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是一個會憋得了氣的人,要麼是不在意不生氣——對外人向來如此。
要麼就得發泄出來,尤其是受了最在意的人的氣!
她握緊了拳衝上了船,一腳踹開艙門:“連渧生,你什麼意思!竟敢把我一個人扔下自己先上船了,你把我當什麼人!”
艙裡的連渧生正坐在窗前看着她,眼見着她小小的身子俐落地登上船,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他眉眼一挑:“都到地方了,侍女也在,怎麼就是扔了?”
月簡兮氣得憋屈:“我看你失憶是連做一個丈夫的基本準則都忘了。”
她握着拳在屋裡走來走去,心煩意亂。
就算是剛開始認識那會,連渧生也不會把她丟下,但凡她出了什麼事,他還是會出來幫她的。
是他失憶後恢復了本性,還是他失憶後沒了人性?
連渧生不以爲意:“丈夫丈夫,一丈之夫,本王不覺得自己做得有何不對。”
月簡兮勸自己冷靜冷靜,千萬不要被他給氣出神經病出來。
現在不能把連渧生當成以前的連渧生對待,對他來說,她現在只是一個陌生人,而且是一個實在配不上他妻子之位的陌生人。
不管這失憶到底是因爲什麼……
至少他們曾經的感情不是假的,她不能放棄了。
冷靜下來的月簡兮坐了下來,很認真地看着連渧生問:“我現在想知道,你忘記我之後,你打算怎麼做。”
這是她第一次直面這個問題,平時沒問並不是不在乎,而是在逃避。
但她知道現在不能逃了,該問清楚,她才能知道下一步怎麼做。
如果她面容沒損,她可以再像以往一樣,死纏爛打總有辦法讓他再度喜歡自己。
可如今,只能說老天喜歡捉弄人。
“原來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連渧生回答得很乾脆,從桌上倒了一杯菊花茶遞給月簡兮:“消消火,氣多了傷身子。”
月簡兮一口血都快吐出來了,這貨原來知道自己在生氣。
她翻了翻小白眼:“那你知道原本是什麼樣?”
連渧生輕嚐了一口小茶,淡定地道:“你說說看。”
“至少,從來不會扔下我自己一個人上船!我是你妻子,下了馬車要將妻子扶下馬,這是一個成熟有風度的男人該做的事。”
月簡兮說完又覺得不太對,事實上,很多男人做不到,尤其是古代男尊女卑的風氣中,更是有點強求。
連渧生挑了挑眉:“本王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大膽的想法。”
月簡兮撇了撇嘴:“我不管,反正是你自己說的原來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以前你就是這麼做的。”
連渧生輕哦了一聲:“那還有呢?”
月簡兮擡頭看了眼談公事一般的連渧生,他俊美的顏容上顯露出來的都是風清雲淡,她突然就沒了談話的興致。
她真的相信連渧生看在她救他的份上,會按她所說的做,但是如果只是例行公事,而並非出自內心使然,那樣又有何意義?
只是在外人面前故秀恩愛麼?
“沒了!”