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不知道,有人開始對他惦記着。
天空平靜的亮了起來,可是,昨夜的大雪卻將沉風閣毫無痕跡的掩蓋了下來,厚厚的積雪給人非常沉重的壓力。
不過幸運的是,鵝毛大學算是沒有了,天空中只是零星的點綴着一些白色的斑點,就像頑皮的孩子,揮灑着手中零食,無法再次凝聚。
“他媽的,這該死的天氣,怎麼就不能見晴呢!”乘風踏着厚厚的積雪,對着不停忙碌着的手下吆喝道:“都給我打起精神,好好幹,誰如果幹得好,閣主一定重重有賞。”
“乘門主,你說我們幹完了閣主會賞我們什麼?”一名弟子擦着額頭上的汗水,對着乘風笑着說道。
“對,乘門主,閣主會賞我們什麼?”聞言的一羣人,急忙向着乘風圍攻了下來。
“蹦廢話,閣主自己願意賞你們什麼,你們就要什麼。”乘風眼瞅着一羣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厲喝道:“大家趕緊的幹完,如果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將積雪清理乾淨,甭說獎賞,今天的飯,你們誰也別想吃。”
“哈哈……”
鬨堂一聲大笑,所有人一邊笑着一邊忙着清理積雪:“誰不知道今天是沉風閣成立的大好日子,兄弟們好要大吃一頓呢,怎麼會不讓我們吃飯。”
“是啊,是啊!”有人出言附和着:“乘門主,你這分明是作弊,那是什麼懲罰啊!”
乘風只能瞪着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所有人,眸子中的憤怒清晰而見,然而,卻看不到任何人懼怕他。
也無怪乘風在這羣人之中沒有威信,相比之間,這些一直跟隨乘風的人比一直跟隨肖強和跟隨李鳳臣的弟子更加真誠。一直以來,唯有乘風手下這些弟子沒有出現過逃亡。
之所以如此,恰是乘風的憨厚真誠,才讓這麼多人他這麼投機,彼此之間有說有笑的。
“乘風大哥,你這個辦法可不行,對付這些不聽話的兄弟,俺最有辦法了。”狗勝扛着鐵鍬走過乘風身旁,笑着說道。
“你有啥辦法,說出來聽聽。”頓時,有人開始不相信狗勝的話,大聲吆喝着。
“哼,你們不相信,俺就告訴你們。”狗勝氣惱的將手中的鐵鍬扔在地上,對着這羣人大聲說道:“如果你們不能夠在規定的時間內清理好積雪,今天宴席之後,就有你們清理。”
呃……
瞬間,所有的人啞口無言。
讓他們這些人清理宴席後的東西,那無疑是讓他們通宵達旦。
要知道,現在來的修士不說有上萬也有幾千,這麼多人,吃吃喝喝的一天,不定會造出多少垃圾,俺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清理好積雪吧!
所有人,瞬間低下頭埋頭苦幹下來。
“哈哈……痛快。”乘風大笑着,一邊指着這些自己的手下說道:“你們這羣崽子,總算是有能降服得了,以後如果誰還敢偷懶,我就讓他去打掃沉風閣的廁所一個月,不對,一年。”
“掃側一年,那不如讓人去死呢。”聞聽乘風的狠話,這羣狼刀門的弟子開始瘋狂的幹了起來。
“怎麼樣,風臣,我這個方法還行吧!”看着勤奮不一的手下,乘風忍不住向身邊的李鳳臣誇讚道。
“只是一次聽話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李鳳臣瞥了眼乘風的手下,淡淡的說道。
“好了,你們二人就不要爭鬥了,現在都已經開始有修士上來了,大家抓快點。”肖強看着山下已
經開始起來的修士,對着李鳳臣和乘風催促道。
總算是不辱衆望,在天下修士齊聚沉風閣的路上,沉風閣的積雪總算是清理乾淨。
林風一身光鮮的站在沉風閣的正門處,對着一個個過往的修士點頭問號,隨即,便有一名弟子將來人引領到座位處。
這些弟子現在並不還是沉風閣的弟子,因爲沉風閣建立緊急,根本就沒有時間籌集弟子,這些就是以前狼刀門的弟子,只是讓他們換上了清一色的黑色長袍。
站在那裡,與這白雪皚皚的世界相對應,倒是有那麼幾分肅殺,穩重,沉着,也算是有了沉風閣名字的那一點氣勢。
“衍天殿殿主,衍星前輩送來賀禮。”專門負者喊着口號的弟子,高聲喝道。
“衍星前輩,你能來真是林風的榮幸啊!”林風陪着笑,對着面無表情的衍星說道。
“林風你們走到這個地步,也算老夫我沒有看錯。”衍星看了看林風,微微一笑的說道:“今天你能夠完成你師傅的遺願,也是一樁大好的喜事,老夫沒什麼好東西,就送了這麼一個牌匾吧。”
說這話,衍星向着身後指了指。林風這纔看到,原來衍星身後有人懷抱着的巨大的東西,竟然會是一副重金打造的牌匾,上書‘沉風閣’三個大字,筆法有力,沉穩凝重,雖然字體有點俗不可耐,然而,卻有一種俗中立新之感。
“衍星前輩哪裡話,這幅牌匾就算是靈丹妙藥也比不過啊!”林風對着身邊的人揮了揮手,就有人趕過去接住了牌匾。
“衍星前輩,你先裡邊請。”林風做了個請的姿勢,將衍星送到了沉風閣。
衍星笑了笑,跟着帶路的弟子向沉風閣中走去。
“幻武殿殿主,亞巴頓前輩到。”突然又是一聲高喝,林風看向滿臉怒氣的亞巴頓,心中微微一笑:“老傢伙,你總算來了,看來,對我的怨恨不輕啊!”
