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顏,你給我跪下!”安淳禮看着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的兩人就覺得難受極了,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個耳光一樣,而且這個耳光是當着所有人的面扇的。
“父親,這真的不是我!”安舒顏驚慌失措地說道,“我怎麼會幹這等子事情!”
“大姐真是死鴨子嘴硬呢,既然大姐死活不承認,那麼我們也只能讓聖上裁決了!”安然的聲音高了起來。
“父親!”安舒顏看着安淳禮,眼神之中盡是哀求,要是這件事情真的落實了,她的顏面在丞相府再也找不回來了。
“跪下!”安淳禮狠下心腸說道,“賠禮道歉!”
安然看着這對父女,嘴角上揚了一抹諷刺的弧度,真是舐犢情深啊,沒有想到安淳禮還有這麼人性的一面。
“我”安舒顏只覺得自己的面子上是火辣辣的難受。
“安舒顏,道歉!”安淳禮咬着牙說道,但是輕描淡寫一句道歉就足以說明了,這個老傢伙並非真心實意的,想想也是,自己捧在手心裡多年的女兒被外人侮辱了,自重的憤恨可想而知。
安舒顏還是跪下來了,對於父親,哪怕他在刁蠻任性也不能忤逆,她的聲音比蚊子還小說道:“對不起!”
“大姐這是沒有力氣了,我可什麼都沒有聽到呢!”安然笑眯眯的說道。
“對不起!”這句話倒是說的清楚,只可惜了歉意倒是沒有,咬牙切齒的憤恨倒是佔了大多數。
“大姐這話說的誠意真是不夠啊!”安然笑嘻嘻地說道。
“對不起!”安舒顏這下子是真的帶了哭腔了,不是對安然的歉意而是委屈的,真的很委屈。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
“大姐,你的這句道歉真是值錢!”安然看着安舒顏,神色不明地說道。
“僅僅是道歉可是不夠的,就像安然說的,這道歉真是值錢,一句輕描淡寫的道歉就值了兩條人命!”慕擎天笑了說道。
“那三皇子到底是想要如何?”安淳禮的聲音開始嘶啞了,他開始害怕了,他怕這個翻手爲雲覆手雨的男人讓他付出他不敢想象的代價。
“這條件麼,自然是應該由安然提出,畢竟安然纔是這個事件受害人的苦主不是麼!”慕擎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
這一句話一出口,安淳禮的眼睛開始變得惡毒無比了,是的,惡毒,他的眼睛看向安然,眼睛中閃爍着火焰,恨不得將這個他不待見的女兒燒死。
“怎麼安丞相不樂意?”慕擎天的話語已經開始有警告的含義了。
安淳禮連忙低下頭不希望別人看到他的神色,他的聲音十分的恭敬,只聽到他說道:“不,殿下,這件事情怎麼能交給一個黃毛丫頭去辦呢!”
慕擎天笑了:“怎麼不能交給安然辦,受害者,自然有權利提出要求,而且我也只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吧!”
“三殿下!”安淳禮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聽到慕擎天不耐煩的打斷聲音。
“如果這一點要求
閣下都不能滿足的話,我們還是請父皇聖裁吧!”慕擎天說道,“反正閣下已經在父皇生辰上觸怒父皇,現在這大哥的事情和我的事情一起鬧出來,不知道,閣下的丞相之位保不保得住!”
“好!”安淳禮聽到這些話,只能咬着牙答應了,說完這個字他就死死地看着地面,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我的要求很簡單,雖然大姐想要的我的命,可是我做不出殺害血親的事情,所以我要親手打掉安舒顏兩級的修爲,這個要求不過分吧!”安然慢悠悠的說道。
“什麼,安然你好狠毒!”安舒顏一聽到這句話立馬怒了。
“狠毒?”安然聽到這句話笑了,說了這兩個字後,慢悠悠的開口,“大姐,與你比起來,我真的很善良了!”
“不行,這件事情絕對不行!”安淳禮曾經被安然廢過三成功力,怎麼會不清楚這其中的痛苦,他可捨不得安舒顏吃這個苦頭。
“丞相大人,你想想是安舒顏的兩級修爲重要,還是你丞相府全家老小的性命身家重要!”慕擎天見安淳禮這樣,連忙將聲音擡高了。
這一句話讓安淳禮的臉色徹底變白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讓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大女兒被那個孽畜打掉辛苦修煉的兩級修爲,他真的受不了。
安然看着安淳禮那副模樣笑了,安淳禮對於安舒顏來說真的是一個好父親,可惜這個好父親從來不是安然的,安然見安淳禮這模樣又開口說話了:“兩級修爲而已,大姐天資絕倫,很快又修煉上了不是麼!”
