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然下山後,回頭一看,令安然驚訝,發現原本的崑山山頂部分雖然是白雪皚皚,但是山腰下卻是風景秀麗的所在,可是現在卻被冰層層的覆蓋住,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冰雕。
“安然,不必驚訝,花前輩已經封山了。”暗夜出來說道,說出了一個安然很難理解的事實。
“我們才下山,他就封山,這是爲什麼?”安然不理解,爲什麼好好的要封山。
“只有封山纔是真正的歸隱,說不定等到什麼冰雕融化了,這崑山王蓮說不定就是漫山遍野的存在了。”暗夜說道,語意十分的牽強。
安然到底是一個初來者,哪怕來到這世界近兩年也不大理解這世界的規則,所以還是相信了暗夜的話,而慕擎天卻看着那冰雕眼神閃爍不定。
慕擎天可不是什麼小白,他怎麼會不知道,這所謂的封山,實際上卻是一個強者的隕落,花盈庭死了,就在他們走了以後就死了。
慕擎天的心中思緒萬千,他真的很想要知道究竟是誰下的手,花盈庭是強者,甚至可以說是正當壯年的強者,武聖的壽命綿長,是正常人的兩倍,花盈庭也不過是一百多歲出頭的壯年,怎麼都不可能是老死。
能殺武聖的只有武聖,可是花盈庭一直以來的口碑都是很好的,沒有任何與人交惡的跡象,唯一可能動手的人,現在還在晝日國帝都呢,慕擎天真的不明白爲什麼有人會冒着極大的危險去取花盈庭的性命。
難道是秋瓷本人下的手?想到這兒,慕擎天的背上頓時是一身冷汗,這要是真的,那不就意味着自己已經暴露。
“安然,我們速回重天。”慕擎天看着那冰雕對安然說道。
“好。”安然看着慕擎天,眼神之中全是失望,但是也知道自己確實是需要儘快回去,不爲別的,單單是檢查就是必須的。
兩人一路奔波不提,重天學院中任俏父女二人就已經炸鍋了。
“花前輩的金線斷了。”任俏慘白着臉對任遠說道。任俏的底牌就是花盈庭給她的玉牌,只要捏碎花盈庭就會迅速過來救場,而玉牌其中的金線就代表着花盈庭的存在,一旦斷了,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亡。
任遠看着那玉牌,一枚十分好看的玉牌,羊脂玉爲底,背面鏤刻着王蓮,正面用一根金線圈成一朵花的簡筆畫,可是現在那一根線已經斷成了幾根,再也不是當年的優雅大氣。
“誰殺了他?”任俏看着玉牌,眼眶都紅了,雖然說她與這位前輩接觸不多,但是這位前輩對任家卻是鼎力支持,世代交好的存在,這一下子沒了,不說支持神農城的大能少了一位,就說感情上,任俏也是接受不了的。
“還能有誰,看樣子也就只有秋瓷了,那個女人真的是瘋了啊。”任遠搖着頭說道,嘴角全是苦笑。
“秋瓷,爲何?父親你會相信有一個人對愛慕者有五十餘年的癡戀麼,我
們一直以來都只當作是一個笑話而已。”任俏可是不相信秋瓷會那樣做,誰會真的愛一個人愛五十餘年,而且擺明只是她一個人的空等而已。
“秋瓷那個女人,曾經宣稱過一件事,那就是她一生只愛一人,若恨,也只恨一人。”任遠苦笑着說道,“看樣子,花前輩就是栽在這上面了。”
“就因爲花前輩對她避之不及?”任俏不敢相信地問道。
“也許吧,秋瓷這樣的瘋婆子,估計是個男人都怕吧。”任遠說道。
“我倒不這樣認爲,如果是個男人都怕,當時秋瓷的大陸第一美人的稱號是怎麼來的。”任俏說道。
“那就只能說花盈庭前輩實在是太過倒黴了。”任遠嘆息一聲說道,“就因爲一個女人把命給丟了,真是不值得。”
“爹,你說什麼樣的女人會傻成這樣。”任俏突然有一些害怕了,“還是所有陷入愛情的女人都會這樣?”
“怎麼,你在害怕什麼?”任遠問道。
“害怕自己也像秋瓷或者安然一樣成了一隻撲火的蛾子。”任俏說道,語氣之中有一些不確定。
“那就找一個愛你的男人。”任遠慢悠悠地說道,“這樣就不會受傷了,不要像秋瓷那樣變成一個笑話。”
“不,因爲秋瓷是因爲得不到,她就認爲花前輩是最好的,越是得不到,那麼他的一切都會在腦海之中美化,不容許有人玷污,不容許詆譭,最後玉石俱焚。”任俏說道,語氣十分的苦澀。
“是麼,那麼你愛自己就好了,這樣就不會受傷了。”任遠輕輕地說道。
任俏訝異了:“爹,你說什麼?”
