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那邊就連他都無法探知,更別說她了。
冷鳳輕對此沒什麼失落,反倒是想起了一件事,看着他狐疑道:“阿胤,你還記得前陣子宮宴,我在你宮殿裡看到的那副畫嗎?你說那是你父王的女人?”
要是她公公那樣的男人還會背叛她婆婆,那這世間還有真愛在?
“想什麼呢。”
君胤豈會不知道她的所想,彈了彈她額眉
。
冷鳳輕吃痛,含怒瞪了他一眼。
“你老爹做出那種事,還不許我說兩句了?”她連公公都不喊了,直接一個你老爹就丟出來。
她親爹三妻四妾她不好說什麼,她公公一出軌她當然生氣。
不是她偏見,因爲這壓根就不是一件事兒!
她爹那是在後來才遇上她孃的,可她公公卻是在第一時間遇上她婆婆的,能一樣麼?
也不想想,她公公跟婆婆之間都經歷了多少困難纔在一起?都這樣了,還抵不過外面花花世界的誘惑嗎?
“想哪去了,父王沒有背叛母親!”君胤橫了她一眼。
一遇上這事兒,這女人朝天椒的脾氣就出來了。
聞言,冷鳳輕臉色微霽。
君胤將這小女人抱到懷裡,這纔開始解釋了那副畫像的來歷。
“父王那時候剷平了龍氏在外面的一切勢力,便打算……”
當年他父王要留在龍翔國登基爲帝的,這在他將龍氏根基完全摧毀一事上就能看出,他一點餘地都沒給龍氏留下,那時候他父王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相貌俊美手段果決,在他一雷厲風行之勢拔起原龍翔國的時候,龍翔國一干臣子一面倒地靠向他。
那時他父王身邊就只有他母親一個,即便他母親美貌無雙,豔絕全國,可即便如此,也抵擋不住那些想要巴結他父王的臣子。
權與色一直是結合在一起的腐敗元素,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在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之後,他缺的會是什麼?
以己度人,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那些想要巴結的,自然而然就會想盡辦法送美人進來。而事實上也的確送了不少。
而那副畫像中的女人,就是那時候送進宮的衆多美人之一,並且還差一點就跟他父王有了瓜葛
。
“哼,還說沒出軌,男人果然只會幫男人說話,都是一個德行!”
冷鳳輕一臉陰沉,替她婆婆感到不值!
沒想到她公公也是隻可共苦不可同甘的人,有她婆婆在身邊,他竟然還會有這種異心!
出軌不止身體上的,更有精神上的,那是對伴侶堅貞愛情的諷刺!
父王也沒做出對不起母親的事,她就這幅表情了。
君胤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男人跟女人,在這件事上就似兩條平行線,永遠不可能相交。
他父王跟那個女人之間具體發生什麼他不知道,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他父王沒有背叛他母親,不然現在就不會有他了。
君胤淡道:“後來父王跟母親離宮,她就遷至那宮殿,只留下那一幅畫,就消香玉損了。”
那個悽苦的女人,一生都在等他父王回去。卻直至最後一刻,都等不到他父王。
所以當時在宮殿裡,見到她問那副畫像的女人是誰,他就隨口說了一句是他父王的女人,卻沒想到她此時舊事重提。
想也知道,依着他父王那霸道性子,他怎麼叫他母親的畫像隻身留在宮中?
在滄州胤王府,他母親的畫像那才叫多!
聽完他說的這些,冷鳳輕卻不置可否,沒有背叛跟差一點背叛,這還是有待商榷的。
她公公婆婆的事她管不着,但是身爲她的男人,她就不得不提前說了,別的地方可以錯,但在這一點上,是絕對不允許背叛的!
趁此機會,冷鳳輕揪着他的耳朵開始打預防針,因爲剛剛她公公差點背叛她婆婆的事,她說話的口氣就不是那麼好了:
“姓君的,你可給老孃聽好了,你要是敢揹着老孃出去外面招蜂引蝶,老孃可不是哭哭啼啼的小白花,到時候你別怪老孃翻臉無情
!”
