說話小心點,我們娘娘在天有靈看着呢,誰遭報應都不一定。”
雲展之所以出手,是怕君襲墨一出手太狠,到時候更成爲衆矢之的。這幾個人很明顯都是想要針對他們,他一個人出來當炮灰就好了。
果然,連如月頓時尖叫了起來,本來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君南昭一個箭步衝上來對着雲展就是一拳,兩拳,很快救下了連如月。
“來人,把這以下犯上的混賬東西拖出去砍了,竟敢如此對待連淑妃,誅九族!”他大吼道,雙眸血紅,這反應,怕是太大了些。
他這一起鬨,皇后、孟昕若也都圍聚了上來,陰森森的樣子特別不懷好意。就連八皇子也都沒有說話,君襲墨雖然對他有過恩惠,但這種情況下,他不能出手。
君襲墨正要發怒的時候,寢宮外卻傳來一聲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