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無塵設計宗政燁與宗政宣的一個寵妃有染,當天夜裡,在皇宮的西北角自然是上演了一副偷情的畫面,那活動畫面被宗政宣抓了個現形。
雖說宗政宣非常溺愛這個太子,但是卻仍舊是帝王之尊,自己的女人豈容他人覬覦?即便是自己最愛的兒子也不行!宗政宣雷霆震怒,當場一巴掌將宗政燁扇得血流如注,將他打入了天牢,卻仍舊沒有下狠心廢黜他的太子之位。
第二日一早,連府忽然傳來一陣悲鳴,說是連城在昨天晚上上吊自殺,還給宗政宣留了一張血書,那血書之上字字血淚,句句珠璣,說是太子難堪大任,肆意妄爲,皇上要爲月影國的江山社稷做想啊。
宗政宣因爲連城的以死明志,終是忍無可忍,當即下了一道聖旨,廢黜了宗政燁的太子之位,另立四皇子宗政熠即刻着太子位,宗政燁在被廢黜之後禍不單行,四級鬥氣一夜之間全毀,猶如喪家之犬。
喻微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茶鋪裡喝茶,當逐月聲情並茂地稟告完這段事情之後,喻微言很不靠譜地“噗”地一聲將口中的茶水悉數給吐了出來。
索性這一次,她長了個心眼兒,頭部朝旁偏了一下,方纔沒有噴到百里無塵羽毛翩躚的蝴蝶面具之上。
“咳咳咳,好一段忠君愛國視死如歸的血淚史啊!”喻微言噴出一口茶之後,由衷地讚歎出口。
逐月乜斜着眼睛看着那團被喻微言噴溼的地面,隨後又瞥了一眼他家丰神俊朗面無表情的主子,保持沉默是金的本分。
對於喻微言的讚揚,百里無塵沒有任何表示,優雅地端着自備的鎏金琺琅茶杯飲着茶。
這種習慣,喻微言自上一次南海之行便知道了,百里無塵從來只用自己帶的茶具與餐具,甚至連吃的食物也都是自己備着的,他這是有多怕被人謀殺呀?
喻微言把玩着手中的琺琅瓷杯,問道:“聽說月影國的四皇子乃不世之材,你把那太子拉下馬來,整了這麼一個有出息的皇子上位當太子,對雲盛國來講卻不是一件好事啊。”
整件事情之中,她就這點想不通,現在九州大陸的五國各自滲透,都不想他國比自己強大,月影國有宗政燁這麼一個太子在那裡待着,遲早都是亡國的命,百里無塵玩這麼一出,又是個什麼意圖?
“雲盛國的榮辱衰盛,又與我何干?”
喻微言想象過一千萬種百里無塵的回答方式,卻沒有哪一個是她耳朵聽見的這一個,她驚訝地轉眸看着百里無塵,雖然他的眼眸被蝴蝶面具擋住,但是,她卻仍舊能夠看出他眸中的那抹冰寒與決絕,他不是雲盛國的皇叔麼?怎地不希望自己的國家強大?
逐日逐月立在他二人身後,聽見百里無塵如是說時,帶着面具的臉上也都覆滿了冰霜。
喻微言察言觀色,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橫豎她是不想參與百里無塵的事情,他要做什麼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只要他不傷害她與承兒就可以了。
“走吧,我們啓程吧。”喻微言站立起身拍了拍裙子。
百里無塵微微一點頭,爾後也站立起身啓程轉回雲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