“愛自己就好了,這樣就不會受傷了,雖然說這樣是自私了一點,但是總好過那些撲火的蛾子。”任遠嘆息一聲說道,“這世間女子本就不易,我也不能護你一世。”
“是,爹。”任俏自然是明白任遠的意思。花盈庭死了,這一份助力消失的實在是太過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當年神農城最爲危難的時候是花盈庭幫忙,甚至組建了由花盈庭爲核心的關係網,如今花盈庭去世,那麼就意味着關係網會毀,雖然說這樣是傷不了神農城的根基,但是勢力上確實是大打了折扣。
任俏是少城主,未來的神農城接班人,雖然說天資也算得上不錯的,但是距離成長起來還是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再加上又是女流之輩,那麼更是受人欺辱。他們是藥劑師,確實是沒人敢得罪,但是他們是藥劑師,所以最容易被威脅。
現在的藥劑師,除了一手煉製藥劑的本事之外,其餘的東西是真的拿不出手,安然那樣的武學,藥劑雙修只是個例,大多數藥劑師都是武學方面的廢柴。這也是爲什麼任遠急於招婿的緣故,根本原因就是他需要一個天賦高,武學功底好的男人保護任俏。
“任俏,我們在重天學院也不長時間了,有
沒有合適的,你覺得不錯的。”任遠說道。
“再說吧,就算是我願意,也得看別人肯不肯,父親,你要知道神農城偌大的家業絕對不能落入外人的手中。”任俏說道,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
任遠長嘆一聲,這世間最不能惹的就是,老人,小孩,女人,偏偏那秋瓷把兩樣都佔齊了,老女人的厲害真是名不虛傳啊。
“爹,我們要重新規劃神農城未來的走向,我想將籌碼壓在安然身上。”任俏看着任遠說道。
安然並不知道任遠父女是什麼打算,只知道現在她就遇上麻煩了。
安然和慕擎天被一隊黑衣人包圍住了,這一隊黑衣人個個都不弱,從氣息波動來看就知道全是武靈,而且是中期以上的武靈。
安然的嘴角勾起了笑容,眼神十分的冰冷,只聽她開口說道:“什麼時候武靈成了大街上的白菜,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了。”
來人是真屬於效率高的,將安然他們包圍住了以後是真的不多話,直接開了隊形,全無死角,配合得十分的默契。一不小心,安然和慕擎天身上都掛了彩。
“安然,再小心一點,我感覺他們的路子很熟悉。”慕擎天說道。
安然笑了:“當然熟悉,這和我當初爲先皇採藥的時候碰上的伏擊者是一個路子,只不過他們收拾得太乾淨所以沒有留下痕跡,現在我終於可以確定你們是誰的人了。”
那些人不說話,不過手中的招式卻越來越快,安然就算是身形再快還是有一點吃力,畢竟亂拳打死老師傅,那是真理,如果不是安然足夠的皮糙肉厚,那麼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悲劇真的就在慕擎天眼前上演了。
這些人的攻擊路數很是奇怪,招招陰險狡詐,要取的就是安然的性命,可是對於慕擎天卻是手下留情了,讓慕擎天還有一些氣力進行纏鬥。
“你們是秋家的暗衛。”安然突然說道,安然感覺這些人下手的速度又加快了一成,安然繼續勾脣一笑,“沒有想到太皇太后那麼早就想就像要害死先帝了。”
安然是真的對秋瓷這樣的女人的事情感到心寒,不管再怎麼說那都是十月懷胎產下的兒子,那是血脈的延續,怎麼真的就那麼狠心。不過這樣想着,也對慕擎天的遭遇表示無奈,人家兒子都是下死手的,你一個不算親厚的孫子,那可不就拉倒吧,控制你都算是客氣了。
安然這個時候也明白了,自己和慕擎天的行蹤已經被暴露,甚至有可能那些傢伙們對他們的行蹤那是一個瞭如指掌,不然怎麼就在重天學院附近正好就被堵了一個正着呢?
安然也看出來了,這些傢伙們不會要了慕擎天的性命,只會奪了自己這一條命,安然也不再關注慕擎天這一邊,先不將暗夜這個大殺器放出來,只是重天學院那邊必須請救兵了。
安然想到了在校生的三次求助機會,掏出玉牌直接就捏了一個粉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