冷鳳輕這可不是在說玩笑話,別的她都可以縱容這傢伙,但是這些事,她是絕對要杜絕的。
壞話還是說在前頭好,免得他日真有個萬一。
“你說什麼!”君胤臉色一沉。
“難道我有說錯嗎?”冷鳳輕回視着他。
就拿她公公來說,一個成功的魅力男人,身邊怎會沒有女人想要追隨之?哪怕他已經有了心愛之人,剩下的那些鶯鶯燕燕,還是會前仆後繼地撲上來。
這個時候,要是男人稍稍有點異念,那些女人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嗎?
她跟她婆婆一個意思,在那些女人沒來干擾她的前提下,她不會去理會那些對他有意圖的女人。
圍着一個男人轉,圍着一個男人爭風吃醋,那絕對不是她的風格。
再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是他自己不懂得拒絕,那她打壓下一個女人,後面還有千千萬萬個女人站起來,她能應付得來?
所以誰惹的蜂蝶,誰拿網兜自己去解決。
解決不了?
簡單,大家一拍兩散,各過各的,這世上沒有誰離了就活不下去的。
“你果然夠無情的。”
君胤擡起她下巴,鷹眸盯着她眼,在看到她眼中的冷漠時,他心便忍不住涌起一股怒火。
“君若無情我便休。我只是提前跟你說一下,給你一顆定心丸,告訴你我不會死要纏着你。這樣你也輕鬆不是?”
冷鳳輕輕輕一笑,氣死人不償命的道。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本王對你如何,難道到今天,你還懷疑本王?”
君胤臉色鐵青,眼底泛起一抹陰霾。
冷鳳輕有些心虛,今天這事她承認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可是一聽到她公公婆婆那樣經歷過風雨的人還差點被第三者插足,她心裡的火就壓不住!
既然已經開了這個口,那就攤開了說,冷鳳輕破罐子破摔,也不怕他,一把拍開他的爪子,說出來的話能把人氣死:“老孃也不是小姑娘了,早過了愛聽海誓山盟的年紀,這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誓言,以前說的不算,以後怎麼做那纔是最重要的,你也別給我臉色看,我這麼說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你將來要是看上別的女人了,我會退位讓賢,不會叫你難做。”
這些話她不想說的,可不知爲何,一開口就煩躁忍不住,每當他的心魔發作,她都有種被他怨恨着的感覺。
他說那是心魔,可是她卻不信,那根本不是心魔,而是另外一個他,而且每次遇上另外一個他,她的內心深處,總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她可以肯定,她不認識另外一個他,可是那一個他明顯卻極爲怨恨着自己,但是卻非她不可,即便成魔,也要拉着她一起墮仙一樣。
每次另一個他出來,都要把她往死裡整,可折磨她的時候,卻帶着屬於他對她的憐惜。
當然,這些冷鳳輕不知道,她就感覺到,另一個他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的。
她雖然不知道君胤是怎麼了,可是不管是另一個他還是現在的他,他們到底都是一個人。
要是哪一天另一個怨恨她的甦醒,那他現在說的這些話,還算數麼?
她不敢賭,也不想賭。
要是倆人真走到那種境地,她會轉身毫不猶豫離開,絕不會死纏爛打搖尾乞憐。
“女人,你有膽再說一次!”君胤眼中泛起憤怒。
冷鳳輕正煩躁着呢,一聽他這話,就跟被點着了一樣,怒瞪回去:“我就說了怎樣!男人都是一個德行,花前月下的時候什麼話都說,等新鮮勁過了,就棄之如敝履,少在我面前吼,你是男人,你也一個德行
!”
“好,很好!”
男人怒極反笑。
一個翻身,就壓到她身上,茲啦幾聲,就將她身上的衣服撕裂開,沒個幾下,她就連一件肚兜都不剩了。
男人很快就把自己衣服脫了,然後擠開她的雙腿就壓上來。
“混蛋,你幹什麼!”
冷鳳輕下意識夾着腿捂着胸,又羞又怒。
“幹什麼?當然是幹你!”
男人冷笑,掰開她的腿一個挺身就直接闖進去。
“你這混蛋,我還疼着呢!”
沒有一點前戲就這麼被他突然闖進來,冷鳳輕臉色都白了。
“現在知道疼了?女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放肆,這是你應受的懲罰!”
