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這當做求婚也無妨。”男子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絲揶揄。
風傾顏翻了翻白眼,而後不由低低的笑了:“雖然我沒什麼優點,可是你若是要向我求婚,此情此景,也太隨意了些。”
“如此說來,你是覺得本王的求婚太寒磣,沒有一點新意。女人,你在暗示着我下次做好充足的準備再來求婚是嗎?”銀眸帶笑,戲謔之味溢於言表。
風傾顏眨眨眼,清澈如水的眸子一片清明,微微一笑:“我是如何想的,邪王應該很清楚。”
聰明如他,又怎會不知道她想要說些什麼。
墨無邪揉了揉她的秀髮,低聲邪魅一笑:“正是因爲知道,所以纔沒有逼迫你。”
即便是他用強勢的手段去逼迫她,只要是她不願意的,怕是都不會妥協吧。
如此倔強又冷傲霸道的女子,又怎會屈服與別人,又怎會認輸服軟。
也正因爲如此,他纔會喜歡她,喜歡她身上的東西。
風傾顏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絲毫不擔心墨無邪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
摟着女子的手力道微微加大緊了幾分,銀眸深邃迷人:“你如今能如此安份乖巧的在我懷裡,不是因爲敵不過我,而是相信我,將我當作自己人,我很開心。”
以前從來不知開心是什麼,直至在遇見懷中的女子之後,一切似是都在慢慢的改變……
聽着身旁男子的話語,風傾顏擡眸看向他,視線恰好與男子的銀眸撞上,那雙深邃迷人的銀眸似是要將她的身影都吸進去一般。
二人的身體一直都在朝着上方飛昇,耳邊是那呼呼作響的風聲,可是此刻,二人彼此的瞳孔中都只剩下對方的身影,其他的再也無法容納進去。
都說女人是毒藥,一旦沾染上,便會萬劫不復。
風傾顏是不贊同這句話的,若說天下最毒的東西,不是那至毒之物,而是單單一個情字。
自古君王多無情,天下間,又有多少男子願意捨棄那榮華富貴與實力與權利,只願陪伴在一個女子的身邊額,彼此相依相伴,相守一生。
即便是她,也從來都不曾奢求過如此,甚至是從來都不曾想過。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的人生,都充滿了殺戮與鮮血。
這一世倘若再不努力,便只有被人秒殺的份。
這一點,風傾顏一直都記得很清楚,也從未忘記過。
“墨無邪,我現在不想與你談論這個話題。若你真想知道我的答案,我說過,拿你的心來換。”
墨無邪只是靜靜的凝視着她,銀眸深邃,彷彿要將她的容顏深深的印入腦中。
雖然很不想打斷他,但是風傾顏有必要提醒一下:“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會出什麼不測。”
聽着女子的話語,墨無邪搖了搖頭,不禁好笑的看着她:“女人,如此不吉利的話還是別說了。有本王在的一天,你就不會死。”
“天有不測風雲,墨無邪,看來你對你的實力很自信。”
“倘若連這點自信都沒有,本王又該如何保護你。”墨無邪低低的笑了,語氣邪魅,極爲撩=人魅惑。
銀光閃現,二人的身體順利的降落至懸崖頂上。
一入懸崖頂,空氣中傳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還有那離去不久還未完全消散的殺伐氣息。
遍地的斷肢殘骸,鮮血灑滿了整片懸崖頂。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風傾顏很淡定:“走吧。”
話落,無情的從額那斷肢殘骸上踏過,雙眸淡漠,並無一絲懼意。
對這些,她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哪會懼怕。
這一邊,墨無邪與風傾顏朝着風氏一族趕去。而另一邊,風氏一族此刻卻是陷入了危險之中。
“雲落大師,我如今仍舊叫你一聲大聲,是尊重你是一位煉藥師。你從我風氏一族出去,去了更好的花氏一族,如今卻又返了回來,是想作何?”
看着府外一批花氏家族的精英,以及那囂張不可一世的墨袍老者,風璃月頓時冷了眉。
來者不善,其中的危險氣息,她感受到了。
對此,雲落只是冷冷一笑,目露鄙夷與不屑:“尊重,風氏一族對老夫的尊重,老夫自然記得。明人不說暗話,我今日前來,並不是與你們解決私人恩怨的。”
“既然不是,那便請回吧。”
“哈哈哈……”雲落突然大笑幾聲,聲音中充滿了譏笑:“大禍臨頭,如今還敢在此放肆。老夫以爲你夠聰明,可是如今看來,你與那風傾顏都是一樣的愚蠢。”
風璃月眯了眯眼,黑眸中劃過一抹冷意:“這是風氏一族,還容不得你在這裡放肆!”
區區一個三階藥師,竟敢如此挑釁羞辱於她風氏一族之人。
她若不還擊,豈不是當中承認了雲落所說之話。
“區區一枚三階藥師,即便是選擇了更好的擇住,也無法掩飾掉你那顆骯髒的心。”
一味的容忍,只會令他更加得寸進尺。
她風氏一族就算再沒落,也容不得他前來欺負。
不久之前被風氏廢材譏諷嘲笑,如今再次被風氏一族之人嘲笑,雲落只是深呼了一口氣,眸中掠過一抹冷笑:“風傾顏不要命了膽敢傷害花氏小姐,已經棄風氏一族於不顧,令整個風氏一族陷入危險當中。如今只怕是已經被仇家追殺,跌入無極之淵深谷之中,怕是沒有那個命再回來了。她倒是走的灑脫,不用承擔後果。不過,風氏一族,我們花氏是不可能放過的。”
左一句花氏,右一句花氏,風璃月揉了揉眉心,嘴角邊浮起一絲冷笑:“若真是如此,那也是我風氏與花氏兩族之間的事,還輪不到區區一個外人來干涉。”
話落,淡漠的掃了一眼雲落身後的衆人,冷哼一聲:“花氏一族這是沒人了嗎?一個老匹夫竟在這裡廢話這麼久。”
面上沒有什麼情緒變化,心中卻是驚了驚。
四妹真的出事了嗎?
隱藏在袖子中的手微微握緊,想起之前風傾顏與她說過的話,一顆心,又緩緩的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