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來選去,毛毛終於在一頭腦門上有一簇白毛的騾子前停了下來,它愣頭青似得瞪了人家半日後,回頭看了看洛明月。
“就這一頭了!”竹安拍板定下來道:“那個,皇嫂,我想給這騾子起個名字。”
洛明月允許道:“可以啊,叫什麼呢?”
竹安很是冥思苦想了一陣後道:“就叫花花!”
“花花?毛毛?”洛明月點點頭認真向毛毛道:“毛毛,從今天起,花花就陪着你一起生活了,你可不能負了它,知道嗎?”
毛毛咧着牙晃了晃腦袋,叼起花花的尾巴回了圈。
毛毛選親一事,圓滿結束。此時已是正午,竹安摸着肚子道:“快快傳膳。”
蓉兒忙跑了下去,可沒一會又苦着臉回來道:“王妃,汀芳閣傳話來說,請王妃和公主過去用膳。”
“誰要去她哪裡用膳!”竹安大巴掌一揮,“去弄些新鮮東西來,我和王妃在此處用了便是。”
蓉兒聽了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躬身說道:“王妃,公主,聽膳房的人說王府裡新來了血燕,珍貴的很呢,要不要弄一些來吃吃?”
竹安雙眼放光,“血燕?必須的啊!快去快去。”
蓉兒忙撒丫子去了。
而洛明月此時的一顆心並不在吃食上,血燕……血不禁又想起了那塊帕子。
真是叫人噁心。
“話說回來,皇嫂,你不覺得奇怪麼?”竹安神秘兮兮的說道,“皇兄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也知道啊,怎麼會……怎麼會讓個病秧子給勾引了去呢?”
竹安彎着腿往洛明月那裡湊了湊,“還有你啊!你甘心被這麼個病秧子搶走男人?”
洛明月聽的心慌慌,這不是甘心不甘心的問題,皇后在項王府懸着一把暗刀,她爲府上安寧,不得不爲像這把刀低頭。可是如若低頭卻換來別人的步步相逼,只怕……
一步退,步步退。
洛明月一拍石桌站了起來,彼時正靠在洛明月大腿上的竹安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回想早上納蘭弘軒黑着一張臉似乎欲跟她解釋什麼,她本以爲是男人的巧辯之詞,可納蘭弘軒一向敢作敢當,如此想來,事有蹊蹺啊。
屏氣將那帕子從錦盒內拿出,隔了這麼久那紅色依舊新鮮的很,紅的很是令人討厭。
取了一個敞口鉢子在裡面放了些水,又將那染了血的帕子放進去晃了晃,潔淨的水面上立刻當初縹緲血霧,好似紅紗。
竹安單腿蹦着跳進來,本欲和洛明月算賬。洛明月見其進來便將那小鉢子舉在了她眼前。
竹安大眼瞪了瞪那血水後驚恐道:“皇嫂!你莫不是要我幹了這血水吧!”
“你這腦子裡一天到晚的想些什麼?”洛明月甚是無奈,“幫我去趟醫藥閣,問問這血是什麼血。”洛明月仔細囑咐道:“萬不要被別人知道了去。”
竹安深知此乃重大任務,鞠了一躬後,便閃人了。
洛明月內心上上下下個不停,她既怕那血水是真,自己白算計了一場。又怕那血水是假,若是假的,自己冤枉了王爺是一事;看走眼了孟舞卿,又是一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