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樣,這幕後黑手就是皇后,冷宮失火,凌蝶被騙,都是她一手策劃指使人去幹的。單就這宮女身上的腰牌就和皇后宮裡脫不了干係。這腰牌也是皇后宮中太監總管的,如今去在這死去的宮女身上,答案自然是昭然若揭。
“皓軒,你打算如何?”凌蝶想知道他有什麼打算。
歐陽皓軒有他自己的考量,他拿起桌上的腰牌,目光幽遠的說道:“雖然我們都已清楚皇后就是這幕後黑手,可是僅憑這一塊腰牌還不能把她怎麼樣,而且我猜以皇后多疑的性格,寧可錯過一百,也決不放過一個,這個太監恐怕也已死於非命了。”
“難道就這麼算了嗎?恐怕如此一來,皇后會更加的變本加厲肆無忌憚了,那要有多少無辜的生命被害?”其實凌蝶想說的,他們不該成爲宮斗的犧牲品。
歐陽皓軒其實並沒有打算就這麼算了,面對皇后一次次的迫害,也是時候反擊了,雖說此物不能對皇后有任何的威脅,卻可以給她一些警告,讓她的行爲有所收斂。
“或許我們應當去找母妃,要她把這個交給皇上,看皇上要如何處理!”歐陽皓軒意味深長的一笑。
凌蝶也表示贊同,畢竟這是她母妃身邊的宮女。
翠微宮內,聽聞慧妃今日受了驚嚇,皇上便急匆匆的趕來探望,可慧妃藉口身體需要休息,致使皇上並未多做停留,也頗爲不悅,總感覺慧妃對他時而親近時而疏離,讓他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翌日,皇上再來探望慧妃時,只見歐陽皓軒和凌蝶也在宮中,看他們臉色凝重,似有何大事發生一般。看慧妃的眼裡還好像充滿了後怕,她在怕什麼呢?
“慧妃,身體是否還不舒服,昨日受了驚嚇,看你今日也不是很好,要不要找太醫來看看,給你開幾副安神的藥?”
慧妃看着皇上,說道:“臣妾這身子,太醫的安神藥對臣妾無用,若是要有人故意要至臣妾於死地,吃藥又有何用?”
見皇上不說話,慧妃看着她冷然一笑:“冷宮失火,若不是蝶兒出現,恐怕臣妾早就死在那場大火裡了,如若死了也倒好了,也不必因爲我而連累了無辜的旁人。”
聽慧妃說如此重的話,皇上也感覺到她意有所指。
“慧妃,你有話可直接對朕講就是,難不成你還爲那日冷宮失火之事耿耿於懷嗎?朕不是說了嗎,那只是場意外,再者說四王妃不也平安無事了吧,你又何須再自責。”
“皇上當真以
爲那是一場意外嗎?蝶兒被我身邊的宮女騙至冷宮之後,就突然燃起了大火,而失火之後那個宮女卻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直到昨日那湖中的的女屍就是臣妾身邊的那個宮女,這一連串的事情,皇上還能說它只是意外嗎,臣妾想知道,如若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而爲之呢,那皇上又當如何呢?”
聽着慧妃言之鑿鑿的話語,皇上又豈能再無動於衷。
“那愛妃知道是知道何人所爲了?”既然慧妃說的如此肯定,而皓軒和凌蝶又一早便出現在這裡,肯定是他們發現了什麼。
慧妃拿出剛剛凌蝶交給她的腰牌,說道:“這個腰牌是從死去的宮女身上發現的,而此物乃是皇后宮中的太監總管之物。”
皇上一聽,臉色也瞬間凝重了起來,他從心裡最不願相信此事與皇后有關,卻偏偏還是發生了,既然證據確鑿,他必須給慧妃一個交待,他也不想因爲此事而再次與慧妃產生什麼誤會,隔閡。
“皓軒,此事就交由你去調查!還有上次太后壽宴之事,過了這麼久,你也未向朕說明一下情況,查的怎麼樣了?”
