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極重,卻硬是將體內那股衝撞的氣流壓制住,臉色如常,十分淡定,看着就像是一個受了輕傷沒有大礙的模樣。
無痕饒有興趣的看着臺上的風傾顏,沒有說話。
相比無痕的好奇,墨無邪在看見風傾顏嘴角流出鮮血的那一瞬間,銀眸驟然變得深邃,心底劃過一抹殺意,稍縱即逝。
他的女人,除了他之外,誰都不可以傷她。
銀眸危險的眯起,眸子越發深邃。臺上的女子似是感應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墨無邪所在的位置,對上那雙深邃又危險的銀眸。風傾顏心中微微一愣,而後朝着他無聲的搖搖頭。
不管是不是她想的那般,他都不能插手。
墨無邪沒有離開座位,銀眸直勾勾的打量着風傾顏,將她身上掃了一遍,眸底深處的冷意被風傾顏收入眼中。
他這是怎麼了?
二人之間隔了一些距離,再加上墨無邪這個人陰晴不定,性情古怪,脾氣更是令人難以捉摸,所以風傾顏壓根就不會想到他是因爲她被百里逸風打的受了傷纔會如此。
二人的對視,眸中的交流落在他人眼中,那便是談情說愛了。
風傾顏身爲百里逸風的未婚妻,對百里逸風冷眼相對,就沒給過好臉色,他們一度以爲這二人是之間鬧了什麼矛盾。可是現在邪王與風家四小姐公然對視交流,如此默契,當着衆人的面眉來眼去的。看來,風傾顏與百里逸風之間可不是鬧矛盾那麼簡單了,估計是真的感情不合,徹底沒戲了。
看不懂,風傾顏也不再理會,看了一眼墨無邪便轉身回到賽臺上。
那一掌用的力道是極重的,百里逸風很清楚的知道那一擊會給風傾顏帶來什麼傷害。見她強撐着面不改色的模樣,他的心中是擔憂心疼急了。眉心不着痕跡的皺起,想要上前詢問她怎麼樣了,可這話一旦出口,反倒會讓她覺得他十分虛僞。
人是你傷的,又反過來問傷的如何了?
試問,天底下還有這樣虛僞的人嗎?
心中微微苦笑了一下,百里逸風第一次發現自己有些無力。面對風傾顏,他是真的很無力。
小心翼翼的去觸碰,不敢傷了她,不敢惹怒她,爲的只是讓她不對他那麼討厭與不喜。
曾經,他們真的不是這樣的。
將她與墨無邪彼此對視的一幕收入眼中,雙眸神色如水,臉上沒有絲毫情緒變化,心中卻是有些澀澀的感覺在蔓延。
那一擊所受的傷,直到現在她都還能感覺到疼痛,那一掌的力道並不輕,骨頭斷裂的聲音都是那麼清晰。
風傾顏危險的眯起雙眸,擡眸看着前方的白衣男子,掃了一眼百里逸風手臂上的傷,眸中劃過一抹冷意,沒有任何言語,身體快速上前,一把抓起百里逸風的手臂,將他的身體拉扯過來,一拳狠狠的砸向男子的腹部。
風傾顏下手的力道極重,掌心中散發着一抹紅色的光暈,拳頭帶着火靈的力量,一拳一拳毫不留情的朝着男子的腹部砸去。
要比狠,她風傾顏絕對夠狠!
百里逸風任由着她砸了三拳後才手腕一轉,握住女子的拳頭,眸子一眯,身體朝着身後退離,連帶着將風傾顏的身體朝着後面拉扯過去。
風傾顏的身體一個翻轉,素手一揮,銀針閃閃!
袖袍一揮,百里逸風在身前打出一道火之盾,抵擋住那幾根銀針的到來,嘴角處卻是溢出一抹鮮血。
風傾顏冷冷的盯着他,鳳眸冰冷,冷聲開口:“我說過,我不需要你讓我。”
他這是在做什麼?
以他的實力,想要防備她,抵擋住她的攻擊,不是難事,更別提讓自己受傷了。
那三拳他都是用了狠勁,靈力充沛,一拳下去都吃不消,更加別提三拳了。
百里逸風,你越是這樣,便越讓我對你的不喜增長一分。
百里逸風搖搖頭,嘴角勾勒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笑容轉瞬即逝,聲音淡若流水:“我沒有讓你。”
說完便沒了聲,不言不語,沉默着。
“百里逸風,你當真以爲你還是從前的你?”
她恨極了他這副雲淡風輕清雅出塵的模樣。
百里逸風搖搖頭,沒有說話。
他又怎會抱有這種心態?若他還是從前的他,他們之間也不會變的如此,也不會如此陌生,她對他也不會如此淡漠與疏離。
說到底,這一切,究竟是誰的錯?
五年前,她一夜之間靈力盡失,成爲衆人口中的廢材,對誰都避而不見。
五年了,他幾乎已經有五年未曾見過她。
他以爲,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改變,感情依舊在,可這些都是他以爲罷了。
五年的時間,她改變了太多,如此陌生,如此疏遠於他。
他也很想順了她的意,不去煩擾她,不出現在她的面前。可是,他做不到。
見他沉默不語的模樣,風傾顏沒有再開口,轉身朝着一旁走去。
他不會真正的出手,既然他下不了手,她何必再與他浪費時間?
另一邊,百里清寒與風璃月一直在戰鬥着。可風璃月只是躲閃,很少出手。這讓百里清寒十分惱火,體力在消耗,靈力在流失,更令他惱怒的則是他以爲這女子火i沒了力氣無法再戰鬥,可她卻是瓷瓶拿出,一顆丹藥到下肚,沒過多久,又是滿血復活!
雙眸危險的眯起,眸中劃過一抹冷意。
風氏家族的丹藥就如此奢侈嗎?
她已經服用了兩粒!
兩粒!
再加上風氏家族其餘參賽的衆人也是每人服下一粒丹藥,這可就不是一粒兩粒那麼簡單的事了。
這女子根本就是沒打算與他真的動手,而是在故意拖延他的時間,消耗他的體力。
心中如此想着,雙眸驟然轉冷,飛身朝着風璃月衝去,袖袍一揮,朝着女子打去一道火焰。
風璃月沒有正面與他對戰,而是朝着一側閃去。似是早就料到她會有此舉動一般,百里清寒冷冷一笑,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快速上前,一掌猛地朝着女子的背脊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