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邪笑的一臉無良,單手摩挲着下巴,故作認真的點點頭:“嗯,無事,我也閒得很。我看她在這裡打擾你多時了,我這就將她領走。”
領走……
風傾顏風中凌亂了,這廝是將她當做寵物了嗎?
爲什麼她覺得這一老一少看起來,就是如此的有默契呢?
鳳眸微眯,看着眼前笑的一臉無良的邪魅男子,風傾顏倏地笑了:“好啊,我也正想一堵邪王殿下的風采呢。”
丫=的!
誰怕誰?
既然他想帶走她,那她就索性=玩的大一些。反正有事有他擔着,她怕什麼。
墨無邪聳聳肩,銀眸深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雖然極淺,可還是被風傾顏發現了。暗自瞪了他一眼,眉梢一挑,眸中表情大有一種你給我等着,看我不收拾你的架勢。
子遙頭也沒回的說道:“行了,都別在這礙眼了,趕緊的出去吧,別打擾老夫看書了。”
這話說的,好似墨無邪與風傾顏就是礙眼的東西,兩個人加起來都不及他的書籍珍貴。
風傾顏是知道煉藥師對於煉藥的瘋狂追求境界的,一點也不在意,朝着子遙點了點頭,隨即跟着墨無邪一起走了出去,順帶將門帶上。
走廊中,並無護衛守着,想來都已經被遣散了下去。
風傾顏跟着墨無邪來到他的雅間,待他關上門便已出拳,一道掌風直直的朝着墨無邪的胸口擊去。
墨無邪不避不閃,任由着她的掌風落下,臉色未變分毫,語氣低沉邪魅勾=人:“小顏兒,看來你很想我,這麼快就迫不及待與我親密接觸了。乖,別急,回去我就好好疼=愛你。”
風傾顏翻了翻白眼,對於這廝的無恥已經見怪不怪了:“赫連家族的財產底線是多少?”
墨無邪挑起女子的下巴,盯着眼前的這雙魅=惑的鳳眸,低頭朝着她的脣畔親親吻了吻,頗有一種大灰狼=誘=拐小白=兔的感覺:“絕對比你想象中的要多,慢慢玩。怎麼盡興怎麼來,隨你喜歡。”
風傾顏擡眸,黑眸微微一亮,倏地低低的笑了,面容清冷,眸中卻是帶着一抹妖嬈的笑意,猶似黑暗中綻放的罌=粟:“即使拉仇恨,你也不在乎。”
她也不在乎。
“九千萬晶石。”未央月軒參與了進來,態度明顯比之前強勢一些。
八大家族,唯有四大家族有戲。如今的價格已經提到了九千萬晶石了,百里家族卻還是淡定依舊:“九千五百萬晶石。”
風傾顏笑的風輕雲淡,冷眸閃閃,分外的霸氣與優雅:“一億晶石。”
百里逸風,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有錢。
突然響起一道女子的競價聲,衆人也沒多注意。這年頭有錢的不管男女,只要是從四樓傳來的,都是不好惹的主。
只是,不少人卻都是發現了,這道聲音是從邪王殿下所在的房間傳來的。
風傾顏這一次競價,並沒有變化聲音,所以,認識她的人,在聽見這道聲音的同時,幾乎都已經肯定了她的身份。
顏兒?
百里逸風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抽,擡眸看向墨無邪所在的雅間,一雙溫潤如水的眸子不由得眯了眯。
顏兒,你已經與邪王在一起了是嗎?
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心中沒有背叛感,沒有恨意與憤怒,有的只是些許的自嘲與心傷。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纔會讓她對他改觀,令她如此的不喜他,處處與他作對。
可即便如此,他的心中也生不起絲毫的反感之心,反而一如既往的喜歡她,愛着她。
這種感情,這種愛,早已經深入骨髓了。
忘記就如同抽離他的骨髓那般,或許更痛。
他做不到,也忘不掉。
赫連輕舞略微不悅:“這女人竟然與墨無邪在一起。”怪不得沒見她出聲,原來是跑那談情說愛去了。
拳頭微微握緊,心中略微不悅。
赫連流殤沒有說話,風傾顏的出現,可以說是意料之內。她若是直到結束都不曾出聲,也不曾叫價,這纔是讓他苦惱的。
她於他而言,是敵人。
所以,他倒是喜歡她冒出頭來,而不是一直沉默着,這樣有些不踏實。現在見她叫價,確定她在哪,他才稍稍安心。
風如沫眸子微睜,頗爲詫異:“三妹,四妹怎會在邪王殿下的雅間裡面?難道關於外界的傳言是真的?她與邪王殿下在一起?”
風璃月不想與她多說,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四妹的事情,她自己會處理。這是她的私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插手反而會遭殃,可別怪她沒提醒過她。
大長老眸光微微一亮,隨即又暗了下去,恢復如初,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風如沫秀眉微皺,笑着說道:“話不能這麼說,這是四妹的私事沒錯,可也要注意安全。”
雖沒有說透,在場的人卻都是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風傾顏沒有靈力,又跟邪王在一起,危險的很。邪王仇家又多,眼下見着他與風傾顏走得近,自然會轉移目標。
不光是風如沫,風璃月心中也有些摸不準風傾顏心底在想些什麼。不過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擾,不去過問,給予她力量,支持她。
風傾顏若是代表風氏一族叫價一億晶石,衆人定然不會理會她,只當她是純屬湊熱鬧,拿不出則個錢的。但是現在她是與墨無邪在一起的,她都叫價這麼一會了,邪王也沒有出聲,所以,衆人大膽的猜測着,她的意見也就代表邪王殿下的意見。
百里逸風眸子沒有退縮,繼續叫價:“一億一千萬晶石。”
隨着男子的聲音落下,風傾顏繼續加價:“一億兩千萬晶石。”眸中含笑,卻是宛若惡魔。
這下子即便是瞎子都看得出來了。
這風家四小姐,很顯然就是跟百里逸風槓上了。
“說來也就奇怪額,百里少主與風四小姐之間可是有婚約的,如今卻是爭鋒相對,你們說,這是怎麼一回事?”高臺之下傳來一些竊竊私語聲。
自以爲那些人聽不見,殊不知這些話悉數傳入了四樓衆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