歐陽皓軒說道:“這個不急,積少成多,說不定到最後會給皇上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呢!皇上還是拭目以待吧。”說完,便與凌蝶一道去了皇后宮中。他不叫人去傳那個太監而是親自上門過問,因爲他知道,那個太監必是凶多吉少,傳了也沒有任何意義,倒不如藉此會一會皇后,給她來一個敲山震虎之效。
宮女來報,四王爺與四王妃求見,皇后嘴角微微一笑,心想着,來的還挺快,必是與那宮女之死有關。
“四王爺,四王妃,不知你們今日來本宮宮中是所謂何事啊?”皇后不急不慢,悠悠的開口說道,看不出一絲的緊張與慌亂,果然是老謀深算。
歐陽皓軒也懶與她寒暄,既然都心知肚明,又何須再惺惺作態呢,他直入主題,拿出那太監的腰牌置於皇后的面前,說道:“這腰牌皇后可認得?這是皇后宮中太監總管的,敢問皇后娘娘如今他人何在?”
“你說他啊,真不巧,昨日突發急病,不治而亡,如今人已經不在了,這腰牌也再也用不上了。”
歐陽皓軒冷哼一聲,果然皇后已先行一步,將人滅了口。
“人雖不在了,可這事兒還是要說清楚纔好,否則也無法向皇上交代,皓軒是奉皇上之命調查冷宮失火一事,不想與此事有關的唯一的線索冷宮中的那個宮女被害溺水而死,而恰好在她的身上發現了皇后宮中的
人的腰牌,皓軒便追查到此。”
“你是懷疑這火是本宮裡的人放的嗎?這宮女也是本宮的人害的嗎?僅憑一塊腰牌也說明不了什麼,你這是誣陷本宮。”皇后顯然沒想到他們會有這個腰牌。
“皓軒不敢,只是這人是您宮裡的,如今又是死無對證,可此事總要有個說法纔是,纔好對皇上有個交待,就請皇后娘娘去見一見皇上,當面和皇上說清此事吧,如若皇上相信皇后娘娘,皓軒自是無話可說,也算是對皇上交了差。皇后娘娘,請吧!”歐陽皓軒完全不給皇后迴旋的餘地。
皇后娘娘雖然生氣,雖然不願,可是歐陽皓軒將皇上搬上出來,她卻不得不去。心裡雖然有些心虛,可是看起來卻是十分坦然。她心想,就算是見了皇上沒有證據也不能將她怎麼樣?就算是說她宮裡的太監殺了那個宮女,可如今他已死,也無法再追查下去,更不用提冷宮失火之事了,她還是有恃無恐。
皇上此刻已回到了書房,下人通報後,歐陽皓軒將皇后直接請進了皇上的書房之中,皇上並沒有想到歐陽皓軒直接就將皇后帶了進來,當歐陽皓軒將太監已暴斃的事情告之皇上後,他的心裡也已然清楚整件事情。可就像皇后心裡想的那樣,就算懷疑,也不能拿她怎麼樣,因爲沒有證據。就算是皇上懷疑也是如此。
“皇后,你就沒有什麼要向朕解釋的嗎?冷宮失火可與你宮中有關?”皇上此時的語氣十分不悅,他沒想到皇后如今竟這般心狠,枉爲一國之母。
“皇上,怎可憑區區一個腰牌就將如此大的罪責怪到臣妾的頭上,臣妾對此毫不知情,這太監總管的腰牌何以在死去的那個宮女身上,臣妾也不得而知,如今他人都已經不在了,皇上不能僅憑一個下人的腰牌就給臣妾訂罪。”
早就料到皇后不會承認,歐陽皓軒對她這翻說辭倒以不意外。
“此事最好與你宮中無關,否則讓朕知道與你有關,朕決不輕饒,你心裡最好有個分寸,不要等到事情無法挽回。”
皇后聽出了皇上話語裡濃濃的警告,他果真是不相信她的,那又何妨,依然不能對她怎樣,更何況他已得到他皇兄南洵皇帝的書信,不日就將派使臣出訪赤炎,在這樣的敏感時期,相信皇上也不會拿她怎樣。
“臣妾謹記皇上的話,定當恪守本分!”皇后心裡確是有所忌憚,看來不能貿然行事了。
此時,太監來報,將南洵國的加急書信送到了皇上的手上,當皇上打開信時,不禁眉頭緊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