“誰知道你會動什麼手腳!”安舒顏看着安然惡狠狠的說道,然後轉頭對自己的父親說道,“父親,這件事情千萬不能答應,安然的手段狠毒,她親自下手,說不定女兒就一輩子無法修煉了啊!”
“安丞相不必擔憂這件事情,我做擔保如何?”慕擎天看着安淳禮說道。
安淳禮看着慕擎天眼中的威脅,開始權衡利弊,一邊是自己嬌寵的大女兒,一邊是丞相府上下數百口人的性命安全,孰輕孰重,真的是一目瞭然。
“舒顏,你就委屈點吧!”安淳禮嘆息一聲說道,看樣子是已經下了決定了。
“父親!”安舒顏的嘴脣都開始青白了,她沒有想到最後自己的父親還是選擇推她出去,明明這件事情不是她和母親一起辦的麼,怎麼最後承擔罪責的人是她。
“大姐,得罪了!”安然笑嘻嘻的上前走來!
安舒顏看着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的安然,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傳說中的惡鬼修羅,就是一步一步準備向她索命來的。
“不,別過來!”安舒顏驚慌失措,直接一個火系法術飛了過去,安然不慌不忙的頭一偏,那法術在大堂的柱子上留下了一片焦黑,可是安然毫髮無損。
“大姐,還是不要做什麼無意義的抵抗比較好!”安然一把手就抓住了安舒顏亂揮舞的手臂,扣住了她的脈門。
“不,不,不!”安舒顏還在掙扎,甚至是在地上打滾,想要逃脫安然的鉗
制,可是那脈門就像是被死死卡住一樣,就是掙脫不得。
安然直接使用玄力,一寸一寸的碾碎了安舒顏的玄力。
“武顛!”安淳禮一見到安然出手就知道了她的等級,臉色雖然是煞白的,可是心頭卻恨得慌。
“爹,好疼啊!”安舒顏忍受不住的大喊,可是疼痛還在繼續,她感覺自己的筋脈都被攪碎一般,全身上下都疼得難受。
安然看着安舒顏那已經咬破的嘴脣,嘴角微微勾起笑意,疼?這個時候知道喊疼了,你可知道慕擎天那時候比你還疼?你可知道幽冥被活活剝離晶核的疼痛。
安然看着安舒顏那大汗淋漓的模樣,哪裡還有昔日端莊高華的樣子,心中又爲安舒顏補了一句你自然是不知道了,大姐,你不一直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麼,就是割破一個手指頭都受不了吧!
“我做好了!”安然將安舒顏的手甩開,好象是甩開一個垃圾一樣,一切都是那樣輕描淡寫。
等安然甩開安舒顏的手後,劉夫人立即衝了出來,嚎啕大哭:“苦命的女兒啊!”
安然看着劉夫人那真真切切的悲痛模樣,決定火上加一層油:“哦,這只是大姐的懲罰而已,不知道大姐可以告訴我麼,您這五萬金幣是如何來的,有這麼多錢,父親那時候的賀禮就完全不需要用玉佛代替了吧!”
這一層油潑的,讓慕擎天都爲安然叫好,也咳嗽了一聲說道:“嘖,是啊,丞相,你那時候完全沒必要那麼丟臉啊,難道是捨不得?”
這一句話出來,帽子可就扣大了,皇帝生辰,一年只有一次,作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不捨得花錢給皇帝買一個合適的壽禮。這就差沒直接在安淳禮臉上拍上一個不敬聖上的罪名了。
“這五萬金幣,我着實不知!”安淳禮直接說道,“老臣的傢俬就擺在那兒,哪天丞相府抄家了,三皇子大可來清點!”
劉夫人聽着安淳禮這樣子說道,也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直截了當的承認:“五萬金幣是我的嫁妝,用來給舒顏做嫁妝的,我可沒有聽說過哪個丈夫會動妻子的私產!”
慕擎天一聽故意拖長了聲音:“原來是這樣,可是我就奇怪了,劉夫人你的家世可並不顯赫,哪裡來的這麼的傢俬!”
劉夫人的娘子也只是個四品官身,這樣子說來,這五萬金幣的來源是真的可疑了。
“三殿下,這罰也罰,看熱鬧也看熱鬧夠了,您還想怎樣?”安淳禮話是這樣說着,可是眼睛卻是瞪着安然的。
安然冷哼了一聲,也知道這件事情再鬧下去,安淳禮被逼急了,鬧得個魚死網破就不好了,於是說道:“大姐受傷了,就該好好的養傷,三皇子這天色已經晚了,還是早點帶着大皇子回去吧!”
慕擎天點了點頭,直接拽上慕雨澤,跟拽破麻布袋子一樣拽走了。
安然看着這一衆老小,都瞪着她,卻一步也不敢上前,冷哼了一聲,瀟瀟灑灑的消失了,可是慕擎天說道的五萬金幣來源問題卻在安然心上記了一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