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兒聽到焰蕭這般說,就是微微一笑,“你去,我自然放心了。”
隨即她又搖頭,“可你那麼忙的,又有許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纔回來睡了這麼一會,就要去忙,我心疼。”
嫵兒輕聲的喃呢着,就是十分不忍心的抱住了焰蕭。
以她的警覺程度,若是有人出現在她身旁,她都不曾發現,就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她太累,身體太虛,陷入了深度睡眠,纔會感覺不到焰蕭的出現。
從昨夜她睡下到現在,還不過兩個時辰,進入深度睡眠的時間,大約一個時辰左右。
如此看來,焰蕭昨夜最多睡了不到一個時辰。
他那麼多事情要做,每天休息的時間本來就有限,還要分給皇后娘娘,如何能不讓嫵兒擔心他的身體。
焰蕭不以爲意的一聳肩,“誰讓我是男人,身體比你強壯呢。若是哪天,我比你體虛了,再換你去操勞忙事情。”
一邊哄着懷中的小女人,請問着她的額頭,焰蕭一邊緩緩的移開了自己的手,“好了,我去把那個皇后查明白。總之所有的事情越早結束,我就能越早的陪你廝守到老。”
“焰蕭,我等你。快去快回。”
嫵兒坐在牀上,揮手從焰蕭告別,目送着他離開,嫵兒只覺得心裡笑開了花。
哪怕只休息了那麼一小會,她也覺得她整個人都是那樣的精神,那樣的神清氣爽。
原本那濃濃的倦意,也都隨着方纔的小甜蜜一掃而空。
嬌羞若她,微微低頭,甜甜的笑着,就只覺得房間裡,到處瀰漫着焰蕭的氣息。
那麼溫暖,那麼讓人安心。
她閒閒的靠在牀頭,就聽到房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她衝動的險些脫口而出,喊了焰蕭的名字,卻是生生的將那兩個字給嚥了下去。
如果回來的人,不是焰蕭,豈不是要將他的秘密都暴露了。
嫵兒生生的忍住,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到了房門口,就是透過門上那薄薄的貼紙,向房間外看去。
待看清楚來人是烈風后,嫵兒就是鬆了口氣,直接推開了房門,“烈風,你回來了也不說句話,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烈風的嘴角,扯開了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王妃身體還好嗎?”
“還好啊。”
嫵兒很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着。
烈風卻似乎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繼續追問着,“不知道王妃覺得怎樣的狀況叫做身體好?難道被人餵了藥,流掉了孩子,身體狀況就是好嗎?”
他不客氣的問着,嫵兒的身子一怔,隨即就是搖頭道:“烈風,你很不對勁啊,你在說什麼胡話?”
“我在說,我們兩個,像白癡一樣,被焰蕭和醫無心這兩個混蛋耍得團團做,卻根本就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翠煙早就離開了王府。我們離開王府的當晚,她就有事離開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只知道她臨走前,和醫無心說了好久的話。”
烈風幾近喪心病狂的說着,他指着嫵兒就是道:“你知不知道,你
的孩子爲什麼會被打掉?我告訴你,近來根本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所有的一切都風平浪靜。可焰蕭和醫無心密談後,就給你餵了打胎藥。你想想看吧,到現在你還覺得焰蕭是好人,還覺得他一心一意的愛你。怎麼可能,你簡直太天真了。你是他仇人的女兒,又殺了他的女人和孩子,他怎麼可能真的不怪你?你以爲愛情有這樣的力量,愛情真的做得到嗎?做不到,他就是爲了狠狠的傷害你,所以才這樣算計你,欺騙你的。”
嫵兒只覺得烈風瘋了,她連連搖頭道:“那麼你呢,你不是仇人之子,又從小跟着他,對他忠心耿耿,他有什麼理由要傷害你,要對付翠煙啊?”
“都是醫無心挑唆的,讓焰蕭變得是非不分了起來。”
烈風發狠的說着,就是一拳頭砸在了房門上,“你還記得因爲翠煙的事,他捱過多少罵嗎?你還記得上一次你被人從王府中劫走,因爲我和翠煙趕去的不及時,他受重傷的事嗎?想想看吧,他能不記仇嗎?所以他纔要除掉翠煙,騙着王爺打了你的孩子。他是要見到我們兩個痛苦,他纔開心,纔算報復的完美。”
“烈風,你快醒醒,你怎麼會有這樣亂七八糟的想法。焰蕭不是那樣的人,醫無心也不是。你別再犯糊塗了,快點清醒清醒啊。”
嫵兒勸着,烈風就是冷笑,“你叫我清醒?我清醒的很,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是看你被矇在鼓裡可憐,纔跟你說這些話。反正我只說一次,信不信由你。從此以後,我都不會再爲焰蕭做事了,你要是願意,就跟我一同離開,我看在翠煙的份上,會爲你安排一份衣食無憂的生活。你若是不願意離開,我也不強求,只是以後若是做了可憐蟲,莫要在我面前祈求,讓我看在翠煙的份上救你,我不會,因爲害翠煙的,也有你一份。若非翠煙那麼護着你,爲你和醫無心爭吵,她也不會得罪醫無心,被害得這麼慘,現在生死未卜,以後只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烈風悲憤的說着,轉身甩手離開。
嫵兒快要崩潰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爲什麼他會這麼想,爲什麼啊?