“呵呵,真是想不到,亞巴頓前輩也來了。”林風急忙向亞巴頓迎接上去開口說道:“衍星前輩已經到了,就等你呢。”
看着林風的笑臉,亞巴頓心中略有一驚:“難道昨天他猜出是我了?不可能,他怎麼能夠猜出是我呢?”在看了看林風,見他一臉喜氣的向着來人點頭,亞巴頓心中明白:“應該就是沉風閣重新站立起來,這纔會這麼高興的。嗯,一定是這樣。”
確定心中的想法,亞巴頓笑了笑:“林風,別來無恙啊,臨封城一別,真想不到,短短不過月餘你就將定南王國收復在自己的手下,真是厲害啊!”
“哪裡,哪裡!”林風一邊陪着笑,一邊說道:“亞巴頓前輩,裡面請。”
“嗯!”亞巴頓點了點頭,絲毫不理睬林風大踏步的向裡走。
亞巴頓來了以後,過了良久,林風也不見有依瀾殿的夢依瀾過來,更不要說拜丘的四女了,這讓林風很焦急:“難道她們有什麼事情,真的不來了嗎?可夢依瀾爲什麼不來,難道她不知道,我們必須聯手才能夠給衍星和亞巴頓一個沉重的打擊。”
後面林風只是接待了一下其餘六閣的閣主已經定南王的代表皮埃爾,到此,所有的人就算已經全部到來了。
沉風閣,客廳中,林風坐在主位上,微微向着坐在自己右邊的衍星和亞巴頓點了點頭,又向着左邊的六閣閣主看了看說道:“這一次邀請諸位的來意,相信大家也都清楚了。”
“這次讓我們來,不就是宣佈沉風閣再次崛起的消息
嗎?”一位閣主出口說道,同時目光撇向林風追問道:“那你放出謠言要召集天下修士彙集沉風閣又是什麼緣故?”
“對,讓我們趕過來,不可能就是讓我們聽一聽,看一看你沉風閣成立吧。”門外,只見揮舞着摺扇的逍遙,大聲的質問道。
“當然,這位朋友說的不錯,這一次來並不是讓大家來看我沉風閣建立。”林風目光掃視着外面的所有人,接着說道:“沉風閣的建立並沒有什麼重要性,只要我有實力,誰敢來我沉風閣撒野。”
林風的話,擲地有聲,狠狠地砸在每一個人的心口。
只要林風這個天位修士在沉風閣坐鎮,有誰敢吃飽撐了沒事跑沉風閣撒野,那真是不想活了。
寂靜,原本喧鬧的修士頓時寂靜無聲。
“這一次,之所以讓大家過來,其實是有一個重要的事情。”林風看着眼前的效果,感到很滿意,再次接着說道:“大家都知道這次宗門大會的時候吧,西銘最後的死,我相信大家誰也忘不了吧!”
西銘最後那中化爲血水的死法,確實讓許多觀看過那次宗門大會的修士感到不可置信。
就算是經常在屠戮中存活的將領,在屍體中游蕩了這麼久也不免對西銘的死,那一坨屎黑色的垃圾,感到嘔吐。
看着所有人一臉厭惡的表情,林風微微笑了笑:“至於爲什麼會這樣,大家也都清楚,我現在想說的就是,千年前的血修羅雖然死了,但是如今血宮殿開始氾濫,我希望大家能夠做好準備,預防這種事情發生。”
“血宮殿又要出世了。”有人聞聽血宮殿即將出事,驚呼出口。
“血宮殿復出,那大陸上不又要上演一處屠殺嗎?”想起千年前描述血修羅的畫面,許多人驚恐的說道。
唰……
摺扇狠狠地被合上,逍遙看向林風質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血宮殿有了行動,我看現在天下太平,哪來的血宮殿作亂。”
“這位兄弟,如果真等到那個時候,千年前血修羅血洗天下的事情就無法避免了。”林風目視着逍遙,接着說道:“這一次我之所以召集大家,就是將這個消息告訴諸位。另外,在這次定南王國的爭鬥中,銘劍閣的西昂同樣投靠了血宮殿,以及狼刀門的江別塵也被血宮殿騙入。”
“這二人如今都已經別我剷除,至於血宮殿的人媚兒,我只能告訴大家,我在她的面前,只能夠逃跑的份。”林風說道這裡,沉重的低下頭。
“連你也只是逃跑的份,這……”聽到這個消息,衍星突然站了起來指着林風張口詢問道。
“是的,他已經到了天位巔峰的存在。”林風緩緩地擡起頭,回答着衍星的話。
“血宮殿,天位巔峰的存在。”林風的話就像一顆核磁炸彈,丟進了平靜的湖面,讓所有的修士驚恐不已。
看着所有人的表情,林風在心中暗暗笑了笑:“媚兒,今天我看你到底還有沒有膽量來。”
林風的驚恐、害怕,以及他說話時的震驚,全都被門外的逍遙和一直躲在後面的察不侖看到了。
“看林風這個樣子,根本不可能是血宮殿的人,看來,師傅應該是懷疑錯了。那麼說來,林風懷中一定有着一部極其高等心法。”目光望着一動不動的林風,逍遙猜測到。
“果然不出師傅所料,能夠一年之間修煉到了天位,林風應該真有一部高等心法。”察不侖注視着林風,心中盤算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