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喻微言差不多已經將製作的方法教給了姬妾們,心裡算着差不多也是百里玉蘿出手的時候了。
果不其然,這一日,當喻微言剛剛離開後院兒之後,百里玉蘿便帶着金花與銀花昂首闊步地走入了後院兒之中。
金花一入院,便對着本來還在化妝的姬妾們大吼一聲:“公主駕到,還不過來行禮?”
衆姬妾們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去到百里玉蘿跟前兒請安道:“奴家給公主請安,公主萬福金安。”
百里玉蘿垂眸睨了一眼衆人,眉尾一擡,並未叫起,只在她們面前慢慢踱步道:“你們在這裡嘰嘰喳喳地,說些什麼東西呢?”
“沒說什麼……”因爲喻微言打了招呼,姬妾們卻也不敢照實回話。
百里玉蘿聽聞此話,一腳擡起便踢向了說話之人:“哼!你們當本公主是瞎子麼?看不見麼?方纔本公主進院落時,分明瞧見你們在臉頰之上塗塗抹抹,而今卻說沒什麼嗎?”
那女子被百里玉蘿踢到在地,身上撞得生疼,眼淚忍不住就滑了出來。
百里玉蘿懶得管她,直接對金花銀花命令道:“你們二人去將那些東西全部給本公主拿走,本公主要拿回去看看,是不是一些什麼害人的東西。”
“公主,不要……”一名姬妾在聽見百里玉蘿要將她們這些彩妝拿走時,十分心疼,喻姑娘雖然教了她們製作過程,但是那工藝太過複雜,她們還未學習精通呢,這個東西怎麼能讓百里玉蘿拿走呢?
百里玉蘿擡腳踹了一下這個說話的女子,柳眉倒豎,厲聲喝道:“本公主說要幹什麼就要幹什麼?你這個賤人有說話的權力麼?”
那姬妾被百里玉蘿踢到在地之後便不再言語,只是眸中帶着委屈,她將眼淚憋在眼眶之中,隔着水簾,眼睜睜地看着那些彩妝被金花銀花一掃而空。
待金花銀花洗劫一空之後,百里玉蘿揚着眉,揚長而去,留着一院子的姬妾們悽悽慘慘慼戚。
衆姬妾們站立起身看着百里玉蘿耀武揚威的背影憤憤道:“這個百里玉蘿實在蠻不講理。”
“那些東西可都是喻姑娘辛苦爲我們做的,她憑什麼拿去?”
“就是啊!”
“唉,算了,前兒個我聽太子爺跟前兒的侍衛說了,她已經是皇上皇后內定的太子妃了,我們還是謹慎小心一點得好。”
“嗯。”
這廂,百里玉蘿拿走了彩妝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回到院落之後便按照喻微言前天所教的方法將那些東西一一塗抹在了臉上。
當她完成最後一道工序時,出現在銅鏡中的自己完全讓百里玉蘿不敢想象,金花立在銅鏡前讚揚道:“公主,您真是太美了!”
百里玉蘿揚起她優美的脖頸,挑起裙襬轉了一圈兒,感嘆道:“這妝容真是太美了。”
“是的,公主,您豔絕天下啊!”
由於太過臭美,這一夜,百里玉蘿竟是頂着一張彩妝臉入了睡,因爲第二日便是宗政燁回府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