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言東這樣翻臉不認人,顯然讓趙姨娘、刑姨娘等很不適應,這回唯一不受牽連的孫姨娘,眼中帶着明晃晃的得意,拉着其女明如真的手,神色有些激動。
明如真反手按按孫姨娘的手,孫姨娘回視了下女兒冷靜的神色,慢慢也平靜下來。
“不!你們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明如希縮着身子去躲。
“父親父親,我們是無辜的啊,您怎麼能幫明如月那賤人!這不是正中了這小賤人惡毒心了嗎!女兒的心好痛啊!”明如清鬼哭神嚎的哭,聽的趙姨娘的心都碎了。
明如清、明如希剛回來,先前在牢裡一直受驚不小,還時不時被提拉審問,神精十分的緊繃。一回來明言東就接到斥責的聖旨,她們滿心要被安慰的心,瞬間被戳破。她們哪裡不知道這聖旨的重要性,正是因爲多少明白,所以她們要轉移明言東的怒火,將一切都怪罪到明如月的身上。
趙姨娘急切道:“老爺,四小姐纔剛受了那麼大苦回來,她連安穩飯都沒能吃一頓,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咱們還不知道,怎麼就打人呢,這可不是正中了不懷好意者的下懷嗎,可苦了四小姐、五小姐無辜受冤了!”
聽着趙姨娘在那裡哭嚎,再看到明如清、明如希蒼白的臉色,明言東於心不忍,根本不想打。他扭頭看過去,明如月安靜坐於一旁,對於這裡的事,像是瞎了一樣沒看到。
簡直可恨!
明言東眼神明顯一冷。
曲溪笑眯眯開口:“趙姨娘可真逗,這小門小戶出來的呢,就是見識短淺,合着在你看來,這天子手下重臣的京兆府尹,敢抓她們兩個伯府千金關了五天,是京兆府尹濫用職權以權謀私啊。”
曲溪一把抓過明如月的手道:“即如此,咱們這便去見見京兆府尹,噢,再讓人請了御史,咱們一起去京兆府,讓他說說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是他敢濫用職權,這事他定不得善了!”曲溪眼神撇嚮明如清和明如希,再看向望過來眼神冷漠的明伯府衆人,心中恨的快要砍人,“省得事情不了,倒是讓府中各位心存疑慮,牽連了無辜,讓明伯府的人心疼。”
明如月頓時嚮明伯府衆人一矮身:“舅母說的是,到底是誰害如月的性命,是該查清楚,到底都同出明伯府,如月自然不希望是兩位妹妹做的。若是誤會,如月在這裡向兩位妹妹致歉了。現在便去查個水落石出,以還兩位妹妹的清白,定讓那真正噁心敗露人前!”
趙姨娘頓時急了:“二小姐,你們到底是親姐妹啊,你就真要害的兩個妹妹不得好死,你才心安嗎!這就是你身爲嫡女該有的德行嗎!”看向曲溪,趙姨娘心中大恨,“向侯夫人你身份再怎麼尊貴,但是多次過問明伯府的事,你都是萬萬講不出道理來的,這件事便是告到誰那裡,也是心疼我伯府被欺壓!”
明如月語氣清冷道:“趙姨娘說話真是有趣,如月被父親招回伯府,不就是要調查鍋亂京城暗害名門子女兇手之事?這事談到現在,即與妹妹無關,那我要追查兇手,怎麼就成爲要害兩位妹妹不得好死之人?或者說,趙姨娘這是承認她們就是心存歹意,想害我性命不成,反而陰謀敗露,被京兆府尹以殺人未遂關了五天,這才聖旨降臨警告父親!”
“你!”趙姨娘臉上一僵:“二小姐這分明是強詞奪理!”
明如月微挑動眉眼:“趙姨娘說說,本小姐哪裡強詞奪理了。”明如月隱晦盯着趙姨娘和幾個姨娘,淡淡道,“長輩無德賢……”
明老夫人一直冷臉看着,心裡猛的一跳,她第一反應是明如月嘲諷她跟明言東,但仔細一看,明如月的眼神只在幾個姨娘,尤其是趙姨娘那停留更久,顯然是說趙姨娘。
這些年來,明言東並沒有擡妻娶續,明伯府都是趙姨娘把持,這被斥德賢,難道皇上在斥伯府
不視禮法沒有規矩,他們這麼大的傳承之家,卻要一個賤妾來把持,可不讓人笑話嗎!
同時明老夫人心中猛的一動,她兒子沒有正妻,而趙姨娘生有一子兩女,在明伯府地位堅固,可是卻漸漸不受她控制了,若是讓明言東娶一個可以控制的……
她心裡已經有一個人選……
看着說完話便被曲溪拉着,氣沖沖往外走的明如月,明言東急喝:“站住!”
曲溪扭頭,冷冷看向明言東:“明伯這是在命令本侯夫人做事?”
明言東忙笑着解釋:“哪裡哪裡,這都是誤會,本伯什麼話都沒說,都是府中妾不懂事驚擾了侯夫人,您請坐,此事自有本伯做主,如月可是本伯的嫡女,本侯自然最心疼她,怎會讓她受委屈,定給她個說法!”
明言東比起明如月,更心疼自己從小寵到大的明如清,甚至明如希都比明如月招人疼的,但事關自己的地位官職,這一切都那麼微不足道!
明言東心裡再不喜歡明如月,可是曲溪明如月反覆提醒他聖旨一事,明言東必須在意,他甚至沒有京兆府尹懂得揣摩皇上聖意,弄個不好,他留府閉門思過就會變成一輩子,這明伯也不說定會被皇上找個由頭,就給剝奪了!
兩個庶女而已,比的上這些嗎。
趙姨娘一臉委屈:“老爺……”
“住嘴!”明言東戾喝一聲,讓大廳不少人嚇了一跳:“明伯府本伯當家,還有老夫人在堂,哪裡由得你這個妾室多嘴,退下!”
趙姨娘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向明言東,心中憤恨不已,還要說什麼,卻被明齊陽拉走,明言東喝退趙姨娘,實際上也在保她,不然以曲溪的性子,趙姨娘能全身而退?
明言東已經一臉痛惜道:“伯府家門不幸,來人,打!”
這一回沒有人阻止,瞬間幾個壯實家丁,提起板子便往明如清、明如希身上打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