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言東和明老夫人皆是一驚,一時間便是僵在原地了。
雖然他們覺得向侯府不會安的什麼好心,可是若萬一,人家真就衝着明伯府的人呢?他們繼續的話,並不急着查明情況,下一個就毒死他們怎麼辦?
有什麼比自己小命更重要的嗎?
小蠻“噗通”一聲跪在向老太君身前:“老太君,您可要給小姐做主,小姐臨睡覺前,就見了大小姐。等大小姐好不容易走了,奴婢就睡下了,可是平時奴婢睡的覺輕,今日卻睡的很死,後來小姐房門被砸,奴婢是被人扯下鋪子才醒的,奴婢被人下藥了!”
“你的意思?你被人下了藥,睡的很死,同時你們小姐被下的毒……”向老太君看向明如玉,眼神銳利如刀。
明如玉心中一緊:“小蠻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給二妹下毒,明明是你這個婢女照顧不敬心,才讓二小姐中了毒,到底是何人下手,不是你還能是誰!”
小蠻面無表情:“若是小姐出什麼事,小蠻當死謝罪,可是也不能讓真正的罪魁禍首逍遙法外!”那冷冷看向明如玉的眼神,帶着深沉的恨意!
明言東和明老夫人都不明所以了,拿自己身體給自己下毒這事,一般人可是做不出來的,他們可以不信周大夫,可是一邊叫了五六個大夫,都是說明如月中毒了,人家那些大夫醫術也都不錯的,並且還頗有名望的,根本沒必要爲了一個算計敗了名聲。下人們慌亂成一團去請人,請的人也沒有什麼章法,在這種情況下,請人是完全沒有不確定的。所以除非將全城的大夫都收買了,要不然不可能出現這些大夫都查出一樣問題的脈的可能性。
所以他們信明如月真的中毒了,那麼毒,自然不可能是明如月自己下的了,可是那又是誰下的毒呢?這纔是真正的問題啊!
依小蠻的說詞,這人,很可能是明如玉,可是明如玉有這個必要嗎?
他們覺得這不太可能吧。
趙姨娘更是憤怒無比:“不可能,大小姐絕對不可能,根本沒有道理。”
“誰知道不是呢?這大小姐說不定就是看上丁侯府的世子了,然而自己身份配不上,便想了這招,想要臨時頂上,纔會出處下策。”曲溪語氣道不盡的諷刺。
趙姨娘氣急:“怎麼可能,丁安並不是良配,大小姐根本看不上!”
這話一出,向侯府一衆人臉色都十分難看。
向文悅也忍不住了:“真是看不上?那當初爲什麼撮合如月跟丁安?和着你們瞧不上的,以爲明伯府堂堂嫡女會瞧的上嗎?你們安的什麼心啊!”
向文曲卻義正言詞道:“那丁侯府可是開國四大侯府之一,這些年來也是受盡聖寵,丁安可是丁侯府唯一的男丁,將來會繼承丁侯府的。丁侯爺的權利,用我跟這個什麼姨娘說說嗎?以你這個妾生的庶女的身份,一個侯府的世子,絕對是她高鐢,你以什麼身份,什麼資格說丁安配不上你們啊?誰給你們的勇氣?”
曲溪似笑非笑看着明言東:“伯爺是真看不上丁侯府嗎?即如此,那這個婚事正好作廢,查明瞭原因,再跟丁侯府交待便是。”
明言東一聽,頓時面色大變:“這怎麼可以說廢就廢,他重回仕途,這還要仰仗丁侯府呢,廢了,他之前的打算那就全泡湯了!”
明言東似信非信看向明如玉:“如玉,這是你的想法嗎?”
明如玉氣的臉色漲紫:“父親,女兒沒有,女兒真沒有這樣的心思!”
可是爲什麼明如月睡前,你要出現呢,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明如月中毒呢?
更何況向侯府說的對,以明如玉的身份,就算是嫁給丁安,那絕對是高攀,不管明如玉心裡再怎麼覺得自己能嫁王叔貴族,可事實上,她這個身份,就是在高攀丁侯府。
而明如玉再如何的優秀,她想高攀的過程可不容易,這些年來她跟葉欣交好,可是在婚事上,卻沒有什麼進度,她得那些京城的
貴婦們喜歡,可是誰家也沒有給跟明伯府結親的。就算有的那些家,明伯府有些還看不上,明如玉更看不上了。
真的是明如玉看不上人家,不是人家看不上她?
明如玉氣的發狂,咬牙切齒的恨啊!
明言東此時也不敢說信不信了,而這個時候,丁侯府也派人過來了。
丁侯府那邊是迎親的,可是因爲成親當天,爲了保險起見,哪裡可能兩方不聯繫,人家早早過來,就是爲了看看明伯府這裡是否一切順利,真有什麼問題,也好當場解決。不過一般成親這事,不論是新郎那邊,還是新娘這邊,都是十分重視的,再說都有經驗喜婆一類的人從旁協助,哪能有什麼問題,一般情況這種溝通只是走個過程,以防萬一用的。
沒想到,這一回,就真的出問題了。
丁侯府的人被請過來,剛開始還有些發懵呢,完全搞不明白這明伯府是怎麼個狀況,這怎麼婚事還沒有弄起來呢,再不弄,別趕不上花轎了。
結果被請來一通知:“什麼,新娘中毒了?伯府這是在搞什麼,這成親是笑話嗎,新娘這個時候不該好好保護嗎,你們怎麼可能讓她中毒了,接下來這事要怎麼辦!時間來不及了!”
明如玉咬牙冷冷看着牀上的明如月:“二妹,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難道你就真不顧父親的仕途,要害姐姐至此嗎!”
向老太君冷冷看向明如玉:“此事只是說,怕是沒有什麼可辯,此事若只是誤會,那便無事。若不是誤會呢?大小姐若真對丁世子思念瘋狂,那必然還有別的動作吧,會是什麼呢?”
明如玉冷笑,曲溪眯眼道:“能有什麼,除了破壞婚事,順理成章救急嫁過去,還能如何。”
“明大小姐這般聰明,自然要名正言順了。”
“那怎麼可能,婚書可是如月的名字。”向文悅撇撇嘴,一臉不認同。
向老太君卻眼睛一亮:“對,請來丁侯府的婚書,便知真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