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把我捅出血了?!”鳳語寧看着燕末然手指上的血,臉色瞬間一白,聲音突然拔高了許多。
正巧此時肚子又是一陣絞痛,不斷的又熱流從體內流出。
鳳語寧痛苦的捂着肚子,小臉痛苦的皺成一團,咬牙切齒的瞪向燕末然,“嗚嗚……你這個大騙子,你是不是把我的肚子捅穿了?我肚子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燕末然嘴角抽了抽,這個笨女人……
可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左手無名指帶着指環的地方,突然刺痛了一下。
接着,他感覺腦子裡突然破了一道閘門,一些被封印的記憶驚濤駭浪般的洶涌而出。
腦袋一陣劇烈的鈍痛,即使是忍耐力強大如他,也承受不住那劇烈的疼痛。
燕末然忍不住悶哼一聲,雙手抱住腦袋,赤條條的身體就這樣直接滾下了牀。
“嘭咚!”
燕末然落地砸出一聲劇烈的悶響聲,他的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抱着腦袋,臉色煞白,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顯得很痛苦的樣子。
鳳語寧一聽到聲音,立刻轉頭望去。
“燕末然你怎麼了?”鳳語寧心中一驚,看着燕末然痛苦萬分的樣子,也顧不得自己了,立刻爬下牀去看燕末然的情況。
鳳語寧跪在燕末然身邊,雙手抓住他的胳膊,使勁的搖晃,“你到底怎麼了?”
明明是她被捅出血了,爲什麼燕末然反應比她還大?
鳳語寧心中滿是不解,又焦急不已。
“笨女人,別搖了。”此時燕末然已經好了一點,但是被鳳語寧這樣搖來搖去,腦袋又被搖得昏昏沉沉的。
而且,她不是會醫術嗎?
這種時候應該是幫他把脈,而不是搖着他大喊大叫啊!
真是的,越來越笨了!
鳳語寧立刻停下來,驚喜的看着燕末然,“你沒事了?”
“恩。”燕末然臉色不太好的應了一聲。
他把左手舉到眼前,看着無名指上的指環,心裡無語極了。
他原來還想着不讓鳳語寧滴血到他手上的指環上,不讓自己的生命成爲她的威脅。
可是,現在居然陰差陽錯的,以這種方式把血粘上去了,還有什麼比這讓人更無語的嗎?
不過倒是有一個意外收穫,在指環沾上鳳語寧的血時,他的指環上不僅出現了一個空間。
而且,他的記憶也恢復了,他也是因爲記憶恢復腦袋才痛的。
燕末然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現在事已至此,儘管十分讓他鬱悶,但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以後,他在保護鳳語寧的同時,也要分一份心保護自己,不能讓鳳語寧爲自己擔心,更不能讓她因自己而受到傷害。
“沒事就好!”鳳語寧鬆了一口氣,緊張的臉色也鬆緩下來。
可是下一刻,她的小臉又擰巴成一團了。
她雙手捂着肚子,垂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看到順着雙腿留下來的血跡,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可是我有事,被你捅破的地方還在出血,而且好痛……”鳳語寧幽幽的望着她,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又委屈又無辜。
燕末然嘴角狠狠的一抽,突然他想到一個問題。
他頓了頓,凝眉問道:“你以前……從來沒流過血嗎?”
她該不會,是初潮吧?
想到這個可能,燕末然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大楚,雖然女子年滿十五就算成年,可以成親了。
可是,真正代表女子長大成人是要看女子的月事,月事一來,代表那個女子已經長大成人,可以生兒育女了。
所以纔會有一些女子沒到及竿之齡,在十二三歲的年齡就嫁人了。
女子只要有了月事,即使不到及竿也可以嫁人了的。
而沒有來月事的女子,代表着還沒長大成人,通常情況下是還不可以與男子發生關係的。
燕末然突然有種很想去蹲牆角的衝動,如果鳳語寧真的事初潮的話,那麼他之前豈不是侵害未成年人了?
儘管鳳語寧是他的妻子了,可是……心裡還是很不好。
燕末然雖然知道一些女子月事的事,但是卻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女子月事來臨時是什麼樣子的。
而他和鳳語寧也不是每日都發生關係,所以他纔會和鳳語寧相處這麼久都不知道她有沒有來。
而且,如今鳳語寧都將近十六歲了,這個年齡的女子基本都已經來月事了,所以他纔沒有多想。
儘管看着鳳語寧的反應可以猜出結果,可是燕末然還是帶着些許期待的看着她。
“沒有,又沒人像你一樣捅我,怎麼可能會流過血!”鳳語寧直接搖頭,還一臉埋怨的看着燕末然。
燕末然的心咯噔一下,整個人像是被深深的打擊了一般,臉色更加不好了。
他居然,真的對一個未成年人做出那種禽獸的事……
看着鳳語寧一臉無知的樣子,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燕末然,現在怎麼辦?我從來沒治國那個地方的傷,不懂怎麼治,那個地方又不好讓別人幫治,難道要流血致死嗎?”鳳語寧滿臉急色,眼裡還帶着幾分恐懼害怕。
燕末然急忙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深吸一口氣,把鳳語寧抱起來放到牀上,用被子把她裹起來,一臉嚴肅的說道:“好好呆着別亂動,等本王回來。”
隨後,他快速的穿好衣服除了房間。
燕末然出了房間,直接叫出隱在暗處的夜一,沉聲交代道:“你去問問玉書華,女子來月事要如何處理。”
夜一臉色有些扭曲,一臉怪異的看着燕末然,這大過年的,王爺怎麼對那種事感興趣?
而且,王妃不是應該知道嗎?王爺爲什麼不去問王妃?
“還不快去?”燕末然見夜一遲遲不動,不耐煩的出聲催促。
夜一儘管心中有些不願,但還是領命去辦事了。
到了玉書華的房門口,夜一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敲響房門。
玉書華早已經睡下了,而且由於守夜的關係熬得太晚,此時已經睡得很沉了,夜一敲了好一會兒門玉書華才醒來。
“哪個不要命的,大半夜來吵我睡覺,活得不耐煩了?”玉書華憤怒的咆哮聲從房間裡傳出來。
“是我,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要問你。”夜一沉聲回答,心裡突然有些忐忑了。
房間裡傳來了一些聲響,很快玉書華就批了一件外套打開房門,不耐煩的看着夜一說道:“有什麼問題趕緊問。”
想到那個問題,夜一的臉突然就有些熱了,糾結了許久他都問不出口。
直到玉書華等得不耐煩了,準備關門時他才豁出去般的問道:“你們女人平時來月事都是怎麼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