男人擺動腰際,只管自己樂乎,毫無憐惜之意地冷笑道。
“你這是強*暴,你給我出去!”
盛怒狀態的冷鳳輕卻沒注意到身上這男人的變化,怒極之下,連強*暴二字都出來了,使勁捶打他,卻被他抓住雙手往頭上扣,然後他馬力大開,狠狠地給了她幾下。把她頂得魂兒發顫。
本以爲他會發狂似的懲罰她,卻不料這一次,他出奇的溫柔。
溫柔地叫她都不自覺地隨着他的動作去迴應他。
可就在她快要升上巔峰到達雲端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在她耳邊,沙啞着音色,如同惡魔般地道:“女人,還敢不敢這麼對我說話?”
“你……你這……”冷鳳輕從迷離深海中找到一絲理智,張口就要罵這個男人。
可謾罵的話還沒說完,男人便冷冷一哼,狠狠給了她幾下,然後又停下,叫她不上不下地在那懸着
。
“女人,說你愛我,說你不會離開我,說了,我就給你想要的。”男人一邊撫着她的臉頰,一邊誘哄道。
“姓君的,你無恥!”冷鳳輕咬牙。
“怎麼,你第一天知道我無恥?”男人冷笑,他有的是耐心,如法炮製,幾次三番後,她就已經潰不成軍。
“說不說?說了,我就給你想要的快樂,不說,那你就懸着吧。”男人惡魔般的道。
冷鳳輕渾身如同螞蟻再咬一般,實在被折磨地辛苦,忍着羞惱,咬牙道:“我……我愛你,你……你給我吧……”說出這句話,她羞憤欲死。
可他卻不放過她:“還有呢?”
“我……我以後也不會離開你。”
“不夠。”男人卻冷哼。
“就算你不要我,我也要死纏爛打纏着你,叫你不會不要我行了吧!”冷鳳輕羞憤道。
男人這回滿意了。
……
直至停下來,時間已經臨近午夜。
冷鳳輕全身疲軟,就跟沒了骨頭似的靠在他懷裡。
“女人,以後再敢說離開我的話,我可不會這麼輕易饒了你。”黑暗中,男人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你……你……”冷鳳輕吃驚地擡起臉。
這下子她注意到了這個男人的不同!
“我什麼?”男人看到她這臉色,直接冷哼:“是不是不想見到我?不過可惜,你生生世世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冷鳳輕這回也不怕了,怒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男人邪惡地笑道:“你忘記了,剛剛誰叫你快樂的?”
“阿胤呢,你把他放出來
!”
“我就是你的阿胤。女人,以後別再我面前說那些話,更不要在我面前,出現那種不該出現的表情,否則,這就是後果。”男人難得一次性說這麼多的話。
冷鳳輕大怒。
“真不想睡覺啊……”
男人卻沒理會她,反而是低低一嘆,正說着話呢,可下一瞬,他就陷入了沉睡。
冷鳳輕卻嚇了一跳,忙查看他的脈搏,見沒事後方纔鬆了口氣。
又忍不住回想,剛剛他說的那些話。
想到剛剛他的那一句不想睡覺。
不知爲何,她的心沒由得來一疼。
深吸了口氣,壓下那一股異樣的酸澀,冷鳳輕環抱住他的腰身,也陷入沉睡中。
次日醒來,她已經一身乾爽,就連衣服他都幫她穿好了。
可身邊卻已經沒了人影,沒多久,就看到君胤一身清爽,用荷葉裹着幾枚靈果進來,見她醒來,立刻獻寶般地湊過來。
回想起昨天的事,冷鳳輕白了他一眼,但也知道,昨天是她自己在那作,被他懲罰也是她活該,這時候再拿出來炒剩飯也沒意思。
下了牀就去天聖池洗漱了一番,直接拿過靈果嘗用。
“輕兒,昨晚我失控了。”君胤把她攬在懷裡。
冷鳳輕懶得跟他在這件事上糾纏,吃了靈果便道:“天聖池底下有先祖妻子留下的傳承,先祖說了,得有你帶着,我才能下去。”
他們已經在這天聖池耽誤這麼多天了,可不能再這麼繼續耽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