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見她似是陷入思念之中,又道:“倒是王妃您,竟是會做這些事情,多少還是讓屬下有些吃驚的。”
她雖然是個不得寵的小姐,但是到底也是個千金大小姐,沒想到,做起事來速度這般快,一看就是經常做的。
這樣的認知又刷新了喻微言在他心中的記憶。
喻微言笑了笑,說道:“這些的東西吧,可以不做,但是,一定要會。”
在現代的時候,她也有一些閨蜜,那個時候她們常常聊天的內容就是,做女人嘛,一定要懂得如何對自己好,至於進廚房這種事,大可以不必去做,但是,飯一定要會做,畢竟這是一項生存技能。
逐日聽着這話,卻也不懂其中的深意,這時又有人催促他們,遂不再說話。
按照長秋宮的旨意做出了東西,本來以爲做完之後就算完事了,結果,喻微言竟是被司膳局的人點去送飯食。
這一次,逐日的手蜷的更緊了,看那樣子,似乎要動手了。
長秋宮是什麼地方,赫連泓槿之前已經跟他二人交代了,那是赫連泓槿的父皇近期最寵愛妃子的住處,聽說那個寵妃年紀很小,僅有十八歲,最關鍵的問題是,這個寵妃貌似跟赫連泓毓有着深層次的關係。
如若這樣的話,他怎麼可能讓王妃去送吃的?反正他們已經入了皇宮,這裡早晚都會有一場血戰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正待逐日忍不住想要出手時,喻微言卻是微笑着伸手狀似無意地碰了一下他的手。
因爲觸碰,逐日的身體瞬時僵硬,他是一個古人,又是一個特別古板的古人,在他的觀念之中,王妃是主子,怎麼可以這般隨便的碰他的手呢?
“我去去就回。”當他的思維處於緊繃狀態時,喻微言已經開口說了話,那語氣不容他拒絕半分。
逐日蹙着眉,眼睜睜地看着喻微言提着食盒出了司膳局。
喻微言提着食盒跟在了幾個宮女的後面,拽住食盒的手有些緊。
邁過數道高大的甬道之後,終是到達了長秋宮。
住在長秋宮的寵妃名爲冷素顏,被封爲顏妃,到得長秋宮後,喻微言以爲將那食盒遞給長秋宮的宮人之後,自己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豈料,那宮人卻讓她送進內殿去。
喻微言眉頭皺了皺,帶着食盒進去了。
入了內殿之後,眼眸方一擡起,卻是瞧見了一個本不該在此的人,那人身穿一襲紫色蟒袍,腰素緞帶,頭戴七珠金冠,一身親王打扮。
喻微言眼眸微微一睜,這個人是赫連泓毓麼?他已經大膽到直接出現在了冷素顏的宮裡了麼?
那麼赫連泓槿的父皇是不是已經快不行了?薩爾到底有沒有完成任務?爲何直到此刻都還不給她接頭的暗號?
喻微言心中思緒翻涌,上前的步伐便慢了些,冷素顏側倚在榻上,瞧見她速度這般慢時,擰眉催促道:“動作怎地這般慢?”
赫連泓毓的眼神本是放向他處,聽得催促之聲轉頭看向了喻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