不能理解,嫵兒連連的搖頭,就看到院落門口出現了劍拔弩張的一幕。
要離開的烈風,與剛回來的醫無心迎面相遇。
他二人見面,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烈風用力一推劍鞘,手中的劍就飛了出來。
右手執劍,看向了醫無心,烈風冷冷的道:“我們決一死戰吧。”
“你腦子不正常了,我們是朋友,是兄弟啊烈風。”
醫無心在那一瞬間崩潰了,他問着。
烈風卻只是不理不睬的揮劍而來。
嫵兒見這情勢不對,就是閃身上前,一枚銀針打出。
那銀針上淬了足量的迷藥,一根針飛出,烈風就中針昏迷了過去。
見他倒下,嫵兒就是急急的催促着醫無心,“快點,快點將他擡進屋裡藏起來。”
“怎麼回事啊?”
醫無心吃力的揹着烈風前行,一場秀眉的臉都變得扭曲了。
“不知道發什麼瘋,居然說你和焰蕭密謀,害死了翠煙,還害死了我肚子裡的孩子。”
說着,嫵兒就是嘆了口氣,“之前就不該讓他獨自離開,一定有什麼人,趁着他在失去翠煙的悲痛中,說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唆擺了他。否則他纔不會這樣呢。”
聽嫵兒說了此事,醫無心只覺得一陣陣的心驚肉跳。
他試探的問着,“那你呢?你也覺得是我和焰蕭密謀的嗎?”
嫵兒直接笑出了聲來,“怎麼可能啊?焰蕭對我的愛有多深,我心裡清楚的很。總之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何況你醫無心醫術這麼好,人品絕對不會差了。何況你沒理由傷害我和翠煙的,我絕對相信你的爲人,更相信焰蕭。”
說着,嫵兒一揮手道:“好啦,先不提這個。最重要的是得想辦法讓烈風清醒過來,不然這樣下去,對焰蕭很不利。畢竟烈風是焰蕭組織中的核心人物,他若泄密出去,只怕……”
“是啊。”
醫無心沉聲的嘆着,而後看向了烈風就是道:“我看他不能留了,得立刻殺了,以免後患無窮。你知道,他被洗腦了,除非翠煙活着出現,否則他絕對不會相信你我的話。可翠煙再出現的可能性,幾乎爲零。也就是說,他不可能意識到他錯了,也不可能清醒過來。爲了保護更多的人,只能殺了他。”
“等一等吧。”
嫵兒攔下了醫無心就是道:“等焰蕭回來,看他怎麼說。烈風是他的心腹,無論是殺是放,都由他來決定吧。”
“要我決定什麼啊?”
焰蕭的聲音從屋外傳來,他去過了皇后寢宮,有了不少的收穫,心情大好,也有了一點點開玩笑的心思。
推門而入,看到地上躺着的烈風,他就什麼心情都沒了,“怎麼回事啊?”
他聲音提高了八度的問着,就是來回打量着醫無心和嫵兒。
他在等答案,嫵兒就是直接開口,說了方纔發生的事情。
焰蕭聽後,就是搖頭,“糊塗,糊塗啊。”
他嘆着,很有些的無可奈何,卻是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了烈風,“把他弄醒,我和他談談。”
“好。”
醫無心三兩下間,就已然將烈風喚醒。
烈風睜眼,看着焰蕭和醫無心,最後纔看向了嫵兒,“你這樣,對得起翠煙嗎?”
“那你的背叛,對得起本王嗎?”
焰蕭沉聲問着,烈風就是笑了起來,“我背叛,你不先負我,我怎會背叛你?你以爲那些人那麼容易鑽空子,拉攏我嗎?如果不是我手上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我也不會去主動找他們的。我見到了王府中的人,他是我的親信,翠煙失蹤的全過程我都看見了。慕容嫵兒,那天你孩子是怎麼掉的,也是我在牽頭親眼所見。”
說完,他趁着衆人一怔間,就是穿窗離開了房間,逃出了院落。
醫無心和焰蕭都追了過去,嫵兒卻是心事重重的站在當場。
她想着烈風說過的那些話,心裡就覺得一陣陣的發寒,身子也跟着因爲發冷而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