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絕代的接連問話讓赫連雲痕不知如何回答。。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隨後又看着方絕代笑笑,俊逸的臉龐上總是揚溢着這般輕鬆的笑容,這是在赫連風華臉上不常見到的。
這或許便是赫連雲痕與赫連風華兩人之間的差別吧。
赫連雲痕雙手負在自己的身後,緩緩的走前了兩步,仰頭望着蔚藍的天空說:“是在……‘迷’霧森林吧。”
“‘迷’霧森林!”方絕代眉頭微微一挑,她是去過好幾次‘迷’霧森林,但他所言是哪一次呢?
“是在那次,你被一大羣人包圍,我本想出手相救,但沒想到,你自己解決掉了那些人,然後……”
“然後你便一直注意我?”方絕代打斷了赫連雲痕的話,她想,她知道是哪一次了。
便是她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的那一次,原來那天晚上不止赫連風華注意上了她,就連赫連雲痕也注意上了她,只是,他隱藏的太深。
如今想起,方絕代就忍不住的打起冷顫來。
被一個人默默的跟蹤注意那麼久,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以這麼說吧。”赫連雲痕沒有再隱瞞的告知:“我是漸漸才發現你有這等天賦,我離開西玄,遠到異國,便是爲了在民間尋找可以醫治我祖父的聖醫,只是聖醫不願出手,你有沒有聽聞過聖醫與鬼醫之間的糾葛,聖醫說不願治鬼醫治過的人,便引我來尋你,我也是經得聖醫引薦後,才真正的注意上你來。”
“此事竟然跟聖醫有關。”方絕代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聖醫老鬼也真行,暗中把她介紹給一條腹黑狼。
“是。”赫連雲痕點頭。
“你莫非也是從聖醫那得知赫連風華身中絕毒。”
“不。”
“那你是如何得知?”
“代兒,我如何得知的不重要,如今赫連風華不也活的好好的嗎,你又何必去計較那些問題。”赫連雲痕別開了臉,顯然不想再從方絕代的口中聽到赫連風華的名字,也不想再兩人之間談及到赫連風華這四個字。
方絕代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赫連雲痕將她安排在東宮。
東宮的‘女’眷不少,可赫連雲痕卻連太子妃都未娶,就連填房的婢‘侍’都無,這一次,倒是與赫連風華頗像。
赫連雲痕告訴她,西玄醫庫只有月尾纔開放一次,她得等到月尾才能踏入,讓她安心在東宮住下。
‘侍’候她的‘侍’‘女’叫憐衣跟憐香。
憐香便是之前引她到名御庭的宮婢。
不過,東宮的人都稱她爲香姑姑。
方絕代正在更衣沐浴,憐香跟憐衣便在一旁伺候,其實她並不喜歡被人跟着,但是憐香實在太熱情,哪怕她拒絕,憐香還是要跟着她,方絕代也就由着她了。
更衣的時候,憐香笑着說:“方姑娘,你長得可真紫畫姑娘。”
“啊……”方絕代低呼了一聲,擡頭望着銅鏡裡的自己:“怎麼說?”
“五年前紫畫姑娘曾執掌東宮‘女’主人,那時候,可算是太子殿下最快樂的時光,只是紫畫姑娘福薄,來到東宮不到兩年便過世了,紫畫姑娘跟你一樣,醫術可厲害了,就連皇上也對此讚不絕口,哦,對了,她還是鬼醫大人的第一個徒弟。”憐香一邊替她寬衣,一邊道:“看到方姑娘,奴婢就忍不住的想起紫畫姑娘。”
“哦!”方絕代若有所思的點頭回應。
心想着這個紫畫應該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女’子。
能成爲東宮‘女’主人,也算是赫連雲痕的心上人吧。
“那這東宮再無‘女’主,是否也是因爲紫畫姑娘。”方絕代問。
憐香壓低了聲兒說:“聽說紫畫姑娘是被人害死,後來皇后娘娘往這送再多的宮眷都被太子殿下趕走了。”
“被人害死?”方絕代低低的輕喃。
這深宮可真是龍潭虎‘穴’。
看來,走了西玄醫庫後,她便得趕緊離開此是非之地,以免惹來殺生之惹。
……
夜‘色’朦朧,宮牆森嚴。
方絕代緩緩的走出了東宮的大‘門’,延着上庭湖畔緩緩走去。
離開赫連風華兩個月,也不知道他的傷好了沒有。
想來想去,方絕代的心情越來越煩躁。
不知不覺來到了湖畔前,她坐在了湖邊一人臺階上,拿起了石子往糊水裡擲去。
在這完全陌生的宮殿裡,她實在覺得無趣。
她拿起了石子往湖泊扔去,湖面立刻‘蕩’起了一‘波’漣漪。
而此時,一道身影自湖面上那一道漣漪上緩緩的浮現。
隨之,低沉略有些沙啞的聲音輕輕響起:“方姑娘也無法入眠。”
方絕代聽到了這道聲,立刻站起身,倏地回過身去,就見赫連碩站在她身後,離她只有一步的距離,兩人離的很近。
方絕代見此,腳步下意識的往後一退,可後面便是湖泊,她一退之下,便踩了空,身子往後傾倒。
赫連碩見此,伸手抓住了她的藕臂,將她輕輕的拽拉了回來:“小心。”
方絕代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抵在赫連碩的‘胸’膛,這才避免了與赫連碩正面相碰,等到站穩了腳後,方絕代便福身行禮:“民‘女’叩見皇上。”
“不必多禮。”赫連碩往後退了一步,兩人面對着面,卻是許久不知說什麼。
最後還是赫連碩打破了這樣的沉靜的氣氛。
“方姑娘在東宮住的可還習慣。”赫連碩問。
方絕代點了點頭,說:“太子殿下準備的很周到,民‘女’又怎會不習慣,若說不習慣,便是離開了親近,有些思念他們罷了。”
“此路一行,有勞方姑娘了,千里迢迢到西玄國來,朕卻什麼也未準備,不過,朕已經命人替方姑娘辦接風宴,你有功,朕不會虧待你,你若想留在西玄國,也可將你的家人接到西玄來,朕定讓太子好好的接待你與你的親人。”
如此人才,對於赫連碩而言,再來多幾個也不嫌多,何況她……
方絕代擡頭,看向赫連碩,他站在夜幕下,讓方絕代把他與赫連風華的身影相疊在一塊兒,方絕代突然有一種衝動,想衝上去問他,你還記得你拋棄的那個年幼的赫連風華嗎。
可是她忍住了。
“民‘女’總有離開西玄的一日,民‘女’的親人,還是留在故鄉吧,畢竟,那裡纔是我們的根,若連根都拔掉了,留在異鄉,只會無法適應,皇上,你說是吧。”方絕代問。
赫連碩點點頭,神情有些恍惚:“是,你說的對,沒想到方姑娘小小年紀竟然懂得這般深理。”
“不是我懂得這般深理,而是有一個人教會我這些道理。”方絕代緩緩的往前頭的小道行走:“樹要根,人要心,否則它會死,會變成一根枯木,人則會變成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皇上,你有沒有體會過,失去至愛的痛,或者在你年少輕狂的時候,有沒有做過對不起誰的事。”
赫連碩一怔,回頭看了看方絕代:“人不可能一輩子不犯錯,朕也是。”
“皇上說的是,人非聖閒,孰能無過,是民‘女’失言了。”
“不。”赫連碩停下了腳步,仰頭望着夜空,道:“朕的心中,的的確確有一個對不起的人,恐怕這輩子,朕是無法再彌補他了。”
他低下頭,看着方絕代,輕道:“方姑娘,你聽過西玄碩王與東遼長公主的故事嗎?”
“西玄碩王與東遼長公主的佳話名震天下,民‘女’在年幼時,倒是聽過不少。”
“那在你眼裡,這段佳話如何?說實話!”
方絕代擡頭看他,沒想到赫連碩竟然會這麼問她。
“若在民‘女’看來,碩王的的確確是一個好丈夫,他願爲長公主放棄西玄太子,遠赴東遼,成爲長公主的駙馬爺,但是,碩王卻非一個好父親。”方絕代直言。
赫連碩在聽到方絕代的話後,眉頭小皺了一下:“此話曾講。”
“棄子不顧,談何佳話!”
“棄子不顧,呵呵呵呵!”赫連碩突然低沉的笑了起來,隨後便仰頭變成大笑:“你跟他們一樣,覺得朕棄子不顧,可是朕在‘私’底下召過多少回,他都拒絕之。”
什麼?
召過赫連風華!
赫連風華從未說過。
東遼王朝也從未公開過這樣的消息。
碩王回朝數十載,人人只看到碩王的風光,卻從未見過碩王的召喚書。
人人都以爲赫連風華被遺棄了。
可是,既然赫連風華不願回西玄,恐怕必有他的原因。
方絕代腳步緩緩停了下來:“或許,對於華王而言,東遼纔是他的根。”
“罷了,罷了,朕不是強人所難之人,他若喜歡,便隨他意。”赫連碩擺了擺手,也停下了腳步,語氣中並沒有太多的留念。
這纔是方絕代覺得赫連風華悲哀的地方。
赫連碩並不愛他。
方絕代輕嘆了一聲,正準備退下,回東宮休息時,卻在背後聽到了一道風聲,隨後,她就覺得自己的背,被人狠狠的推了一下。
“啊……”
“砰……”
щщщ ▪ttκΛ n ▪c o
“壞人,壞人,誰讓你勾引我父皇,壞‘女’人,壞‘女’人。”
方絕代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整個身子就被人推到了湖裡去,快入冬的湖水很冷,她在湖水吸了幾大口的涼氣。
湖岸上立刻涌來了不少的人,有男有‘女’。
方絕代只覺得自己無比的倒黴,走個路竟然也能被人推下湖。
隨後,她在掙扎間,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跳入了湖水裡,將她的身子給撈了起來。
她也跟着下意識的抓住了赫連雲痕的衣物,朝他的臉龐猛地吐了幾口涼水,劇烈的咳嗽着:“咳咳……瑪蛋,到底是哪個‘混’蛋……不知道我不會游水嗎。”
“你還能罵人,看來沒什麼大礙。”赫連雲痕看她一臉狼狽,忍不住的低笑。
“咳咳咳咳……”
赫連雲痕抱着她上了岸。
那位推她的男子,已經被赫連碩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一羣的‘女’子跪在了赫連碩的面前,瑟瑟發抖,誰也不敢擡頭。
赫連碩卻冷冷的低哼了一聲,冷喝:“錦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朕不是讓你好生看着八王爺嗎?”
“皇上恕罪,臣妾……臣妾也管不住八王爺,八王爺最近一直鬧的厲害,可皇上你又……”
“住口。”赫連碩指着面前那身穿青衣的絕‘色’‘女’子,滿臉怒意:“一個十歲的孩子你也看不住,你還怎麼當一個母親……”
“父皇整日說忙,沒空來錦然宮看孩兒,可孩兒卻看到父皇跟一個野‘女’人在一起,這就是父皇說的忙嗎。”
“你……”
...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